見那葉天互帶,繆幼芙帶著欣喜的表情問道︰「你沒事嗎?」
「你看著像沒事嗎?」葉天無奈的說道,現在他的丹田可是被破壞了七八分,幾乎是要被廢掉的地步了。
得虧方才那靈魂回溯仙術,否則他身體的破壞一定會再加上幾分,一旦他因為疼痛過度控制不好,那到時候身體的歸屬可就不好說了。
那蓮燈老人知道葉天的身體破壞嚴重,像是有些愧疚的從黑蓮花燈體中牽引來一些力量,滋潤著葉天的身體。
「老先生,你這下出手可是真狠吶,幾乎要了我半條命?」
「我出手要你半條命還好了,萬一的肉身被那男的奪取,你連命都沒了,還在乎我這半條命。」見葉天責怪,老者有些吹胡子瞪眼。
「好了好了我開玩笑的,我這種傷勢需要多久才能好?」
「少說也得半個月吧,時間再長一些我可不敢保證,不過修養的越久恢復的越好。」
「這樣啊……」听到這種回答,葉天陷入了沉思。
距離那歸一之地的開啟只有不多不少一個月的時間了,這一個月如果還要耗去半個月的時間去修養身體,那趕路肯定是來不及了,怕是會影響他計劃的節奏。
見葉天沉默了半餉不理人,兩姐妹以為之前鬧出的蛾子事被葉天記恨上了,于是繆以彤趕忙解釋道。
「先前我不是故意要引你來此的,是那祖長老的魂魄在影響著我,讓我帶你來這里供他奪舍,恢復實力,到時候一起打開這個遺跡。」
听到繆以彤提到了祖長老,葉天頓時睜開了眼楮。
方才那靈體回溯可是把祖長老給帶回原來所待的項鏈處的,這對姐妹萬一再踫上,又被蠱惑的話那他就危險了。
那吊墜落在不遠處,葉天沒有用自己的力量去取他,而是請蓮燈老者把他放進蓮燈里了,那銹跡斑斑的九寶蓮花燈可是老者的地方,諒這年輕男子如何囂張也不能在那里為非作歹。
「葉兄你再把這個吊墜收起來,會有什麼問題嗎?」繆幼芙一臉擔憂的問道,畢竟在她看來是葉天把這個項鏈收到了體內。
「無妨,你是怎麼被這個祖長老蠱惑的?」葉天見靈氣和那老者的力量一起在那慢慢滋養的體內,傷勢一時半會恢復不了,于是不再將心神沉浸在丹田內。
「我雖然被控制,但是我是自己有意識在的,祖長老名為繆要,之前和你說的是小時候在儲物室內找到項鏈然後感應到他的存在也是真的。但是時間一久,我就感覺到在他會在我的腦海中一直念叨著,像是催眠一般控制著我的想法。」
「可是我沒發現姐姐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啊。」繆以彤疑惑的說著,一般人有什麼變化都是從身邊的人開始發現的。
「他平時也沒有怎麼催眠我。」繆幼芙溫柔的看了繆以彤一眼。
「只是偶爾會在需要的時候,命我拿下一些藥材和丹藥,還有先前有一次我獨自來此,也是他讓的。」
听著繆幼芙的解釋,這個靈魂好像沒有準備過奪舍他自己後輩的身體,否則第一次來的時候就能得逞了,看樣子他是有什麼其他的目的,不然不會不要這兩具軀體還要作踐他們了。
葉天雖然這般想著,但是沒有說出來,繼續听著繆幼芙解釋。
「今天下午踫到葉兄的時候,雖然是妹妹你眼饞著葉兄烤的肉,但是那時候祖長老也一直在我的腦海中催眠著,要我接近你,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引起你的注意。」
「你倒是依舊長久有序,這樣了還稱這種人為祖長老。」
繆幼芙無奈的笑了笑。
「什麼叫長久有序,這個身份一去除,我也不知道叫什麼好。」
「那你就叫繆要吧,祖長老听著煩人。」葉天有些不耐煩的說道,繆幼芙見狀也只得改了稱呼。
「下午我帶妹妹走了之後,那祖長老……哦不,繆要一直催眠著我,要我去把你也帶著,正好可以完成供他奪舍。」
「但是那時我沒有听他的,帶著妹妹上了山,想帶她游玩一圈,玩了不久天就黑了,等我們要離開的時候,便有一伙蒙面人沖了出來,說要綁架我們。我們看對面人多勢眾,只好逃了,最後便遇見了,所以才有了接下來的事情。」
其實當時靠著繆幼芙和繆以彤二人是可以解決掉那些匪徒的。
雖然那些匪徒有著太虛境的實力,但是繆以彤的真實實力卻在立地境,他們是無法抗衡的。
只不過因為那繆要的催眠,她帶著妹妹跑到了葉天那里,吸引著葉天和她一道走到此處,這才有了接下來的一遭。
