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地將令牌還給夜未央︰「夜老師,不知您這次來?」
「我來找雄霸。」
那將軍臉色就是一變︰「道友和雄霸是?」
「那是我四哥。」
將軍也沒有再推辭嗎,而是道︰「請跟我來。」
兩個人並肩向著軍營行去,看到那將軍欲言又止,夜未央現在已經放下心,最起碼四哥沒有死,否則也不會帶著自己進去。至于受傷之類,不重要,她有著各種丹藥,能夠治好。不過還是問道︰
「我四哥是不是出事了?」
「嗯!」
「出了什麼事兒?」
將軍沉默了片刻︰「入魔了。」
「入魔?」夜未央心中一驚。
「嗯!也就在一個月前,雄霸突然入魔了。殺了十三個人,最終被我擒下了。說實話,如果雄霸不是陛下親自封的,我就下殺手把他給殺了。如今被關押在地牢里面。我帶你去看看。」
夜未央心沉了下去,這入魔了,可不好辦。
兩個人進入到地牢,夜未央看到了雄霸。雙手和雙腳都被鎖鏈鎖住,這不是普通的鎖鏈,而是封印鎖鏈,鎖鏈上有著密密麻麻的符紋,封印了雄霸的修為。夜未央的心底就浮現出殺意,因為此時的雄霸遍體鱗傷,而且看那傷口都是新的,很多傷口一看就是極為虐待產生的。
「四哥!」夜未央站在了雄霸的面前。
雄霸呵呵地叫著,但是那渾濁的目光听到夜未央的聲音之後,有了一點點清明。
「未……央!」
夜未央目光落在了鎖鏈上,鎖鏈並不堅韌,堅韌的符紋。但是符紋對夜未央來說,太簡單了。她抬手一指,便擊中了鎖鏈符紋的節點。鎖鏈就碎成了齏粉。
「夜老師……」那將軍急道。但是隨後看到雄霸並沒有暴起,又閉上了嘴巴,眼中現出了一絲異色。
「呵呵……」雄霸的嗓子眼里依舊發出低吼聲。
「四哥,誰虐待你,你就去殺了他。」
雄霸的目光鎖定了一個人,那是負責地牢的一個修士。此時那修士臉色蒼白,慌急地向著那個將軍喚道︰
「將軍……」
「夜老師,雄霸殺了他的哥哥,你看……」
夜未央面無表情,一個是她對于虐待雄霸的憤怒,另一個他覺得,如果不讓雄霸報仇,恐怕他心中的憤怒會讓雄霸加重入魔,好不容易因為自己的到來,恢復的一點兒清醒,就會消失。至于那個牢頭的死活,或者虐待雄霸的原因,她不關心,也不想听。
「踏踏……」
雄霸向著那個牢頭逼去,那個將軍嘆息了一聲道︰「夜老師,你這樣做,讓我很難做,我必須……」
「這位將軍,殺了這個牢頭之後,我會帶著雄霸去新月山脈見皇帝陛下,你也可以跟著。但是如果你阻止,我也會動手。鬧出更大的亂子,這需要你負責。」
對于夜未央口中所言,夜未央也要動手,他沒有當回事。自己一個道元,難道還怕夜未央?
據說這夜未央也就是一個御道吧?
但是,夜未央手中拿著陛下的令牌。而且承諾會帶著雄霸去見陛下。將軍便後退了一步,表示自己不管了。那個牢頭立刻面如死灰。調頭就跑,但是卻被雄霸的大手一把抓住了腦袋。
「砰!」
一顆腦袋就被雄霸給捏碎了。
夜未央很緊張,一直關注著雄霸,見到雄霸轉過身,望著夜未央,眼中露出了一絲溫柔,這讓夜未央放下心來。
「四哥,我們走。」夜未央邁步向著外面走去,雄霸跟在了身後,走出了地牢。夜未央看著將軍道︰
「將軍,是否跟我們一起去新月山脈。」
將軍便嘆息了一聲道︰「容我安排一下,還有我先給你們安排一個住處,給雄霸療傷吧。」
「也好!」
雄霸的狀態很不穩定,即便在他的潛意識中,夜未央很重要,有著夜未央在身邊,沒有入魔。但也不時地有著入魔的傾向。每當這個時候,夜未央就不斷地和雄霸聊天,聊之前他們小時後的事情,聊張九齡,聊李巧然,聊項鼎。
有時候雄霸會咧開大嘴笑,有時候只是平靜,有時候若有所思。但讓夜未央高興的是,雄霸入魔傾向的次數越來越少了。
就這樣,夜未央和雄霸,還有一隊禁衛軍終于進入了新月山脈。當進入新月山脈那一刻,那位叫作韓路的將軍終于松了一口氣,原本心中多多少少還有些懷疑,夜未央是否認識陛下,都到了這里,自然放心了。如此對于夜未央也更加尊重。
一晃這都過去了幾年,白飛雪和燕嶺見到夜未央很高興。當得知雄霸和夜未央是兄妹之後,白飛雪也沒有多少吃驚。畢竟當初雄霸的來歷就不清楚。
夜未央在新月山脈並沒有呆多久,對于那個頭顱的研究,並沒有什麼進展。夜未央和燕嶺等人交流了幾天,便告辭離去。燕嶺等人也知道夜未央是要幫助雄霸,也沒有挽留。倒是想要派一隊人保護他們,被夜未央拒絕了。
離開了新月山脈,夜未央從符塔內將天魔放了出來。天魔一出來,就和雄霸對視,繼而走到了雄霸的身旁,伸出一只小手握住了雄霸的大手,而雄霸也仿佛見到了親人一般,臉上露出親切的笑容。只有夜未央在一旁輕嘆。
這兩個人都是魔念深種,也不知道將他們兩個放在一起,會產生好的效果,還是一發不可收拾。
但是夜未央也下了很久的決心才這樣做。
天魔也好,四哥也罷,這兩個人都想著走出一條由魔生慧的路,但毫無疑問,到目前為止,這兩個人都是失敗的,即便是沒有失敗,也沒有成功。往好的方面想,這兩個人是走在成功的路上。也許把這兩個人放在一起,會產生令人難以想象的好結果。
事實上結果是出現了,好壞不知道。
雄霸和天魔幾乎形影不離,兩個人偶爾還會說些什麼,夜未央也在一旁注意听。但是卻不能完全听懂。卻是知道這也是天道的一部分,只是關于魔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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