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金斯走後,尤金皺著眉頭問道︰「你們仨這是?」
帕斯雷諾嘆了口氣,說︰「我們這是覺得你快高升了,尋思給你整個晉升派對……」
尤金哭笑不得的坐回了自己的座位里。
「哎喲……大可不必啊各位……」
「有必要有必要……」
帕斯雷諾說著,將一個酒瓶子拎了出來,放在桌上 當一聲,其他兩位同事也如法炮制,一人拿出一瓶酒來。
「我去,你們這是怎麼帶進來的?」
帕斯雷諾呵呵笑著,說︰「你別管我們怎麼帶進來的,我們今天就是要慶祝你即將高升。」
「高什麼升啊?我怎麼不知道?」
「巴金斯要退休啦,他退休空出來的位置就是你的。」
帕斯雷諾說著,從存放密碼卡的保險櫃里拿出了幾個酒杯,將其中一個推到了尤金面前。
尤金干笑了兩聲,說︰「所以你們這是……」
「以後跟你混,還請你高抬貴手。」
帕斯雷諾嬉皮笑臉地將尤金面前的杯子倒滿,一只手將杯子拿了起來,用杯底踫在了自己的杯子上,之後一臉媚笑地遞向尤金。
尤金不在意這些事,他喝了一口酒,問道︰「你這酒是怎麼帶進來得你跟我說說。」
「這有啥難的?就算是帝國限量版藍水晶我也能給你帶進來。」
尤金齜了齜牙,說︰「吹牛……那玩意的瓶蓋兒上有個電子防偽體,你把它帶進來是會觸發警報的。」
帕斯雷諾呵呵笑著,低頭在自己的保險櫃里一頓翻找,拿出一個瓶蓋來放在了尤金的面前。
尤金仔細一看,確實是限量版藍水晶的瓶蓋。
「帶進來不難,但是想帶出去那就是不可能的事了。
這玩意連丟進垃圾桶都會被追查,丟進馬桶沖下去都會觸發警報。」
尤金已經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接下來的事情就乏善可陳了。
四人在辦公室圍繞著幾只炸鵪鶉喝了個酩酊大醉,以至于到了下午來修牆壁線路的人敲了半天門也沒人應。
當巴金斯拿著備用鑰匙把門打開之後,他看到了幾個不省人事的醉貓和地上七七八八的酒瓶。
又是一頓訓斥之後,巴金斯責令三人寫檢查留檔,唯獨沒理晃晃悠悠哈欠連連的尤金。
巴金斯走後,三位同事立刻就把寫檢查的事拋到了腦後,圍著尤金詢問著他的真實身份。
對于這種事,尤金只能笑而不語,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巴金斯沒讓自己寫檢查。
下班之後,尤金拖著酸軟的身體回到了自己的公寓,當他準備打開公寓門的時候,一片黃色的花瓣從門縫處掉了下來。
尤金渾身的酸軟感一瞬間消失。
這是聯眾國特工抵達並準備接頭的信號。
他若無其事地拉開門回到家中,簡單的洗漱掉渾身的酒味兒之後換了身衣服跑出了自己的公寓。
他現在需要一支玫瑰花,放在自己的窗台用來給聯眾國的特工發出接頭的信號。
當他返回公寓並將那束花擺在窗台之後,他沮喪地發現自己並沒有什麼東西能招待對方。
單身生活的他每一餐基本都是在湊合,而今晚,除了一些剩飯之外他連湊合都湊合不起來了。
正當他準備去買些吃的來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
「誰啊?」
他問道。
心里帶著些許興奮。
「先生,我是種花的,路過此處看到您窗台上的玫瑰長得十分不錯,特此叨擾請教養花技巧。」
暗號是對的,尤金拉開了門,一個男人月兌下了他的帽子向尤金微微欠身。
「請進吧。」
將來人請進屋里之後,尤金熱情地將手伸向了對方,可對方卻以一個噤聲的手勢回應了他。
尤金僵在原地,木然地看著那人走向沙發旁的一處牆壁,揮拳砸向了水泥牆,硬生生地用蠻力將水泥牆上的一個插板給拔了出來。
「我已經干擾了這個監听裝置,它現在往回發送的都是我事先預案中模擬的對話,你已經暴露了,尤金先生,撤離吧。」
尤金驚訝地走向那人,看著那插板後面掛著的那個小物件,不敢置信地問道︰「它在這里多久了?」
「我不知道,我是剛進這個屋子的時候發現它的。」
「不,你等一下,如果我暴露了,那也是二十幾天前博伊斯來的時候就暴露了,為什麼我還沒被抓?
當時我們就坐在那個地方聊的聯眾國的事啊。」
「我不知道,可能有人在幫你。
但你的暴露已成事實,撤離吧,你已經有生命危險了。」
尤金顫抖著抹了把臉,說︰「我撤離了那咱們的計劃怎麼辦?」
「我們會另想辦法。」
「不行……我如果能知道是誰在幫……嘶。」
尤金說著,吸了一口氣。
他的腦海里閃過一張耷拉著三角眼的臉,這個人是巴金斯。
結合眼前已經暴露的事實,巴金斯一直以來令人想不明白的行為也有了解釋。
「我來不是協助你展開工作的,尤金先生,我是你的上司,主導這項計劃,所以我的撤離是命令,不是請求。」
尤金擺著手,說︰「等一下等一下,這件事可能沒有那麼嚴重。
我已經找到把同步單元帶進lwp公司的辦法了,我們可以把這項任務執行完的,是誰在背後替我隱瞞這件事我也有個大概了。
咱們不能就這樣放棄。」
「我無權決定你是否該去涉險,尤金先生。」
「那就趕緊去問,誰有權決定你就去問誰,你們聯眾國不是有那種神奇的通訊系統嗎?
我是不會停下的,我要燒了這個充滿罪惡的帝國。」
看到尤金那激動到顫抖的臉,那人嘆了口氣。
短暫的沉默過後,那人打斷了尤金對帝國憤慨地指責。
「黑貓同意了你的請求。
但在執行任務之前,你必須找到那個在幕後幫你的人,並且搞清楚他這麼做的目的,確保他不會威脅到你,威脅到接下來的任務。」
尤金點了點頭,看著將插板裝回牆內的那人,問道︰「我該怎麼稱呼你?」
「泰隆德。
明天我會在街對面的咖啡店等你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