這各種曲折解釋完了,繆幼芙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是他害的葉天現在的樣子,待在此處,看他那身體上一會青一會紫的,肯定是受到傷害了,這下繆幼芙更愧疚了。
「葉兄,我這里有枚三玄清氣丹,是上好的煉丹師煉制的,這肯定能修復好你體內的傷勢。」繆幼芙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瓶藥,放到了葉天的手里。
「姐,這可是爸爸給你保命的丹藥,你就這麼給了他萬一……」後面的話說不出來是因為妹妹的嘴巴被繆幼芙的雙手堵住了,她掙扎著還想問但拗不過姐姐的實力高強,只得作罷。
「這枚的丹藥還是先留給繆小姐吧,我的傷勢沒那麼嚴重,修養一些時日便好,不需要這種丹藥。」葉天說著,把手中的丹藥還了回去。
那繆幼芙正想推辭,彈藥便被繆以彤一手搶走。
「不要就不要,到時候你想要都不給你呢。」妹妹對著葉天做了個鬼臉,她方才並不知曉姐姐口中說的那個靈體與葉天在他的身體內打斗了一場,只以為葉天是練功出了岔子突然發作,姐姐還要拿這種丹藥去救他,覺得有些不值才出手搶回來的。
「呵呵,是下午的肉不好吃嗎,你要這樣攥著這瓶藥不給我。」葉天笑著說道。
听葉天這樣調侃,繆以彤有些不好意思。
「那……肉歸肉,這種救命的藥還是不能隨便給的,又不是欠你什麼。」
「以彤,不得無禮,這位葉兄方才是……」繆幼芙想告訴妹妹事實,但是被葉天擺手制止了。
「不給就不給吧,現在應該離開這里還是進這遺跡呢?」葉天說著,環顧四周,這周邊倒是干淨,真是一處虛空中的平台,這中間倒是有一奇怪的設施多了出來,方才還沒有的。
葉天起身走向那個地方,姐妹兩也跟著去了。
到了近處,才發現是一座小祭台,祭台的周邊刻著碑文。
「我看不懂這個文字啊,你來念念看。」葉天說著,招呼妹妹來念。
「這種問題你都不認得,我都懷疑你是怎麼修煉的了,難不成你看著圖畫修煉?」繆以彤有些鄙夷的看了看葉天一眼。
「進到此地,說明爾等為有緣人,我遺留下傳承不為個人,只為這天下,可是這傳承力量又不可被本世界的人所繼承,所以有緣人我會送你們一些東西,不虛此行方的真意。」
碑文倒是不長,稍微念念就好了,只是這內容卻有些難以捉模。
「什麼叫傳承不為個人只為天下,那是不是叫所有的天下人來分這傳承呢?」
「他又說不可被本世界的人所繼承,可是別的世界的人又來不了,這個遺跡之地跟解不開有什麼兩樣嘛。」妹妹看著這碑文說的雲里霧里的,想不明白有些惱怒。
「不可被本世界的人所繼承……」姐姐若有所思。下午他們見到葉天的時候,那個靈魂一直在他的腦海中催眠她提醒她,讓她如何都要把葉天帶到這里來。
那麼那靈魂體要繆幼芙把葉天帶到這里來的原因是什麼呢?他在這里存活了這麼久,應該不會不知道這個碑文吧。
想到這里,繆幼芙有些後怕便不再想下去了,有些事情想不通比想通好,萬一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消息那可就麻煩了。
葉天倒是毫不在意那份碑文,只是輕輕的摩挲著這個設施的紋路。
「看這上面的紋路,這應該是一個傳送陣,不過不知道怎麼開啟。」
「這還不簡單,這不是有按鈕呢嘛」繆以彤隨隨便便就按下了手指,嚇得兩個人騰起就去抓她。
倒也只是額頭撞了一撞,那繆以彤竟然就從原地消失了。
這下繆幼芙更緊張了,萬一這妹妹出了什麼好歹,那她可怎麼向家里交代,想著這些,便也按下了那個按鈕。
還不等葉天阻止,她也被傳送走了。
這下好了,偌大個平台上就只剩葉天一個人了,葉天笑了笑。
「他們兩個應該沒什麼問題,看那碑文上之前的記載,這個遺跡的主人應該是一個好人。」
葉天放心的也按下了那個按鈕,等著自己被傳送走。
……
他閉著眼楮過了半晌,身體居然沒被傳送走,葉天便驚訝的多按了幾下。
「有緣人,你終于出現了。」
中氣十足的聲音響徹在這方平台上,那中間的傳送陣被明黃色的光亮蔓延上,化成了一道身影,讓人難以直視。
「合適的地點,合適的人,但不是合適的時機啊。」那身影過了半餉,才徐徐地說道。
「什麼叫不是合適的時機啊,你怎麼沒把我送走?」葉天疑惑道,這個身影說的有緣人,不會是說他吧?
