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榮獻藥,竟然被這個贏子歌壞了我們的大事,這一次,我劉季,就要為神農堂正名!」
說話的人,身高近兩米,面容白皙,留著八字的胡須,目光陰冷,器宇不凡,在這些人面前,如鶴立雞群一般。
「首領,據說贏子歌這一次,帶了五千的人馬,我們這些人怎麼能攔下他啊?」
「是啊,朱堂主也不說,多帶些人來。」
「可不嘛,就這麼不足百人,這不是讓我們送死嗎?」
劉季見眾人心有怨言,其實他心里也是有氣。
這半路截殺贏子歌,並不是他甘心情願,田榮的事讓神農堂被人取笑。
而劉季在這神農堂內,出了名的好吃懶做,嗜賭成性,胸無大志,每天就是帶著手下賭博喝酒。
朱家對他也是有些看法。
這一次。
朱家召集神農堂的幾個首領,商量對策,想要將之前田榮的事找補回來,讓天下的人看看,他們神農堂不是不能干大事。
這劉季偏偏,當天並未到場,原來是昨晚喝酒賭錢,通了個宵,沒有起來。
朱家得知此事,自然心中大怒,他名人將劉季從家里抓來。
非要用堂里的規矩處置他。
劉季沒辦法,只能提出,帶人前來攔截贏子歌。
「好了,殺人這種事,貴在人少,不在人多,要是來幾千號人,那還是什麼暗殺了。」
這些人見他這麼說,也不好再說什麼。
以此同時。
距離山坳數里外的一處密林內。
一名身穿赤紅長衫的男子,正朝官道上瞭望著。
「韓首領,他們沒這麼快來吧?」
「這個贏子歌可不是簡單人,此人行伍出身,擅于行軍打仗,之前,大破蒙毅的黃金火騎兵,此事已經在咸陽一帶傳開。」
這赤紅長衫的男子,手在腰間長劍上握了握。
「神農堂,據說也派出了人,我們烈山堂要想在這次截殺太子的比試中獲勝,那麼,就要好好地部署一番才行。」
「這農家的六個堂口,如今要搞這個截殺太子的比試,首領,你說到底是為什麼啊?」
赤紅長衫的男子,伸手在胡須上捋了捋,目光深邃地看向遠處,思索再三,才道︰
「這位新晉太子,從他成為太子,就做了很多驚動天下的大事,先是和蓋聶劍聖在朝堂比劍,然後又與儒士論道,之後據說神農堂獻藥,也被他有意破壞,據說還曾在大秦的詔獄,屠殺了六國的近千名貴族,有人說,他若將來繼承了帝位,那麼就是下一個暴君。」
「這人這麼厲害!」
「厲害,你沒听首領說,他就是下一個暴君,我們殺他,就是為了這天下的百姓 。」
「沒錯,殺了他,大秦就又少了一個暴君,我們農家就是要為天下蒼生謀福祉才對!」
赤紅長衫的男子看了眼面前的幾人,他卻眉頭微皺,隨之看向遠處。
而此刻風雲嶺後的官道上。
一隊人馬正朝風雲嶺而來,為首之人,身穿藍袍黑甲,四方臉,粗眉闊口,此刻正是一臉的怒容。
待這一隊人馬到了風雲嶺下。
藍袍將軍勒住坐下的馬屁。
「贏子歌的隊伍何在?」
一名探子上前道︰
「將軍,距離我們五里。」
藍袍將軍冷笑一聲。
「如今他分兵,只有一千人隨行,這正是我們為蒙毅將軍,還有‘黃金火騎兵’的那些兄弟報仇的大好時機。」
說著。
他將腰間的長劍抽出。
「我白屠,在此立誓,今日,定要殺了贏子歌!」
「殺太子!」
身後數千人,都是蒙家軍。
也都是蒙毅的舊部。
所以才跟著白屠前來。
而這白屠曾是蒙毅的手下副將,二人關系親近,這一次他是瞞著蒙恬,帶人前來追趕贏子歌的。
見眾人如此。
他將長劍一揮。
「隨我沖!」
五里而已。
白屠等人所騎的都是大宛的良駒,轉眼間,被白屠所率領的五千人很快就追上了贏子歌的隊伍。
而此時的贏子歌,一千人的隊伍,剛剛來到山坳前。
那山中隱藏的數十名由劉季所帶領的神農堂死士,眼看贏子歌隊伍經過,一個個抽出腰間的武器。
劉季看了眼四周的情況。
「看到那個車輦了嗎?」
「看到了。」
「那就是贏子歌所在,我們等下,就朝那個車輦沖,記住,看到身上繡著龍,就給我往死里砍!」
劉季說著也將手中長劍抽出。
就在此時。
遠處塵土飛揚,轉眼,一隊人馬就殺到了贏子歌的後面。
典韋見狀,忙帶領龍騎護衛,將車輦護住,同時將隊伍,後隊變前隊。
「來者何人?」
白屠的五千人,直接將這一千人圍了。
他坐在馬上,撇著嘴角,一臉的不屑。
「贏子歌何在?出來說話?」
這時,車輦前移,贏子歌站在車上,看著白屠。
「你們是秦兵?」
白屠冷笑。
「贏子歌,你說的沒錯,我們就是秦兵,告訴你吧,咱們今天就是為蒙毅將軍,還有那九千的火騎兵來報仇的。」
贏子歌一听,大體明白了。
「是蒙家軍。」
「老子就告訴也無妨,反正今天,你們誰也別想活著離開,不怕你們事後告發,我叫白屠,乃是蒙毅將軍的部下。」
贏子歌卻微微搖頭。
「你搖頭是何意?」
白屠見他如此,用手中劍指了指。
「我搖頭,是我今天本不想動劍,可你卻主動送上門來。」
白屠一听,狂笑不已。
「好大的口氣,我這里五千人,你只有一千人,動劍你又能如何?」
此刻。
躲在山坳中,觀看下面情況的劉季,也是搖頭道︰
「這個贏子歌,是不是傻?這一千人,怎麼和人家五千人打?」
他正說著。
卻看到贏子歌腰間一道寒光閃過,隨之,這片天地,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威壓,直接籠罩了此處。
劉季被這飛到半空的霸劍,劍氣震懾,整個人不由地縮了縮頭。
他後背頓時冒出一片的冷汗,下意識地,身後在脖子上模了模,一旁人也都是渾身發顫。
「首領,這,這是什麼?」
劉季卻目光震驚地看這那飛向白屠的霸劍。
「這就是飛劍之術!」
話音剛落。
只見白屠的人頭就滾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