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一陣微風吹過。
李信目光微眯,他用力地攥了攥手中「元闕」劍。
「七殿下,我要出劍了?」
贏子歌微笑著點頭。
其實他讓李信來攻擊自己,是別有打算。
他之前雖然試過了盤古鎧的防御能力。
但。
說到底那不是在自己身上試驗的。
要是穿在自己身上的話,到底是一個什麼狀態?贏子歌必須在和蓋聶比試之前試一試才心中有底。
「七殿下,末將得罪了。」
李信說著將「元闕」刺向贏子歌。
先天氣息讓元闕劍身發出一陣低鳴。
當!
盤古鎧被刺中的那一刻,贏子歌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量,似乎從那層隱藏的鎧甲中透入。
贏子歌臉色一凝。
不好!
沒想到這抵消了的40%傷害,先天氣息竟然還如此的犀利。
大意了。
贏子歌心中念頭一閃。
但。
這個時候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他只能眉頭一皺。
本能地身子一挺。
嗡!
盤古鎧發出一聲低沉的反震之聲。
好像是鼓槌敲在鼓上。
直接刺中自己身上的「元闕」劍,竟然被一股無形的氣浪震開。
李信大吃一驚。
臉色巨變。
「啊!」
他本能地驚叫一聲,身形朝後面退了出去,可還是晚了一步。
那反震的力量,讓李信直接倒射出去。
當!
元闕劍直接從空中落下。
而李信本人則被震飛出十幾米遠。
他在地上滾了幾圈後,才穩住身形,李信撐著地面,想要從地上爬起,可胸口卻微微一震。
「噗!」
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吐出。
「七殿下,你,你這是什麼功夫?」
贏子歌此時心中也是暗自吃驚,但表面卻淡然一笑。
「看來李將軍的劍法還是要勤加修煉,剛剛這一劍,力道上還是不夠沉穩。」
「七殿下,你是說,我的基本功不夠扎實?」
贏子歌點了點頭。
心中暗道︰既然你李信自己這麼說,那就順著你說好了。
李信從地上掙扎著站起來。
「末將明白了。」
他說著將「元闕」劍撿起,隨即再次朝贏子歌躬身施禮。
「殿下,我這就回去向始皇復命,與劍聖一戰,我看殿下勝算極高,這太子非七殿下莫屬。」
「嗯,去吧。」
對于與蓋聶一戰,經過剛剛對盤古鎧的了解,贏子歌確實又增加了幾分的信心。
原來自己依靠獨孤劍法傳承,要是有三成勝算的話,那這盤古鎧就讓他的勝算變成了五成。
和蓋聶一戰能有五成。
這位可是天下第一。
劍道之聖。
能與之比肩。
贏子歌其實已經很滿意這個結果。
另一邊。
李信托著受傷的身體,並未急著療傷,而是直奔大秦皇宮。
等他來到始皇寢宮外。
宦官見他一臉的慘白,嘴角掛著血跡。
「李將軍,你這是?」
「快,我要見始皇,咳咳,勞煩給我通報一聲。」
很快。
李信捂著胸口,一步一挪地走進寢殿之內。
「李信,你這是?」
李信「噗通」一聲跪在大殿之上。
咳咳……
他連著咳嗽了幾聲。
嘴角隨之咳出了血絲。
那臉色更加慘白,沒有一絲的血色。
「臣,臣剛剛去七殿下府……」
李信將發生的一切與始皇說了一遍。
「什麼,你說他讓你刺他一劍,竟然自己受到了如此重的傷?」
「我目測七殿下,現在的修為應該是名副其實的大宗師。」
大宗師?
始皇目光中滿是驚駭之色。
「這怎麼可能呢?」
李信慘笑一聲。
他看向始皇。
「陛下,我,我這個樣子,難道還不能說明嗎?」
始皇見狀,也不得不相信。
「那你覺得,他能打得過劍聖蓋聶嗎?」
李信苦笑著搖了搖頭。
「陛下,七殿下乃是萬年不見的劍道天才,比之劍聖蓋聶還有過之而不及!」
「退下吧。」
始皇目光微沉,他朝李信拂袖道。
看著劇烈咳嗽地李信,病懨懨地離開大殿。
始皇長嘆一聲。
「如果李信說的是真的,那麼先皇托夢一說就很可能是真,要是這樣,這太子位就真的是非他莫屬了。」
「陛下,只是一個李信,他的話還不足為信吧?」
身旁宦官進言。
始皇眉頭一皺。
「嗯,那就等他打敗劍身蓋聶,只要他能做到,這太子位我再傳給他就是。」
七殿下府內。
贏子歌召集了十幾個龍騎護衛。
他率先飛身上馬。
「殿下,我們去哪?」
「去咸陽的詔獄。」
這十幾名龍騎護衛也都是一愣。
「殿下,我們去哪里做什麼?」
「殺人!」
贏子歌說著縱馬沖出府外。
不多時。
他們一行人馬來到了大秦詔獄外。
早有廷尉派人在這里等待。
這位七殿下如今可是咸陽的炙手可熱的大人物。
朝堂之上索要太子位。
這一件事就名震天下,而且將要約戰劍聖蓋聶,這兩件事,偏偏出現在一人身上。
而且他還是始皇的七皇子。
身為帝王之後。
本就是萬人矚目。
如今所言所行,都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單單這兩件事,放眼古往今來,都未見有如此大膽大氣之人。
所以有些官員也是見風使舵。
不能明著與贏子歌交好。
但也不敢真的得罪。
「七殿下,這是您要的花名冊,詔獄之內,人犯有一千七百零九口,其中死囚犯九百一十口。」
「這死囚怎麼這麼多?」
贏子歌倒是沒想到,詔獄中死囚竟然佔了大半。
這有些不太正常。
「回殿下,這死囚都是六國的余孽,他們觸犯了逆反的重罪。」
贏子歌今天就是要找這些死囚練劍。
反正他們也是早晚要被砍頭處死。
「這些人里面,可有什麼劍道的高手嗎?」
「回殿下,劍道高手……倒是有一個,此人是項氏一族中的項舞,此人據說是後天巔峰。」
贏子歌將花名冊合上。
「好,就是他了,把他帶來見我。」
獄卒前往死囚犯的牢房。
打開牢門。
只見幽暗的牢房內,一名披頭散發的男子,被捆綁著掉在空中,在他的後背處,兩個寒光凜凜的鐵鉤,將他的琵琶骨死死的鎖住。
「項舞,你真的是命好,我們七殿下說他和你比試劍法,只要你贏了,到時候就能放你離開。」
兩名獄卒將他從空中放下。
這項舞一言不發。
只是他心中卻已經是狂喜不已。
自己的計劃要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