「也罷,待你日後需要再來吧,我先贈你一樁造化。」那身影說著,揮了揮手,葉天四周的場景全都變了樣子。
現在身處的是一片山地,山頂的這幾個方向都是一汪池子,都發散著不同尋常的氣息,其中以中間的一口為最甚。
「這幾汪天池液,源源不斷,可以幫問天境界鍛體,如今你初來乍到,規則不符,這些池水可以幫你完全適應這個世界的規則,發揮你的實力。」
那人控制著葉天的身形向下邊的幾個池子移去。
「以你現在的實力,還是在第一個層次的天池上修煉吧。」
葉天被丟在了水池里,看著那頂端水池豐盈的靈氣氣息,他有些眼饞,想爬上去換一個池子袋袋。
沒曾想自己剛爬上去,就撞到了一面牆。
「不要動歪心思,你的天池倘若不馬上進入修煉,那你的恢復時日就會變得極其漫長。」那身影說著,一道光射在了葉天的身上,在他受到傷害的部位劃了重點,那些都是修煉的時候靈氣要滋養到的。
葉天見此也沒再作怪,當即乖乖的坐了下來開始修煉。
那看不清的身影見葉天開始修煉,不舍的看著這片天地。
「難……」
那老人的感嘆葉天沒有听到,他正詫異著這天池水的療效呢。
才下來修煉沒多久,身上就暖洋洋的,能感受到到那種五髒六腑被滋潤的感覺,身體內部那些靠著靈氣滋養的傷處也都舒服了許多,讓葉天一下子放松了下來。
……
沒想到這一療傷就是數日。
這時日葉天雖也在提防著一些事情發生,但是一直都不清楚繆幼芙和繆以彤的去向,他問過那個守在他身邊的身影,那身影說那兩人自有他們的造化,不會有生命危險。
听到這些,葉天就放心了,但是還是時刻防備著自己出什麼意外,拿出體內的紫羅星劍持在手上一起修煉。
這十日葉天的功力精進,已經不輸給真正的強者了,只是這深山還沒有幾套合適的拿出來的招式。
他也沒有什麼過意不去的,直接找那個身影要,沒想到那個身影真給他了。
「你現在的修為不弱于當年我和老爺,你要是修煉的對,這個時代一定沒有人可以和抗衡。」那身影說完這句話就飄走了,只留著葉天一個人在這里修煉著功法。
那些功法倒是看著葉天雙眼放光,有些招式一听名字就是大殺器,這下好了,不怕出門切磋沒有合適的招式對戰了。
葉天修煉又過了數日,葉天修煉的正開心的時候,那道身影又出現了。
此時葉天的身上早已褪下了一層污濁,他沉浸在自己的心神之中修煉者幾部功法,沒有因為那身影的出現醒來。
那些污濁是他到這個世界之後,體內的靈氣漸漸同化,精煉過後留下的糟粕之物。
那道身影雖然看著葉天認真修煉的樣子不忍心打擾,可是再不打擾怕是會影響葉天的機緣。
「醒醒有緣人。」
那身影雖然看上去像是在呼喚著葉天,但是他在這言語中施加了一點功力,讓葉天不至于斷了節奏突然驚醒,慢慢把他的意識帶回到現實。
「怎麼了,有什麼事情。」葉天皺著眉頭醒來,看那樣子居然是忘記了要去歸一之地尋造化的事情。
「老朽掐指一算,有緣人今日若不啟程,怕是趕不上機緣開啟了。」那身影做出一副算命的樣子,嚴肅的對葉天說道。
「機緣開啟……」葉天思考了片刻,總算是想起來了。
「這里怎麼出去,我進入修煉狀態有多少時日了?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葉天有些著急,自己進入這修煉狀態不知道有多少日子了。
萬一錯過時間沒能得到時津的話,對他來說就麻煩了,自己原本的世界就有些危險。
「不多不少,剛好十日,你看下面的池水都沒被你吸收完呢。」那身影指了指葉天的身下,那氤氳冒著霧氣的天池,此時內部還蘊含著大部分的能量。
葉天靜下心感應自己的身體,總算知道自己的身體在何種進程了。原來先前這一汪天池液只是幫助他進行到略微精煉靈氣,污濁排出的程度,還未到達下一步就被這個聲影給叫醒了。
「十日。」葉天口中念叨,算了算時間現在還有二十日左右,這二十日他還需要跨越半個洪武大陸和半個中部聖洲,兩個大陸之間還隔著一片廣闊的大海,跨過這些地方才能到達那歸一之地。
