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說的什麼啊?」
盜跖著急地問道。
「沒什麼。」
贏子歌看著手中的布帛,冷冷道︰
「什麼叫沒什麼?」
盜跖一愣,就在此時,贏子歌竟然把手上的布帛扔到空中,跟著手中秋水劍對準布帛畫出一片的劍影。
這布帛竟然被他直接割成了一小塊一小塊的碎布。
「你!」
盜跖吃驚地看著地上的碎布,他的臉色也跟著黑下來。
「太子殿下,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只是覺得這布帛所說有假,這是一條假線索。」
「你!」
盜跖雙目一冷,他竟然冷笑幾聲道︰
「你是想獨吞?」
「你想如何想,那是你的事。」
贏子歌說著轉身朝門口走去,那面前的眾人,竟然無一人敢上前阻攔,紛紛退向了一旁,當贏子歌走到屋子正中的時候。
只听到二樓之上,傳來一聲冷哼。
「好一個大秦太子啊,就這麼想走了嗎?」
接著,一道身影從二樓飛下,在他身後,跟著數名身穿優美衣裳的女子,這些人一個個好似飛天仙子,彩帶飄飄,在這人四周落下。
眾人目光紛紛看向中間之人,只見他一副翩翩公子打扮,朗目劍眉,面如冠玉,口若丹青,雖貌不似潘安,卻也情似宋玉。
立時人群中有女子的驚嘆之聲響起。
「太好看了啊!」
「是啊,這世間還有如此的男子嗎?」
「簡直就是天上的仙人。」
「這人是誰啊?」
「趙國公子景。」
贏子歌眉頭微皺,又是一個六國的貴族,原來是趙國人。
只見這公子景微笑著看了眼眾人,隨即目光一冷地看向贏子歌。
「贏子歌,你詔獄殺我九百人,六國貴族與你勢不兩立,我兄長就是在詔獄中被你所殺!」
人群中立即也有人跟著喊道︰
「我的師兄也是在那一次詔獄中死的。」
「就是他!大秦的儲君殺了九百人!」
「不能讓他走!」
「對,咱們大家還怕他這麼幾個人嗎?」
「沒錯。」
贏子歌沒想到這公子景上來,就提起這件事,他淡淡一笑道︰
「這件事確實是我所為,項氏一族糾結六國余孽,劫持大秦詔獄,這本就是死罪,難道他們不該殺?」
身為大秦太子,這番言論一出口,頓時激起千層浪,那些本還在忌憚贏子歌的人,頓時都被激怒。
「什麼話?暴君亂殺無辜,焚書坑儒,屠殺我們六國子民,我們哪一個不是曾被大秦追殺?」
「就是,殺人還有理了?」
「我看他和那暴君一樣,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今天,不能讓他走!」
贏子歌卻目光漸漸陰冷下來,他面容冷漠地看著眾人,突然冷笑起來,這笑聲震得整棟建築都好像跟著搖晃起來。
眾人紛紛驚愕地看向贏子歌。
「殺人當然有理!」
贏子歌說著朝前走去,他身上頓時釋放出讓人心寒膽戰的威壓,只見霸劍離鞘,在他身旁懸停,隨著他朝眾人走去。
「這,這……」
「他,他要干什麼?」
「太可怕了,這氣息,好像是宗師境吧?」
「廢話,當然是,要不然我,我這先天境怎麼都感覺到了危險呢?」
「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大家一起,就算是他再厲害,難不成能打過我們這麼多人嗎?」
公子景說著走向贏子歌,他身旁的四名女子,再次變換身形,好似舞蹈般,在他身體周圍不斷地揮舞著身姿。
就在此時,贏子歌的霸劍寒光一閃,隨之竟飛向了公子景。
那在他面前跳舞的兩名女子,立時揮舞手中的彩帶,直接迎了上去,只听到叮叮當當之聲響起。
大家這才看到,那彩帶中,竟然是兩柄三尺來長的劍,二女揮舞長劍,與霸劍打在一起,贏子歌卻目光盯著公子景。
「攔住他!」
公子景也看出贏子歌是要將自己當成目標,他朝身旁的那些人大聲喊道。
「上!保護公子!」
「對,我們一切上,還怕他不成!」
「殺了他!」
「讓他說出線索!」
有人還是清醒的,畢竟,今晚來此的目的就是得到神農令,見有人這麼說,立時也有人跟著喊道︰
「沒錯,讓他交出線索,憑什麼他自己可以知道啊?」
醉夢樓內足足百余人,都是來自大秦各地的武道中人,這些江湖勢力,有些在地方上也都是勢力不小的。
而且大多是反秦勢力,他們對于大秦本就是仇敵關系,現在又有公子景來出面,更是讓他們有些主心骨。
加上線索在贏子歌的身上,這些人更不能放過贏子歌,可就在眾人要動手時,那公子景竟然被一柄劍直接刺穿了喉嚨。
「啊!」
「公子!」
那身旁的另外兩個女子,吃驚地大叫起來,這一幕,也讓那些本想沖向贏子歌,都站了下來。
「怎麼回事?」
「這,這就死了?」
「好像是,那我們還上嗎?」
「上個屁,沒看到人家,就這麼走走,就把這公子景殺了嗎?他還有四個手下呢?你有嗎?」
「我沒有。」
四女見狀,直接沖向了贏子歌,可與霸劍的兩個女子,卻跟著接連被刺穿了身體,而另外兩個,卻被從後面上來的典韋,直接擰斷了脖子。
「你們還有誰要來?」
贏子歌掃了眼眾人。
這一次,沒人再說話了,只是看著贏子歌,大家都明白,上去就是個死,送死沒必要。
「主公,他們怎麼辦?」
典韋看了眼周圍的這些人。
「我全當你們剛剛是一時糊涂,若要有下次,我絕不輕饒!」
眾人見贏子歌未責罰,心中都說不出的慶幸。
「還不滾!難道等著我的拳頭打的你們滾嗎?」
典韋說著舉起拳頭。
站在門口附近的人,有人轉身就跑了出去,這種地方,還是快點離開的好。
眼看這一屋子的人,也走了七七八八,只剩下不多的幾伙人,似乎還是對這線索有著很大的興趣,想看看贏子歌到底想干嘛?
而贏子歌見人走了大半,他這時走到掌櫃面前。
「說,這召集人是誰?」
掌櫃被問的一愣,他嘴巴嘎巴了幾下。
「太,太子殿下,我,我真的不知道,他,他是蒙著面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