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葉天抬頭和她笑了笑。
「我就知道你總是會趕來的,你真的拿到擂台賽的名額了嘛?」林霖見到他有幾分喜悅。
「是啊,這幾位都是我的朋友。」葉天見狀給林霖介紹了一番。
「你們先走吧,我先和這個好友說一些話。」現在這個納山海中已經沒有多少的修士了,剩下的都三三兩兩聚成一群互相攀談著。
郁華池和涂高懿就和葉天告辭了,倒是小灰白留在了身邊。
「哇這個小孩子好可愛。」林霖想模一模小灰白的臉蛋,但是被小灰白躲開了去,怯生生的站在葉天後邊。
葉天不禁一笑,看來小灰白還是有些怕生,之前跟涂高懿一道看來沒有多和陌生人接觸。
「她有點怕生人,你怎麼一個人在這里,古元沒有跟你一起來嗎?」
見葉天提到古元,林霖的神色有些置氣的樣子。
「古元,他現在正乖乖的和我父親他們在旅店中等著呢,倒是這個這麼可愛的小朋友你是哪里拐來的,怎麼跟在你身邊。」
「她叫小灰白,是我在路上撿到的,看她可憐就帶在身邊了。」葉天沒有說出小灰白是奴隸的事情,在他的眼里小灰白也不是奴隸。
「那她的父母呢,是不在了還是……」林霖看到小灰白黯淡的臉色,趕忙止住了嘴。
「不說這個了,張亮林凱他們有一起來嗎?」葉天還是對這小隊的眾人感覺還是挺好的,畢竟一開始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承他們的照顧了。
「林凱乖乖的呆在宗門內,不過張亮族中也是有一個名額來這里參加了,只是今天晚上我沒有看到他的人,可能在別的樓層上吧。」說完林霖把葉天拉到邊上沒人角落中。
「你記不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的那件事。」
葉天看到她的時候就想起那件事了,本來以為會不了了之,沒想到她還是提起了,好在方才郁華池和涂高懿都回去了,不然听到這種事情不知道會作何反應。
「你還需要我的幫忙嗎?」葉天問道。
「可能還是需要的吧,不過也不多麻煩你,就是只要明天開啟那個歸一之地入口的時候,你與我站在一起就行了,這樣可以嗎?」林霖睜著眼楮眼巴巴的看著葉天,嘴還不自覺的抿緊了。
葉天想到之前林霖因為他的事情被誤傷了,心中還是有些愧疚,就算林霖需要葉天多做些什麼,葉天也是不會拒絕的。
「好,那我明天自然會去尋你,你等著就是。」
林霖听到葉天答應了,臉上的神色緩和了下來,眼神中充滿著欣喜。
「時間不早了,我們一起走吧。」
接著二人一道出了這納山海,向城中走去。
「你與古元,沒有什麼特別的關系嗎?」葉天問道,之前分開的前一夜,古元與他在路上行走交談的時候有談到他喜歡林霖的事情,不知道進展怎麼樣了。
「他,沒腦子沒膽子,如果他早點站出來我就不會和那邊上島嶼的公子聯姻了。」林霖有些責怪古元,葉天听她說話,好像對古元也是有那分心思。
「就是因為他不敢站出來,我又不想嫁,所以沒辦法只好拖到這個時候讓你幫忙了,你的實力畢竟在前列之數,父親他們看到應該不會多說什麼的,到時候等時間過去了我說和你分開了便是,這樣那聯姻也就沒了,我也就自由了。」
「你怎麼知道我實力排在前列?」葉天有些疑惑,雖然林霖之前看到過他出手,但是畢竟不知道具體的實力如何,應該沒有強到這種地步。
「你當我傻啊,你可是從樓上下來的,坐在樓上的那些人都是大宗門的弟子,不然就是擂台賽的名額,你能打進擂台賽已經算是在這天下修士中名列前茅了。」林霖嘟著嘴說道,好像是有些不爽葉天看輕了她。
葉天笑了笑,接著二人一路上說說笑笑,到岔路口就分開了。
這次進歸一之地還有一個擔憂,就是小灰白不知道怎麼辦。一直想著把小灰白送到哪戶人家去好好生養,一拖卻拖到了現在。
不過也不算是拖,畢竟葉天一直是為了來這里在趕路,路上沒有什麼時間給小灰白好好物色一番,就是這一進去,不知要多久才能出來,如果讓小灰白獨自一人留在旅店的話他有些不放心。
也許只能囑托給守護者嘉陽文前輩了,畢竟是蓮燈老人的好友,他現在在明處的身份是蓮燈老人的弟子,放在他那應該還是比較安全的。
