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羅米星域的行政星上,安博娜終于等到了曾經心心念念的人來到自己的面前,但她奇怪地發現,此時自己心中並沒有了當初的那種悸動。
「阿爾馮斯閣下,戴麗娜要到預產期了吧?這種時候你為什麼還要跑出來啊?」
安博娜問道。
「沒辦法啊,橋外的聯邦已經擺出進攻態勢了,我們可不能坐以待斃啊。」
阿爾馮斯說著,盯著安博娜看著。
安博娜會意,讓隨從和衛兵們離開了府邸的會客廳。
「你身邊不是一直有一個中年人嗎?眼神很凌厲的那個……」
安博娜笑了笑,說︰「你說的是老亨利吧?女兒結婚,他跟著女兒隱退了。」
阿爾馮斯點了點頭,說道︰「我這次來呢……是想問你要艦隊。」
「嗯,猜到了,帕羅米星域的經濟已經有了長足的發展,你不如把帕羅米星域也一起要回去吧?」
阿爾馮斯尷尬地撓了撓臉,他倒是想要,但這與上次他對安博娜的承諾有所出入。
而且在佔領洛爾菲德星系時的髒活全都是安博娜下令干的,可以說她為了這個保護、傘計劃立下了汗馬功勞。
安博娜笑了笑,說︰「戴麗娜說得一點都不假,你不適合做外交這種事情。
想要你就說嘛,以你們現在的武力來說我根本沒有拒絕的余地。」
「可是……」
「呵呵,既然你不要,那可就拉倒了哦,艦隊也不可能交給你……」
安博娜呵呵笑著,說。
看著談笑自如的安博娜,阿爾馮斯笑了笑,伸了個懶腰靠在沙發里。
「你的變化好大哦……從一個靦腆的小姑娘變成了捍衛領地的母豹子,然後又成了現在這個樣。」
「現在哪個樣啊?」
阿爾馮斯撅了噘嘴,說︰「感覺像個智者……」
安博娜哈哈笑了起來,說道︰「為什麼會像個智者呢?我感覺完全不是啊……
我之所以說讓你收回帕羅米星域,是因為不那麼做的話你無法從我這里拿到你想要的艦隊。」
阿爾馮斯不解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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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呢?」
安博娜看了一眼阿爾馮斯,嘴里發出嘖的一聲。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糊涂?
艦隊是星國主權的一部分,我怎麼把他們交給你?
如果你只是想組建一個聯盟,那我們的加入是自帶一定主權的,我們的艦隊也是有自己的選擇權的,那是你想要的嗎?」
阿爾馮斯立刻搖頭,說︰「我不想要,我要的這支艦隊必須統一指揮,橋外聯邦的艦隊數量太大了,我們想要跟他抗衡必須握緊拳頭。」
「對,所以,你如果想要我們這五十艘戰艦,必須收回帕羅米星域,不然的話,你的艦隊將為著不同的利益而戰。
你啊,幸好先來的我這里,我會對你說這些,如果你先去的是隔壁的帕洛斯,他怕是以為你要發動聯合抵御橋外聯邦的艦隊。
開始的路走歪了,後面不管你多努力都挽救不了。」
阿爾馮斯點了點頭,說︰「那我要怎麼做才能接收帕羅米星域?」
安博娜再次哈哈大笑,她很快止住了笑意,彎著嘴角看著阿爾馮斯。
「你怎麼一點都沒變啊?
你在問一個星域的總督,如何得到她的星國……你覺得……你這個問法……」
安博娜說著,拼命地憋著笑。
阿爾馮斯捂著腦袋,他離開得太過匆忙,這些事情都沒有跟戴麗娜討論過細節。
「那要怎麼做?」
「我來教你,阿爾馮斯,別急。
國與國之間的交涉,都是利益的互相交換。
我對于把帕羅米交換給你這件事情並不在意,但我背後的利益肯定不會這麼想。
首先,你要打消這部分人的疑慮,至少前期保證他們的那一點點特權能在你統治的星國里繼續存在,不然,就算我答應,他們也會跳反。
這會帶來很多不穩定的因素。
然後,帕羅米星域中的人民你要給一個交代。
人們只會希望自己的生活會越來越好,所幸的是,帕羅米星域在楊的經濟改革計劃下運轉良好,處于經濟上升態勢,你只要保證能安全過度政權問題就不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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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軍事力量收編的問題。
這個問題是需要你自己去考慮的,你需要注意的情況有很多,凝聚力、執行力、自發行動力等等,這些東西都要你去自己了解和掌控。」
阿爾馮斯不住地點頭,還在自己的通訊器上做著記錄。
「安博娜,那我應該從哪開始呢?」
「去去去,問你艦隊上的那幫顧問去……」
安博娜擺了擺手,對于現在的討論她也是有著自己想法的。
自從埃克斯蘭特出生之後,她就想著該帶著孩子隱居起來了,這一年的生活在她眼里像一場夢一般。
從與安博吉一起被帶到阿爾馮斯家保護起來之後,到追逐著愛意的假象被送到帕羅米星;從自己知道事情真相,到楊的自盡;從初掌大權到下令對洛爾菲德星展開摧毀式打擊。
這一幕幕的回憶在她的眼前一晃而過。
她覺得自己厭倦了,她想去追求自己的生活。
「阿爾馮斯,以上的事物我可以全權代勞,直至你接收帕羅米星域的全部實權。」
阿爾馮斯挑了挑眉毛,根據安博娜的口氣來看,她不像是在開玩笑,阿爾馮斯也知道,安博娜剛剛說過條件換條件的星國外交基礎。
「你有什麼要求?」
安博娜歪著頭,用一只手托著,嘴角略微翹了起來。
「阿爾馮斯,給我一個吻,我會把整個帕羅米星域還給你。」
阿爾馮斯張著嘴愣在對面,安博娜見他沒有反應,又重復了一遍自己的問題。
「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說出去的,而且這間會客廳也沒有任何監視設備。」
安博娜自己也沒想到自己能提出這樣的要求,但在剛剛那一刻,體內涌動著的想對這段感情畫上句號的沖動卻無法抑制。
盡管她歷盡磨難也不曾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情感,盡管她砥礪追求,哪怕身陷圇囤也未停止對他的思念。
他就在面前,盡管自己知道此事已絕無可能,但她仍然像只飛蛾一般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而對于這個要求,她仍然孤傲的壓上了自己現在所有的籌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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