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田蜜冷喝一聲道︰「你們有完沒完?」
藥王扭頭看向田蜜,臉色卻陰沉下來道︰「田蜜,你剛剛那毒霧,要是沒有這虞姬出手,只怕,現在我們大家都要遭殃。」
「那就好了,我去領賞。」
田蜜陰狠地咬了咬牙道︰「可惜,你們這些人倒是命硬。」
「田蜜,農家對你不薄,為什麼?」
田言指了指她問道。
「田言,你說為什麼?我乃羅網的驚鯢,你們對我再好,難道有府令大人對我好嗎?」
「你是驚鯢?!」
六賢和田言等人听到,也都是一臉的震驚。
「老娘現在告訴你們,也沒什麼,我就是前驚鯢,為了潛入你們農家,我才隱藏了身份。」
田蜜正說著,突然手中竟然多出一柄匕首,只見她手一揚,這匕首會一道寒光射向了贏子歌。
「小心!」
大司命驚叫一聲,身形一晃,已然到了贏子歌身前,她手中多出一團紅色花瓣。
砰!
那匕首將花瓣擊中散開,大司命卻手指穿過漫天的花瓣抓向了空中匕首,她一雙玉石般的手指,輕松夾住了匕首。
「卑鄙!」
兵主怒聲道︰「看劍!」
他說著手中長劍刺出,而歷師也將手中的白幡猛地朝田蜜砸了下去。
「嗡!」
弦宗拿出背後的木琴,手指在琴面彈出,只見一道音波如同刀影,飛向了田蜜。
「羅網凶徒,也敢在這里囂張!」
藥王說著雙手交替,朝田蜜處擊出了兩掌,那掌影連連。
這四賢同時出手,別說田蜜,就是俠魁田言等人也未必能夠無恙。
藥王的掌影直接擊中田蜜,她發出幾聲慘叫。
而兵主的劍,與歷師的白幡,也直接打在了她的身上。
田蜜倒退了數步,口中噴出一股鮮血,就在此時,弦宗的那無形音波,直接在她的脖子割出一道血痕。
「啊!」
田蜜慘叫一聲,她晃了晃,目光在打量眾人後,落在田言身上。
「該死!」
田言這時揚手,一道劍氣直接將田蜜的眉心射出一個血洞。
眾人看著田蜜的尸體緩緩倒在了地上。
「這!」
贏子歌眉頭微皺地看了眼田言。
「俠魁,你這是?」
「太子殿下,此人乃是羅網之人,潛伏我們農家多年,不知道多少的兄弟,就是死在了她手上,也不知多少的機密,都被她泄露,所以,此人不能留。」
「哈哈。」
贏子歌卻淡淡一笑。
「俠魁,這話也未免有些偏頗了,我看,她未必就是你們說的那個羅網的臥底驚鯢吧?」
「嗯?」
兵主看向贏子歌道︰
「太子殿下,她剛剛都自己承認了,這還有什麼可懷疑的呢?」
「是啊,太子殿下,此人就是臥底,已經是做實的。」
「沒錯。」
六賢都微微點頭。
「可你們想過嗎?此人要是臥底多年,而且是你們說的驚鯢,為何,她要主動交代呢?這,是不是與她身份不符啊?」
「嗯。」
大司命點了點頭。
"殿下所言極是,若是我,潛藏這麼多年,剛剛雖然被指說是臥底,可並無證據拿出。"
「可……」
田言看向贏子歌道︰「太子殿下,剛剛可你是說的,她殺了田仲。」
「殺田仲是她,可未必說著臥底驚鯢就是她。」
贏子歌說著走到田蜜的尸體前。
他看了看,隨即道︰「少司命,你來看看,她身上可有什麼線索。」
少司命走到田蜜尸體前,上下的查找了一番。
「沒有。」
「這就奇怪了。」
贏子歌說著看向眾人道︰「要是她是驚鯢,那麼,就該在身上有神農令的線索。」
「可能這線索只是她編造出來的。」
贏子歌看了眼說話的田言。
「俠魁,編造?我看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太子殿下,你的意思是說,這驚鯢還在這農家?」
衛莊說著掃了眼六賢和田言。
「嗯。」
贏子歌微微點頭。
「那麼說,你們七人中,也不是沒有可能。」
衛莊說著看向七人道︰「剛剛你們中,五人都曾對田蜜動手,是殺人滅口吧?」
「胡說!」
兵主眉頭緊皺地對衛莊道︰"我們是農家六賢,田言又是俠魁,我們怎麼可能是臥底。」
「怎麼就不可能呢?」
衛莊說著冷目看向田言道︰「你這俠魁,在這農家也是十幾年了,前任驚鯢據說就是那時候消失不見。」
「你懷疑我?」
田言聲音一冷。
「懷疑?哈哈,我干什麼要懷疑,也許你就是。」
衛莊的話讓田言臉色一變。
「你,你到底什麼意思?」
「哎呦,怎麼俠魁,你這個現任,難道就不能是羅網的人,據我所知,你,並不是名正言順吧?」
田言這時像是一座冰雕般,他目光微眯地看著衛莊。
「你到底想說什麼?」
「沒什麼,你沒有神農令,這可是大家都知道,而這俠魁要是沒有神農令的話,好像不是那麼容易說服別人。」
衛莊說著冷笑一聲,看向六賢道︰「他他要是沒你們六人,在這里撐著,我看也未必成為這個俠魁。」
「衛莊,你你沒有資格過問我農家的事!」
「沒錯,你是什麼東西,流沙只是一群烏合之眾!」
「田言就是俠魁,我們六人承認,還需要什麼神農令呢?」
衛莊卻面容一冷。
「你剛剛說什麼,流沙是烏合之眾?」
對衛莊,他最難以接受的,就是別人說流沙的不是。
他隨手抽出鯊齒劍,直接刺向了說這句話的兵主。
「哼!」
兵主冷哼一聲手中長劍同樣揮出。
「等等~」
贏子歌卻身形一晃,到了二人中間,他霸劍將兵主逼開,而他直接用身體擋在了衛莊的劍前。
「太子殿下,你這是?」
「讓開!」
衛莊目光憤怒地瞪著贏子歌。
「流沙之主,你何必這麼生氣?」
「他侮辱流沙,就該死!」
衛莊咬著牙狠狠地說道。
「你侮辱我們農家俠魁,這又該怎麼算?」
兵主同樣問道。
「兩位,你們的事先放放,難道你們真的忘了,我們是為什麼而來的嗎?」
贏子歌說著看向眾人。
「我其實知道這羅網的臥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