不過現在時間也晚了,這個點應該不好送去了,等明天一早起來再把小灰白送去好了。
他們二人回到了旅店之中,收拾了一番把小灰白放到了床上。
「明天我就要去爭奪那機緣,很長時間你會見不到我了。」
「葉天你放心去,我一定會在這里好好修煉的,等你出來就可以看到我強大的修為啦。」小灰白握著拳頭,向葉天夸下海口。
葉天看著小灰白的樣子倒是有些忍不住笑了出來,讓小灰白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小灰白乖,我等你出來的時候實力強大,最好是能到我現在的境界呀。」以葉天現在的境界,正常修士沒修煉個數十年是達不到的,但是他也想給小灰白一個動力,讓她努力修煉。
畢竟等他出來的時候,小灰白也長大了,也不用物色那戶人家了,倘若她修道天賦好,也能走上修道的路,如果可以的話就把她帶回原來的世界去,這樣葉天也能放心一些。
雖然修道險峻,但是只要小灰白能保護自己就行了。
「你不用呆在這旅店之中,明天我會帶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你只要跟著那個伯伯就行了,那個伯伯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
小灰白點點頭,葉天見時間已經晚了,就讓她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葉天把小灰白叫醒帶到了那城門處。
葉天舉著嘉陽文先前給他的令牌,一路暢通無阻。
但是等到那之前見到嘉陽文的地方,反而被告知嘉陽文不在此處,他在城中有住所。
「而且今天是歸一之地開啟的日子,守護者前去鎮場了。」那不知是嘉陽文的親信還是下屬,對著葉天恭敬的說道。
畢竟葉天手持守護者符,對他們來說見符如見人。
「好,我這就趕去。」
接著又帶著小灰白來到了碧晶塔下的那個最大的廣場了,這個廣場也有名字,名叫登天地。
這碧晶石周邊的建築物名字都是很氣派,都有山河天地之意,此時時間尚早,但是廣場上早就有人在那里候著等待歸一之地的開啟了。
葉天四處查看著,在那碧晶塔下看到了嘉陽文的身形,隨機就飛到了嘉陽文的面前,牽著小灰白的手一起作揖道。
「師叔,我有事來麻煩你。」
嘉陽文見到葉天也是臉上帶著笑容,他的邊上還有一位女子,葉天不認得。
「好小子,我還以為你今天不知道來找我呢,沒想到你來的這麼早,說吧有什麼事情。」
「畢竟是師叔,我還是要過來打招呼的。」接著葉天把小灰白拉到了面前。
「這個孩子是我在路途中救下的,沒有去處,想拜托師叔照顧一二。」
嘉陽文看了看小灰白的樣子,甚是喜愛,蹲下來捏捏小灰白的臉蛋。
「這孩子之前看到你的時候也沒帶在身邊啊,莫非是在城中撿到的?」
「先前托付給朋友照顧了,但這次朋友也要進去,外面沒有什麼認識的人,只好來麻煩師叔你了。」
那嘉陽文逗弄著小灰白,但是卻傳音給葉天。
「這個孩子身上帶著奴隸印啊,你莫不是想把這孩子當成奴隸從小培養到大?」那聲音听不清喜怒,但是葉天還是正色的傳音道。
「不是,我本想找到一戶好人家給她生養的,到時化去奴隸印記,只是路上太急了,沒有時間就拖到了現在,若師叔有辦法的話可以幫我直接化去這奴隸印記,好好保護她,等我出來就會把她帶走的。」
「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有這種悲天憫人的善心,倒是和那個老東西不一樣。」
接著嘉陽文就把小灰白抱在了身上,小灰白此時倒是不怕生了,或許是嘉陽文的面色親善,也是沒有掙月兌的意思。
「我跟你介紹一下,這個是我的徒弟,名字叫莊幻之。」嘉陽文對著葉天示意到身邊那個女子的身份,隨後葉天向那女子抱了抱拳。
「幻之,這是我跟你說過的那個老不死的弟子,名字叫做葉天。」
莊幻之細細打量了葉天一番,伸出手來和葉天打招呼,葉天不明所以,但還是握了上去。
