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圖看了眼身後。
他將手握在了腰間的長劍的劍柄之上。
「可以了。」
齊圖說著走到街道正中,他將腰間長劍抽出,指向了贏子歌的方向。
「贏子歌,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坐在車輦之上的贏子歌,看著面前站著的齊圖,他並未吃驚,只是淡淡道︰
「想到你會如此,其實,本想給你一個機會,但,你還是選擇了走這一步,為什麼?」
「老子反正也是一死,得罪了你,打不了我今天試一把,要是殺了你,到時候,本郡守沒準還是會被封官進爵。」
"原來真的是朝廷有人授意你。"
「什,什麼授意?」
齊圖微微一愣。
「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
「那你為何要殺我?只是因為我的猜測嗎?」
「當然。」
「你信嗎?」
贏子歌反問。
「老子什麼信不信的,想殺你的人多了。」
「比如呢?」
呼!
齊圖身旁的一名官員,將身上的官服扯下,只見他露出里面一身黑色的長袍,那有些慘白臉色的臉上,竟然有著一抹邪魅的笑。
他目光陰冷地看著贏子歌。
「夜幕墨鴉,見過太子殿下。」
「果然是你們。」
贏子歌看著走出的墨鴉,這人渾身的危險氣息,似乎是先天巔峰,但贏子歌卻感覺到一點點的威脅。
此人氣質雍容,但又帶著幾分邪魅,目光中帶著魅惑,看向有無數的秘密。
「大秦太子,據說剛剛破了匈奴王的八千輕騎,如此的人物,若是留你,只怕大秦落入你手,又不知給多少人帶來苦難。」
「難道這天下落入你們這些人的手上,就不是百姓的苦?百姓的難嗎?」
「那就和你無關了。」
墨鴉說著,看向齊圖道︰
「還等什麼,動手吧!」
齊圖點了點頭,隨即一抬手,只見身後一名官員,從懷中拿出了一根響箭。
咻~
一聲響箭過後,齊圖大笑著道︰
「贏子歌,都說你武功了得,今日我給你準備了九百鐵甲,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如何活著離開這里。」
他說著又是一陣的狂笑。
可他的笑聲,卻慢慢的停下來,看了眼四周,齊圖眉頭緊鎖地喊道︰
「人呢?都他娘的給老子出來,等什麼呢?」
可他不管怎麼喊,這街道四周,卻不見有一個人影出現,好像這淮陰郡的城內,除了他們,就沒了活著的一樣。
安靜的,讓齊圖的臉色也越發的難看起來,他額頭冷汗都冒出來,下意識地擦了一把。
齊圖又朝身後喊道︰
「在發一支!」
那名手下,又掏出一支響箭,隨著刺耳的箭聲沖天而起,四周卻除了風聲,仍是不見有人影出現。
齊圖這回真的慌了。
「你,你們夜幕人呢?怎麼也不見出來啊?」
墨鴉此刻,那張俊美邪魅的臉上,也是一臉的震驚。
他突然看向贏子歌。
「是你?」
車輦上的贏子歌淡淡一笑。
「你們這些人,行事太過不小心,足足近一千人的動靜,豈能不為人知呢?」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齊圖是一臉的問號。
他實在想不明白,自己的安排已經很是小心,這九百人,全部是自己的親信,絕不會有人出賣自己。
「這天下事,豈有不透風的牆,齊圖,你這一次應該明白一個道理,若是沒有這個實力,就不要干所謂的大事。」
贏子歌說著將手一揮。
五百飛羽軍,快速將弓箭拿出。
隨著一聲令下。
箭雨直接射入齊圖等人的隊伍中。
在場之人,除了那墨鴉身形飛向一旁,齊圖等人無一生還。
贏子歌看了眼站在不遠處屋頂的墨鴉。
這人的輕功果然了得。
能在如此的箭雨之下,還能躲避開,若不是輕功超絕,是不可能做到的。
「贏子歌,你能告訴我,我的人呢?」
「死了。」
贏子歌冷冷道。
「你!」
墨鴉目光微眯,那可是夜幕安排的五百名百鳥團的死士,可以說是他們全部的精銳了,竟然在贏子歌面前,就這簡單的兩個字就給解決了。
「贏子歌,我還會回來的!」
墨鴉說著飛向了遠處。
望著漸漸遠去的墨鴉,贏子歌喃喃道︰
「此人輕功,可稱一絕,只怕雨化田他們也未必能留住啊。」
「誰?誰是雨化田?」
少司命在一旁問道。
「哦,沒事,只是我的一名手下,對了,紅兒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對啊,姐姐到底干什麼去了?」
贏子歌看了眼身後的城門處。
「她啊,被夜幕的人留住了,想來,這個時候,也該甩月兌開才對。」
正說著,只見城門之上,一道身影飛落于城樓之上的屋檐,來人正是大司命。
她身形再次一縱,便如一只飛燕,直接落于車輦前。
「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是啊。」
少司命忙將她拉到車上。
指了指地上齊圖等人的尸體。
將此事說了下。
「原來如此,我剛剛被夜幕百鳥的兀鷲糾纏,所以沒有來得及給你們報信,對了,你們是怎麼知道他們有埋伏的呢?」
「是雨化田。」
少司命搶著說道。
「雨化田是何人?」
大司命看向少司命。
少司命指了指贏子歌。
「哦,是我的一個手下,有機會,我會讓你們和他見一見。」
贏子歌說著指了指前面。
「走,我們去郡守府,齊圖這個家伙,說給我們準備的飯菜,我想是不可能了,不過,今晚我們倒是可以在這郡守府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