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他若無資格成為太子,何人可以?

作者︰豫西道人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同樣的一幕。

同樣的結果。

贏子歌知道自己盡力了。

他的劍雖然霸道。

雖然鋒利。

可自己的劍法還是無法在蓋聶的「木劍無滯」的面前,有任何的勝算可言,這就是差距。

贏子歌看著自己的霸劍被蓋聶的無邊劍意格擋開。

隨之。

蓋聶將手中木劍,仍是如昨晚一樣,平和的刺出,真正的大道至簡,雖然看似平常的不能在平常的一劍。

但。

只有面對這一劍的是時候,才能感受到這一劍的可怕。

不等蓋聶的劍刺到自己。

贏子歌卻將霸劍歸鞘,身形快速的退出十幾步開外。

「我輸了。」

蓋聶眉頭微微一皺。

他將木劍收回。

贏子歌竟然能夠主動認輸。

這倒是讓他大出意外。

憑他與贏子歌的接觸,這位七皇子絕不是那種,輕易言敗之人。

二人四目相對。

贏子歌微微一笑。

似乎他這一晚,參透了一些事情。

蓋聶從對方的目光中看出了不同。

太可怕了!

身為天人境,他自然知道,到了大宗師每每提升一步,那將是何其困難的事情。

課只是短短的一晚。

這個剛剛晉升大宗師的七皇子,竟然接連感悟到劍意,又似乎在境界上有飛躍般的提升。

勝負心。

對于一個劍士來講,是最最難參透的一層境界,而對于贏子歌,今天的失敗,似乎將讓他失去角逐皇位的機會。

贏子歌竟然放下了這麼多。

蓋聶原本是對于贏子歌只是欣賞。

可此刻。

他竟然生出了一絲的敬畏。

如果是對手。

蓋聶絕不願遇到這樣的人。

「父皇,我輸了。」

贏子歌轉身看向始皇淡淡道。

此時整個大殿之上響起了陣陣嘲笑之聲。

那些本就不看好贏子歌的百官。

這一刻似乎是確定自己之前的判斷。

就像是賭徒發現自己押中了寶一樣的高興。

「我就說他不行。」

「真的是給皇室丟人啊!」

「身為大秦皇子,自取其辱不說,累及始皇和大秦皇室,跟著他顏面掃地,這就是大逆之罪!」

「陛下要嚴懲才行。」

「死罪!」

百官說什麼的都有。

不過都是要嚴懲贏子歌的。

始皇見贏子歌認輸,他面容並無變化,似是早就料到會是這個結果。

只是微微點頭。

隨後看了眼老宦官。

「百官歸位。」

那躲在大殿兩側的文武百官這才窸窸窣窣地走回了大殿正中。

「劍聖蓋聶,不愧是天下第一,劍道至尊,賞!」

始皇一聲令下。

大殿一側走出四名小宦官,他們手上都托著木盤。

「賞劍聖蓋聶黃金千兩。」

蓋聶躬身謝恩。

隨即帶著獎賞退去。

始皇這時才看向文武百官。

「此次朝堂比劍,全是由我兒子歌索要太子一位而引起,如今他敗于蓋聶,你們作何想法?」

朝堂上。

百官相互之間觀望對方。

這時。

文官中走出一人。

此人是大秦僕射淳于越。

他是李斯的故交好友。

「陛下,七殿下此事,臣以為,其罪有三。」

「說說看。」

始皇臉色陰沉地看了眼他。

淳于越顯然沒有看出始皇此刻面容的變化。

他一心只想著在李斯和趙高面前買好。

「皇子子歌……」

淳于越扭頭冷眼看了眼贏子歌道︰

「其罪一,大逆不道,身為皇子,哪有自己索要太子之理,儲君均為陛下定奪,他目中無君無父,這不是大逆之罪什麼?」

「其罪二,妖言惑眾,假托先皇之名,以托夢等無稽之談,蠱惑朝堂,如此行徑那里是一名皇子該有的作為呢?」

「其罪三,擅離職守,身為邊塞主將,為一己私欲,棄邊塞守責于不顧,棄我大秦安危于不顧,此罪最甚。」

他說到關鍵處,竟然聲嘶力竭,怒指贏子歌道︰

「陛下,這三罪那一個拿出都當極刑!」

始皇听到後面,面容陰沉的都快滴出水來。

他看著淳于越說完,看向其他百官。

「你們也是這麼看的?」

這時幾名淳于越交好的文官,紛紛站出來附議。

始皇看向趙高和李斯。

「你們呢?」

李斯身為左丞相。

他走出文班。

「陛下,淳于越之言雖有言重之處,但也是句句屬實,我大秦立國之根本就是法度二字,若法度不能上達皇室,那大秦律以後誰還會遵守呢?」

李斯這幾句話雖然未像是淳于越那樣,說要直接砍了贏子歌。

但意思很明顯。

贏子歌眉頭微皺。

若是淳于越說,他還可以辯解,但李斯的話,在這朝堂上分量不輕。

「你呢?」

始皇看向趙高。

「陛下,臣以為,李相所言有理,但,七殿為當事者,我們是不是要听听他怎麼說啊?」

旁人看來。

趙高這句話似乎在向著贏子歌。

給他爭取申辯的機會。

可只有始皇真正的近臣才知道。

始皇嬴政最最看重的就是一個法度。

趙高其實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他是贊成李斯等文臣的看法的。

始皇冷笑著看了眼趙高。

「很好。」

他隨即看向蒙恬等武官。

「你們呢?是不是也覺得贏子歌該誅啊?」

始皇直截了當地給出問題。

蒙恬等人相看一眼。

「臣等附議!」

武官中十之八九都發聲說道。

似乎贏子歌這一次是在劫難逃了。

此刻的趙高雖然躬身,但臉上卻已經有了笑容。

贏子歌一除。

那太子之位就是扶蘇和胡亥相爭。

扶蘇雖然出身儒家。

深諳禮法,但為人過于死板,加上武藝不如胡亥。

到時候這太子之位勢必就是胡亥的。

附議之聲。

此時響徹大殿之上。

百官之言,好像是一柄柄的刀子,直接駕到了贏子歌的脖頸處。

只要始皇點頭。

這些人都將是殺死贏子歌的凶手。

始皇目光落到了贏子歌身上。

自己這個兒子。

竟然一點的畏懼也沒有。

好像在場的百官,所議的不是他。

始皇微微點頭。

他站起身走到台階前。

「爾等所言,雖然不無道理,但我兒子歌並非你們所說的妖言惑眾,他一日便突破大宗師,若不是先皇保佑,試問何人可以做到?」

「大秦立國之本雖是法度,但,大秦的根基卻是尚武二字,子歌是我大秦皇室的第一個大宗師,他若無資格成為太子,何人可以?」

「身為邊塞主將,離營軍心不亂,他回咸陽數日,邊關並未有任何戰報傳來,可見我兒子歌治軍有方,運籌千里,何罪之有?」

始皇一番言語。

傻眼了一朝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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