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搏兔尤盡全力,雖然看上去這個皮膚不怎麼好,但擁有一副魔鬼身材的呂宋混血女人,她會武功的概率不高,但不排除她有其他戰斗手段,比如槍械呀,術法呀等等。
如果用刀槍這類的武器,張文武是不太擔心的,他最擔心的是,這個女人會邪術,所以他做足了萬全準備才動手。
總統套房里,保鏢呀保姆呀大人小孩的都在,瑪麗安正在哄著小孩玩,陳小雅在一旁看電視。張文武見狀,有點不爽了,這個女人怎麼那麼大意,昨天就決定了今天動手的,怎麼還讓瑪麗安抱小孩呢?腦子不清醒啊。
張文武向陳小雅打了一個眼色,然後說︰「鄭太,把小孩抱過來,我給他號一下脈。」
先把小孩騙回到手上再說,不然,瑪麗安可以拿他當擋箭牌,他是無法下手的。
陳小雅依言把小孩抱回來,瑪麗安用充滿懷疑的眼神看著張文武。她似乎明白張文武並不是來給小孩看病的,而是來對付她的。
張文武發現了她的懷疑,本來要假意號一下脈的,但現在省了,速戰速決的好。
「你們出去。」張文武擺了一下手沉聲說道。
鄭振龍帶頭,保鏢押護著陳小雅母子出去了,這時候瑪麗安的臉上已全是怒容,她後悔自己的後知後覺,竟然中計了,要是鄭耀祖在自己的手上,肯定不用擔心什麼。
「呵呵,昨天我就知道你這混蛋不安好心的了,果然如此。」瑪麗安緩緩站了起來,雙手在身上一掏,模出兩件物件來,一件像鼓,但只是比拳頭大一點,這鼓也實在夠迷你的。另一個物件像牛角,不過是挖空了的,張文武估計,這玩兒是可以吹響的,像古人用的號角。
「到底是我不安好心,還是你不安好心,大家心知肚明。」張文武一邊逼近一邊說,「我這人很好說話,只要你解除小孩身上的禁制,我可以放你離去。」
真是計劃不如變化快,計劃好的突襲,卻因為陳小雅的糊涂讓瑪麗安在最後一刻警覺了,使得突襲變成了現在這樣的局面,早知會這樣,直接讓老和尚他們一起進來圍捕就是了,何必布置什麼鬼。
「哈哈,這麼多人里最狡猾的就是你,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瑪麗安笑說。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如果你不同意我的建議,我只能動手把你抓住,然後逼你解除了。」張文武沒有武器,但他手中已捏了幾支繡花針。
「抓我?咯咯,好啊,你來抓我啊。不過,我可要告訴你,只要我把這面小鼓敲響,鄭家那小雜種就完蛋了,不相信?那你試試啊。」瑪麗安竟然有恃無恐,張文武甚是惱怒,明明主動的形勢變成了被動,真是豈有此理。
按照計劃,他應該是主動的,但沒想到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竟然被這女人威脅了。
「我敢保證,你還沒敲響這小鼓之前我能將你制住,不信你可以舉手試試。」張文武不吹牛,只要瑪麗安一動,他有把握在她的手還沒敲響小鼓之前將她定住。
「你真要賭?你知不知道,如果你賭輸了,鄭家那小雜種就永遠是一個白痴了,一個屎尿制造機。」瑪麗安的臉上全是戾氣,張文武想不到這個女人會突然暴發如此大的戾氣的,看來,他之前猜測這個女人是來報仇的應該沒錯了。
「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要折騰一個小孩嗎?我們一向認為人性本善的,你這樣做一定是有原因的是不是?」依張文武的性格,是不會和對手廢話的,但是,現在瑪麗安全神戒備,他擔心自己一擊不中就會引發大麻煩,他相信這瑪麗安沒騙他,只要敲響小鼓,鄭家的大孫子一定會有大麻煩。
瑪麗安臉色一變,換上來的是滿臉的怒容,惡狠狠的說︰「你應該去問鄭振龍父子干些什麼,忘恩負義的東西,始亂終棄的王八蛋,我就是要讓他們絕後,哦不,我不僅要讓他們絕後,還要讓他們散盡家財…哈哈……。」
「不管你是什麼原因,我認為拿一個小孩折騰都不是英雄所謂,你這種做法不怕江湖人恥笑麼?」張文武嚴肅的說道。
「呸,我不是什麼英雄,我也不是江湖中人,我干嘛要在乎別人的看法?都是男盜女娼假仁假義的人,我不恥笑他們就不錯了,他們有什麼資格恥笑我。」瑪麗安的神情開始激動,這正是張文武需要的,他需要分散瑪麗安的注意力,然後…然後破壞她的這個小鼓。
對,把人定住還是不保險的,萬一穴道沒打準呢?如果繡花針沒打中穴道,她肯定有時間敲響這小鼓。小鼓雖然小,但相對于人體的穴道,它簡直是巨大,要打中這小鼓,張文武閉眼都不會失手。
現在關鍵是,只在這小鼓上打幾根繡花針它就不響了嗎?
「是的,你們這些修煉邪術的人,從來都不在乎別人的感受和別人的看法,你們…你們的思想和行為,簡直可以稱之為不是人是垃圾是渣滓……。」瑪麗安的情緒還不夠激動,他必須把她刺激得失去警覺。
果然,即使是邪派人物,即使是再偏激的人,他們依然還是不願意被別人罵不是人的,無論是好人壞人,都不能不是人……。
「混蛋…你才不是人,你就是一只臭蟲…烏龜……。」瑪麗安用手中的牛角號指著張文武罵,神情激動。
人在情緒大幅波動的時候,比如生氣激憤的時候,比如大喜大悲的時候,他的注意力肯定是不集中的。現在的瑪麗安的注意力就分散了,她在生氣,她在發怒,她忘了正在和張文武對峙。
嗖嗖!張文武一揚雙手,打出數支繡花針。
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張文武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時機,他等了不少時間了。
篤篤!
嗤嗤!
兩根繡花針打在小鼓身上,兩根打在鼓面上。也不知道這小鼓用什麼東西做的,貫注了內力的繡花針竟然無法穿透鼓身,連鼓面也沒穿透。
幾乎同時,瑪麗安哎喲的驚叫了一聲,有一支繡花針打在她的手腕上。小鼓離開了她的手掌,但卻沒掉地上,應該是有細線連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