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其實想想你爺也挺可憐的一個人。自幼喪母,又踫到不靠譜的後娘。你別只顧說話,多吃點,這次保濟丸的銀子,女乃給你存起來,要買東西跟女乃說。」宋老婆子手握巨款,財大氣粗。
「女乃,這次休沐我想跟圓圓去看看醫書,他們家的書,我感興趣的,都看完了。」宋喜寶對其他東西不感興趣,就喜歡看醫書,游記,還有地理方面的書。
當然還有律法,要在一個地方混得開,必須要懂律法,這樣才能保護好自己,保護好家人。
這個李慶圓家里有一堆,她下次可以再借一些,務必要研究透徹。
「成,女乃給你一百兩,看見喜歡的書,都買下來。」宋老婆子一咬牙,就給出一個心理承受力最大的數字。
要是擱以前,讓她拿一百兩出來買書,只覺得你在說笑話。
但是現在她拿出來,根本就不傷筋動骨。
宋喜寶也順勢答應下來,這是女乃的心意,她當然得接著,而且書本費雖然很貴,但是可以抄錄,給自己家人看,沒問題。
如果對外出售,就會是違法行為,會被官府抓起來的。
祖孫兩人都對新房充滿著期待,宋老婆子問孫女床單被罩要什麼花樣,她都開始準備起來。
至于棉被她就不打算自己做,讓彈棉花的直接做好,做一個特別大的,就算孫女怎麼打滾都沒有關系。
宋喜寶還沒有回答,就看見一群人沖過來。
劉荷花帶著劉家村的人趕來,「宋四柱,你得給我一個說法,我這娃都踹在肚子里,你居然不認賬,還跟別人定親,我不活了!」
「給我們荷花一個交代,要不然砸了你們這個店鋪。」
「真是個陳世美,不要臉。」
「宋四柱出來,看老子不打死你。」
劉家人一起喊著,但是眼神卻在打量著店鋪,露出貪婪。
還有一群人沖著雜貨鋪去罵唐雪不要臉,搶男人去了。
宋老婆子這能忍嗎?欺負她兒子,還有未來兒媳婦。
「大牛,去叫你爹娘過來。二柱,四柱去廚房拿刀,誰敢動,就砍誰。他們是上門行凶,打死都是活該。」
宋四柱一邊拿著刀,一邊非常肯定地說,「我踫都沒有踫劉荷花,她懷了跟我一文錢關系都沒有,誰知道跟誰鬼混,現在想栽贓給我。」
他真想抽自己一巴掌,讓他以前瞎了眼,居然還喜歡過這樣的女子,簡直讓家里丟死人,現在這一次還連累唐雪。
也不知道唐家怎麼想,要是退婚,他可就什麼都沒有了,想到這里,他就恨不得將劉家人全部都打出去。
「宋四柱你好狠的心,明明是你拉著我,說對我好一輩子,會娶我,我才會昏了頭,你現在居然不承認。你放心,我會跟孩子一起死,然後一輩子做鬼纏著你,你別想另娶他人,絕對不可能。我死都不會讓你得逞。」劉荷花拼了,必須要嫁給宋四柱。
這孩子當然不是他的,但是此刻就是宋四柱的。
她就不信雜貨鋪那個小賤人還能繼續跟他,跟他,她也鬧。
宋四柱一開始就說喜歡她,現在居然敢不喜歡,換個人,門都沒有。
說喜歡她,就得一輩子喜歡。
宋喜寶趁機拉著劉荷花的手腕,「劉姐姐,你有孕不能太激動,坐下來慢慢說。我女乃是個講道理的人,若是你有理,這個真是我四叔的孩子,那就是我未來弟弟,我女乃肯定會管。」
「對,荷花你跟你婆婆仔細地說清楚原委,你肚子里可是他們宋家未來大孫子。」劉老婆子覺得這個小姑娘給的台階非常重要。
宋老婆子看著喜寶拿著劉荷花的手腕,立刻就懂,她也配合著說,「這婚姻大事,本來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們劉家上門就罵,這是何意?」
劉老婆子自知理虧,荷花早起嘔吐,作為過來人她立刻就明白了,逼問之下,才知道孩子爹是宋四柱,然而宋四柱卻訂親了。
這才有了這一出,她也不是故意鬧的,趕緊賠著笑臉,「老姐姐別生氣,是我們做得不對。」
「那就說吧,什麼時候跟我兒子有了那啥?在什麼地方,現在劉荷花說有,我兒子說沒有,這事總不能听一面之詞對不對?你們這些人都出去等著,一個個站在這,你們好意思,我還要臉,另外讓那邊人滾回來,人家唐姑娘有什麼錯?我們正常談婚論嫁。」宋老婆子一番話說得劉家人臊得慌。
原本他們是想先聲奪人,先下手為強,現在看來,確實丟了面子。
「荷花,你倒是說呀!娘今天都拉下老臉來幫你。」劉老婆子示意家人先到外面,她在這里就成了。
宋大柱跟大柱媳婦也趕到了雜貨鋪,讓劉家人滾蛋。
大柱媳婦安慰著眼楮里含淚的唐雪,「唐妹妹,別怕!我們家四柱不是那種人。越是這個時候,你越要相信他!」
唐雪點點頭,「我相信。」
在這個時候,越是有人搗亂,就越證明宋四柱好,她的人,憑啥被人搶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一句我相信帶給宋四柱力量,他站在那,任憑劉荷花巧舌如簧的編造。
宋老婆子听著劉荷花越說越露出微笑,劉老婆子還以為這是宋家人滿意了,她也高興地陪著笑。
現在女兒已經有孕,那就是宋家人,要是這麼回去,他們就得被人戳脊梁骨。
只能說這個逆女做出這等事情,丟人現眼。未婚先孕,他們家名聲算是徹底毀掉了。
「所以我就有了身孕,宋大娘若是四柱不肯娶我,我真的只有一死了之。」劉荷花跪在地上哀求著宋老婆子。
等她進門後,再做其他打算,反正這孩子現在就是宋四柱的。
「按照你的說法,我們家四柱,一個月前就跟你有了首尾,那你上次帶著媒婆張來怎麼不說?」宋老婆子也不知道這女人最後禍害到誰家,最少目前他們家的嫌疑基本上已經洗清了。
「娘,一個月前,我天天擺攤,晚上就在家洗豬下水,什麼時候出去過?而且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踫過她,手都沒有拉過,哪里來的孩子。劉荷花你真是不要臉,胡說八道,你那奸夫是誰你去找他。」宋四柱覺得天大的委屈呀!
真是人在家中做事,禍從天上來,他的清白就被別人一張嘴給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