握上去的一剎那,感覺到那女子的手在發力,葉天本想月兌開,但是奈何被緊緊抓住了,只好暗中較量了起來。
嘉陽文到是饒有興趣的看著二人的握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半餉過後兩人終于分開。
這莊幻之好像是想給他一個下馬威一樣,這可不像是踫到師父好友的弟子該有的做派啊。
「你實力不錯,看來是我師父的那個好友的弟子。」方才莊幻之與葉天握手,不管使出多大的力氣都難以將葉天的手縮進,這般試探自然是知道葉天的實力不弱了。
那蓮燈老人倒是少見的有了反應,傳音道葉天的腦中呵呵一笑。
接著四人候在此處等待著歸一之地的開啟。
又過了一個時辰,廣場上的人越來越多了,地面上都擠不下,有些修士甚至盤旋在空中等待。
「當」好像是那碧晶塔上的鐘響起了,所有在廣場上聚集的修士皆是一個抬頭,飛向了空中。
葉天見狀也要離去了,但是衣袖卻被小灰白抓住了。
「你一定要活著回來哦。」小灰白眼神擔憂的看著葉天,畢竟是葉天把她從那個奴隸攤上贖了出來,還一直照顧著她,教她修煉,自己去歷練也怕危險沒有帶上她,她都看在眼里。
她也不小了,听他們談論也知道此次爭奪機緣凶險,擔心自己以後再也見不到葉天了。
葉天轉身模了模她的頭,溫柔的笑道。
「我一定會好好回來的,回來之後就把你帶在身邊,把你帶到那屬于我的世界。」
小灰白戀戀不舍的看著他,讓葉天也有些不忍心,但是還是收回了模著頭的手,徑直向那空中飛去了。
葉天在地上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郁華池,此時飛上天空兩人也是站到了一起。
「葉天,我們也一道吧。」
南崖都城城主之子涂高懿也來到了他們的身邊,先前那嘉陽文的土地莊幻之不知為何也是和他們站在了一起,葉天簡略的介紹了一下。
「葉天我來了。」林霖此時也趕到了,葉天看見她的身後的不遠處,古元正擔心的看著她,看到她和葉天一道之後,對著葉天點了點頭。
葉天知道這是要他幫忙照顧林霖的意思,其實不用古元這樣表示,葉天也會好好護住林霖的。
林霖的父親也看到了她站在葉天的邊上,也是知道了這位男子可能就是自己愛女的心上人。
這一行五人才算是真正集齊了,整片天空葉天還看到了不少見過的人。
用刀的張亮,之前打斗的蔣干,木原以及繆氏姐妹,玄天閣的郭元。
還有那紫羅島的陸全,也是點頭對著葉天示意道。
這些懸浮在空中的修士有數百萬之多,黑壓壓的蓋住了一片天空,太陽都難直射到地面上了。
「當」
祭祀出來了,站到了虛空之後等候著,隨即一位身著樸素長相平庸的修士出現在了他的身旁。
「聖主好。」那些無論是空中還是地上的修士,都對著那人施禮。
「原來此人就是聖主,其貌不揚竟有這等實力。」葉天看著那個修士,一點都感受不到有什麼波動,仿佛與這天地自然成了一體。
聖主一手背在身後,另一只手在前方一揮,一道道傳送門出現在了所有修士的面前,也足有數百萬之數。
這般實力倒是看著葉天有些瞠目,畢竟他現在用出萬劍歸宗也只能召喚萬劍出來。
沒曾想這個聖主隨手一揮,就是數百道的傳送門出現,那番輕易的樣子讓人難免生出一些對實力強大之人的敬意。
「傳送即將開始,請諸位入門。」
那些修士一個個的進到了門中,那門直接一閉,從原地消失了去。
葉天及他身邊的四人,也是一道踏出穿過了那門。
這些留在廣場上的修士家眷,宗門前輩,族中長老,一個個都是眼含熱烈的看著本族中或者本門中修士的身影。
他們承載了一族和一宗門的希望來此,身上的負擔不只是自己尋找機緣,還有為宗門牟利。
「孩子你一定要平安歸來啊。」
「相公,你一定要活下來,孩子不能沒有父親。」
「徐天之,我們在這里等你。」
那些呼聲皆是傳道了諸位修士的耳中,但是他們沒有回頭看,咬咬牙進到了門中。
瞬時間,廣場上空的人都消失了,陽光重新照射了下來,傾泄在人們的臉龐之上。
葉天幾人穿過那道門之後,來到了一個更大的廣場,所有的修士都聚集在這里,廣場的中央放著個巨大的人形雕塑。
那雕塑雕刻的栩栩如生,那人面容不怒自威,手上持著一個寶藍色發光發亮的圓球。
