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鄭吉怒吼著,他將雙手合十,面容猙獰地口中憤怒地念動著咒語,只見遠處的那個蟲子機關獸,不斷地從嘴里吐出小蟲子來。
那些小蟲子好像是豆粒一樣地從它的嘴里吐出,轉眼在地上就展開,成為了一個個半人高的小蟲子機關獸。
~
這些家伙不斷地咬著牙,發出人的聲響,好像是有很多人在你身旁咬著牙齒。
總之讓人渾身難受的那種感覺,典韋看到這一幕,他整個人都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主公,主公啊!」
鄭吉在屋頂高聲狂笑。
「哈哈哈……贏子歌啊,你這個大秦太子,最後還不是死在了我的手上,燕子丹,你看到了嗎?你雖然是墨家巨子,但又怎麼樣呢?我是殺死贏子歌的那個人,哈哈哈……」
鄭吉正笑著,突然遠處一道身影如箭般從城門出射來,轉眼,這人就到了鄭吉的身旁。
「暗墨鄭吉?」
「嗯?」
鄭吉看了眼來人,一聲金色長袍,頭上更是帶著金色的發箍,器宇不凡,看起來有一種人上人的氣度。
「你是何人?」
「衛莊。」
「衛……衛莊!?」
鄭吉本就是江湖中人,豈能不知道這流沙的首領,他吃驚地看著衛莊道︰「你來干什麼?」
「這個人你不能殺。」
衛莊看了眼下面正在與那些機關獸纏斗在一起的贏子歌。
「什麼,你說他不能殺?開什麼玩笑,你衛莊不是反秦的嗎?怎麼還保護起這個大秦的太子了?」
「我的話直說一遍,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就是滾開,二就是死在這里。」
「哈哈哈……」
鄭吉大笑起來,他看了眼衛莊道︰「給我听好了,衛莊,你以為流沙在中原有人怕,這里是楚地,是南疆,這里是我墨家的地盤。」
「嚴格說,你不能算是墨家吧?」
衛莊冷笑一聲說道。
「你!」
鄭吉咬了咬牙,他瞪著衛莊道︰「不跟你廢話,你要是不想死,趕快在這里消失,要不然,我將你和他一起解決了!」
「口氣不小。」
衛莊淡淡一笑道︰「這樣吧,我給你一個機會,贏子歌想要去機關城,你要是現在告訴我們機關城的位置,你,還可以被我砍了一條手臂後離開。」
「什麼!?」
鄭吉氣的臉色都變的青黑起來。
「衛莊,你是不是沒搞清楚,這里是我現在說的算吧?這個情況,你覺得你……」
「好吧,看來你是不想活了是嗎?」
衛莊說著手臂一揮,只見一道寒光從他衣袖中飛出,鄭吉目光一凝。
「你!」
鄭吉驚叫一聲,在他身前出現了一面金屬制成的盾牌,他的盾牌和人,直接被衛莊的將震飛。
「我!」
在地上滾了幾圈,鄭吉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他身旁出現了數十個小蟲子機關獸。
「給我殺了他!」
鄭吉指著屋頂的衛莊怒吼著。
那些小蟲子機關獸,隨即向螞蟻一樣沖向了屋頂。
衛莊冷哼一聲,他身形一躍,隨之頭朝下,他手臂在地面上揮動,一道道劍氣從中飛出,將那些小蟲子機關獸一個個擊碎。
轉眼間,衛莊的人就已經到了鄭吉的頭頂。
「保護我~!」
鄭吉見狀,驚呼著,那條機關蛇這是轉身爬到了他的身前,衛莊的劍氣正要刺向他時,那機關蛇像是繩子一樣把鄭吉給包裹起來。
「哈哈哈哈……&」
看到衛莊的攻擊被自己的機關獸給擋下,鄭吉狂笑不已。
「衛莊,都說你是與蓋聶齊名的劍客,我看也不過如此,來啊,你倒是殺了我啊,哈哈哈……」
鄭吉正說著,在衛莊的身後,一道藍色身影隨之飛出,跟著一道更為巨大的劍氣,從那藍色身影處劈下。
「這!?」
鄭吉看到拿到劍氣後,他整個人都呆住了,這股劍氣,明顯不同于衛莊的那種犀利,這似乎是遇到大道至簡的劍氣。
他甚至感覺到這股劍氣中蘊含的威力,足可以將這個院子都給毀掉,而且不留下一絲的痕跡。
鄭吉好久沒有遇到這種劍氣了,但他還是記憶中有過一次,那一次,似乎是十幾年前。
一個年輕的劍客,一個後來被世人尊稱為劍中聖人的人。
劍聖!蓋聶!
鄭吉吃驚地說出了這四個字,而劍氣也直接擊中了機關蛇,轟的一聲巨響,這機關蛇直接被斬成了兩截。
巨大的蛇身自己轟然倒下,鄭吉吃驚地看著到了自己面前的衛莊和蓋聶。
「想殺我,沒那麼容易,我就算是死,也要拉著你們兩個!」
鄭吉怒吼著,將自己的一只胳膊舉起,跟著一劍斬下,他的手臂竟然被他自己直接砍了下來。
「轟!~」
一聲巨響,只見他的手臂,直接炸開,那團血霧慢慢的擴散,很快,鄭吉就被血霧包裹起來。
蓋聶和衛莊二人飛到兩旁的屋頂上。
「你來的可真是時候,要不是你,他已經上我的當了。」衛莊有些埋怨地道。
「你沒看他這還有後手嗎?」
蓋聶看了眼下面漸漸凝聚成人形的血霧。
「這個?哼,都不夠我一劍的。」
衛莊說著將手中劍揮了揮,兩道劍氣隨之擊向了那血霧,但讓衛莊也沒想到的是,這兩道劍氣竟然直接被血霧給吞噬。
「嗯?有些門道啊。」
「這是鄭吉的保命招式,不可小看。」
蓋聶說著看了眼被圍攻的贏子歌。
「太子殿下,你怎麼樣了?」
蓋聶的呼喊並未得到贏子歌的回應。
「應該還活著,要不然這些蟲子就是來攻擊我們了。」
其實鄭吉也在納悶,要是別人,早就該被解決,可贏子歌都快被這些蟲子給埋起來,可到現在也沒有將贏子歌擊殺。
「好了,不要去管他,先把他解決了再說,只要殺了他,這些煩人的小東西,也就不會存在了。」
衛莊說著身形一晃,他手中長劍舞動,一道道劍氣劈向了被血霧包裹的鄭吉。
可這一道道的劍氣,卻如泥入大海,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