這下葉天有些頭疼了,他原本計劃的是四十日有十五日在洪武大陸慢慢歷練過去,用十日全速前進渡過那大海,再用十五日在中部聖洲徐徐歷練,最後到歸一之地休整五天,最後等那機緣開啟。
但是按現在的時間來看,他已經在洪武大陸逗留超過二十日了,離那機緣開啟只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這下他原本的計劃都得縮短了許多。
碧晶界的大陸實在是廣袤無垠,那陸地和海域本就是不能直接橫跨的,葉天計劃里考慮的那些徐徐歷練前行都要借助一些碼頭來趕路,只是這種情況怕是沒有多少時間再路上歷練了。
「那你能把我送出去嗎?」葉天問道。
那個身影不給葉天回話,袖袍一掃讓葉天從原地消失了。
「姐姐,那個老先生說讓我們等在這里,是要等什麼啊。」在原來的平台上,繆以彤問著繆幼芙。他們先前按了那按鈕之後,就各自被傳送到了不同的地方,那身影只是隨手送了一些礦石給他們,之後就又把她們給送回來了。
「應該是等葉兄吧。」繆幼芙眼中光芒微閃,他們三人應該是葉天在這個遺跡中獲得的機緣最大了,他們兩個人只是得到了礦石,而葉天逗留了這麼久,怕是得到了傳承。
「姐,你說這兩個礦石行不行啊,那個人說是機緣,可是我咋干不出來呢。」繆以彤拿出那老者給她們的礦石,翻來覆去仔細的在手中看。
「你怎麼看都看不出來的,這個礦石的外部都被靈氣籠罩了,下了特殊的禁制,應該是在特定的情況下才能看到他的真面目,在這里面,你就別白費心思了。」姐姐說著,手指微屈敲了一下繆以彤的腦門。
繆以彤吃痛,撅著嘴巴揉著頭看著繆幼芙。
這些日子他們兩個姐妹呆在這個平台上無聊死了,除了他們二人其他就是那祖長老繆要的尸骨,便再無其他人可以說話。
此時平台上一道光芒閃過,葉天赤果著出現在了姐妹兩的面前。
「啊!」姐妹兩人急忙遮住眼楮不去看,修道之途清心寡欲,她們哪見過異性的。
葉天看他們驚慌失措的樣子,看了看自己,總算知道問題出在哪了。自己的身體通過精煉排出那些污濁之物的同時,衣服也被溶解化在了那一汪天池內,他先前一直呆在那天池中,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
葉天只是有些臉紅,並無他想。為了遮瑕,趕忙從自己的乾坤袋中取出衣服穿在了身上。
「咳咳,我那個,衣服穿好了。」
待葉天出聲後,姐妹兩這才敢睜開眼楮。
繆幼芙的臉色紅紅的,眼神躲閃不敢看葉天,倒是繆以彤蠻大膽,雖然臉還是紅,卻還是有些意猶未盡的看著葉天的身體。
三人都沒有說話,氣氛一時間竟有些尷尬。
「距離歸一之地開啟的時間還有二十日有余,我這里就不留諸位多逗留了。」之前的那道身影忽然出現,盤坐在空中對著三人說道。
葉天長吁了一口氣,這尷尬的氛圍總算是被打破了,不然他等一下可就不知道要怎麼收場。
「等等,你說這個是給我們的奇珍,可是我和姐姐都看不出來這是什麼。」這時繆以彤出聲了,詢問著那道身影。
「你們出去之後自會知曉,有緣分者自然能得之。」老者雙手合十,在空中念起了咒語。
那葉天還想問一些什麼,可是就被老者掌間召喚出的光芒給吸了進去,三人都從平台上連同那具尸骨也一起消失了。
在傳送通道內,葉天接到了那身影的傳音︰「吾為遺跡管理者,你被選中傳承但是並非是合適的時機,你先去尋找一些屬于你自己的機緣吧,我給你留下一個玉佩,等你實力到達的時候會提醒你來此的。」
「這大千世界萬界眾生,你只有活下來並且成為冠絕古今之尊,方才可以接受我給你的使命。」
葉天听著有些翻白眼,怎麼又是一個為了世界大義在選傳承者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