葉天看著周圍的人都懷著敬意的眼神看著這個雕塑,連郁華池都認真的看著哪里,于是踫了踫涂高懿的肩膀。
「這個人是誰啊,你們怎麼都用這種眼神看著他。」
涂高懿轉過頭看著葉天,那神色竟是略帶著悲傷之意。
「這是第一位聖主,也是發現了這個世界的聖主,他身世悲慘,很小的時候就被逐出家門,歷經磨難,最後從修士中橫闖出了響亮的名聲。」
「但是正逢魔界來襲,他以一己之力逼退魔族,建立了邊關,隨後以身為封印,重新補好了那個缺口,還天下修士一個太平。」
「他補好了缺口?那你們現在和那些魔族的戰斗……」
「這是數萬年前才又被破開的一個缺口,這不知道多少萬年的時間,都是這位功績卓絕的人用生命換來的,在我們碧晶界很少用信仰宗教的,每個人的心中都是信仰著他。」
此時一道聲音把諸位修士從那敬仰的情緒之中回轉過來。
「此地是最後的一個聚集點,也是你們最後可以決定是否前往歸一之地的地點。」這是聖主的聲音,但是聖主本人並未出現在這里。
接著那中央雕像的藍色圓球沖射出了一道又一道的光線,直直射在了所有修士的手中,在他們手中化成了一個晶瑩色的令牌。
「這是你們的保命令牌,倘若是遇到危險,亦可以捏碎它然後傳送出來,但是它還有另一個用途,可以記載你們在這歸一之地中得到的機遇,斬殺的仙獸,都會成為一個又一個的成就點記載在這個晶牌之上,只有最後點數最高的那一列人,才有資格去爭奪英才榜的榜首。」
「這些點數也可去掠奪別人手中的晶牌得到,但是切記不要亂下殺手。」
葉天翻看著手中的晶牌,入手倒是一片溫和,沒有什麼能量擴散出來,那令牌上有一個地方顯示著數字十。
「現在所有人的點數都是十,你們只要將這個晶牌放在手中心念一動,就可以傳送到歸一之地去了,但是傳送地點隨機。」
「年輕的修士們,去爭奪屬于你們自己的機緣吧。」
說完那聖主的聲音就消失了去,人群中的修士也都一個個的從原地消失了,看來是直接進入了那歸一之地。
「葉兄,此番進入我們並非能出現在同個地方,但是倘若遇見了我們可以一起組隊。」涂高懿說道,接著不等葉天回話就傳送走了。
「看來他們都急著進去尋找機緣呢。」葉天笑了笑,對身邊的幾人示意了一下,同時消失在了原地。
葉天出現在了一片林地之中,周圍並沒有什麼比較凶猛的仙獸棲息在此。
只是還沒停下多久,就听到了遠處有哀嚎聲傳來,直接一道光柱出現,就把那人給傳送走了。
沒想到這個地方還是很凶險的,這位修士剛一進來就被傳送到了一只海蛟的棲居地,不等他反應過來那海蛟就對他發起了攻擊,只是這海蛟修為強大,他擋不住,情急之下只好捏碎了這晶牌被傳送回去了。
這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他們進這個歸一之地少說一年,長則三年呢,這位仁兄竟然呆了沒多久就回去了。
葉天沒有多在原地逗留,只是小心的在這林間穿梭著。
這個歸一之地變幻莫測,因為萬年一次開啟,地形早就在萬年中變化許多了,所以沒有地圖傳下來,葉天只得先走一步看一步了,畢竟是初來乍到。
葉天在林中四處尋找沒多久,就看到了一株寶藥,五葉的星辰葉,這東西可是極好的藥引,長一片葉子需要一千年的時間,而這個星辰葉上有五個葉片,說明在此地已經生長五千年了。
他小心摩挲著朝著星辰葉的方向前進,這東西雖說很少含有強大精純的能量,但是可以輔佐其他藥材一起,成倍的增加其他藥物的效力。
葉天慢慢的走到了那星辰葉的面前,抬起手就想摘下他,但是邊上有一不知名的生物從靜處出現,向他直沖了過來。
是一條紅冠王蛇,看這個紅冠的凸起數量,這只的實力應該在立地境左右。
紅冠王蛇是一特殊的異變物種,尋常難在林中出現,每次出現都可以割據出一方領地來統治,沒想到這五葉星辰草的邊上竟有這等生物在守護著。
不過這卻難不倒葉天,雖說那王蛇實力在立地境界,但是葉天也不是吃素的,手中喚出那無名劍就是一下,直沖那王蛇七寸之處。
那王蛇倒是反應靈敏,見葉天刺來,將身子彈射到了空中,張開獠牙就是吐出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