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張文武居然不請自來,突然到了鄭家豪宅。
「突然過來,一定是有什麼事了。」鄭振龍把張文武請進書房後說。
張文武笑說︰「鄭董真是善解人意,哈哈。」
「我猜猜…你…是不是又要借錢?」鄭振龍笑說。
最近,張文武每次找他都是要錢,不是讓他入股就是借錢。
久和堂連鎖大藥房張文武給他了一成的股份,他是十分的不滿意的,這可是原始股啊,只要張文武把他的設想實現了,這個公司不得了的。珠寶首飾這種東西,不是必需品,生活再好都可以不買的。但藥,是不可少的,人人都會生病,生了病就算不吃也得買藥。所以,他認為,這個久和堂是非常有前景的。
讓他最不爽的是,張文武竟然不給他久和堂實業公司的股份,而是給他久和堂大藥房的股份。
知道久和堂實業公司存在的人並不多,知道久和堂實業公司戰略目標的人就更少了。而鄭振龍是知道的人之一,最重要的是,他是百分百相信張文武可以實現願景的人。
「哈哈,不僅僅是借錢,還有請假,我得請假半個月。」張文武點頭說。
「請假?你要去哪里?」鄭振龍很是意外。
「借了錢,當然得想辦法弄錢還債啊,難道,你不怕我還不上嗎?」張文武想好了,這兩天把新港制藥的事落實後,他就得去弄錢了。
去哪弄錢?要在短期內弄那麼多錢,當然只能干投機的事了。
下周京城的幾個古玩舊貨市場聯合舉辦鑒賞交流會,他想去看看能不能撿個漏啥的,如果在京城撿不到漏,那他就得去緬國撿漏了,賭石絕對是最快來錢的投機項目。
「你要去京城?」這麼大型的所謂鑒賞交流,當然是邀請鄭振龍這種有錢的三流收藏客的。
對,他就是收藏客,因為他還沒夠格當收藏家。
「哈哈,鄭董,你可以去開攤算命,什麼都被你算中了。那你算算,我借錢干什麼。」張文武現在真的「身無分文」了,所以,新港制藥的股份他得借錢買。
「還用猜嗎?那個啥會完了你都不回去,你的藥店開張了你還呆在這里,不就是看上了那間新港制藥嗎?多少錢買?這個藥廠原來挺好的,想不到搞到要轉讓的地步。」鄭振龍感嘆。
「唉,鄭董你真該去算命,啥都知道。」張文武繼續奉上馬屁,「姓莊的小子還有一點點愧意,不願意直接轉讓,他只賣我七成股份。」
「啊…多少錢…給幾成我?」鄭振龍現在真把張文武當成指路明燈,啥都要摻和一下。
「我只能給你一成,不過,簽約一周後你可以買外面的小股東啊,外面有一成多的股份,我相信莊繼業很難全部買回來。」張文武真的不願意把股份分薄出去,但是鄭振龍說要,顯然他無法拒絕。
「我懶得去搞外面的,七成我和你分半……。」老鄭真的夠「熱情」啊。
「不可能,我只能給你一成。」開什麼玩笑,分出去三成多,他根本沒機會掌控全局。
「兩成。」鄭振龍退了一步。
「鄭董,這種小生意,你就別摻和了吧。」
「一成半,不給…不給我…我不借錢給你……。」
額,這要挾真是要命。不過,張文武咧嘴一笑,說OK,就這樣吧。
一成半,是他心里準備好的,如果這老貨真要摻和,那就給他。
呵呵,外面的那幾個小股東,張文武早已做好了工作,莊繼業是不可能拿得到的,他打算拿過來後,用于分給以後加入的高管。
他雖然手有藥方,做生意也有魄力,但具體的管理,他是小學生水平,所以,管理方面必須要倚重別人。他始終認為,工資給的再高,還不如把人綁在戰車上。
「好吧,你要借多少錢?」有一成半的股份,鄭振龍也滿意了,這可是原始股啊,如果張文武真的把他的宏圖大志實現了,這個公司比他的福祿賺錢得多,一成半的收益可能就頂他一個公司的收益。
「四千萬美刀。」
「啊?為什麼要這麼多?五成半就要四千萬美刀?你買貴了。」
「當然不是,七成股份轉讓價是兩億咸水紙,多要點是準備去京城賺錢啊,沒本錢怎麼賺錢。」
他說話真的輕松,好像錢就等著他去撿一樣。
不過,他還就真撿過,在坪洲撿過,在緬國撿過。
只是,他是不是一直這麼好運?那就誰都不知道了。
「好吧,我馬上讓人幫你準備。」四千萬美刀,對鄭振龍來說並不是大錢,如果不是今年投資得太多,在家里他就拿出來。
這陣子鄭振龍投資和借給張文武真的很多錢了,不說新福祿那一百億老人頭的投資,僅僅借給張文武和投入安麗的錢就十多億美刀,大錢啊。他雖然是千億巨富,但頂不住這些投資和借款都是現錢,他的財富大多數卻是固產。
「OK,另外,有沒有好的管理人才介紹?最好是熟悉制藥的。沒有的話,該好好物色了,鄭董事。」
「好吧,我找貿發局老吳打探一下,他認識的人多。」
下午,莊繼業來電,說可以簽合同了。
事實上,張文武擬好的合同,對他是十分照顧的,他感覺得到張文武的誠意,所以除了補上各項數據之外,其他只字不改的打印了。
因為是悄悄的,所以這次簽約沒任何儀式,甚至知道此事的人,僅限于當事人及助理,及律師。
簽了約,張文武便成了新港制藥的大股東,正常來說,他必須馬上派人清賬接手公司的管理。但他實在分不開身,只好讓湯寶盈帶著從香江福祿公司那兒借的會計師去清賬。
這麼大的一盤生意,他居然沒派一個自己的「心月復」,全權交給湯寶盈,使得個漂亮到可以禍國殃民的寶盈姐感動非常。
張文武當然是要派自己的「心月復」的,只是因為事情太急,自己派的人還沒到而已。在港城的那兩個「海龜」他是必須要用的,又從北合市藥廠龐慶周那兒調了兩個人過來,這都是他早早安排在北合那兒學習的「儲備干部」。
別看他平時不著調一樣,但謀定而後動他還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