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
其中一個侍衛竟然少有地發出一聲命令,只見那些侍衛跟著一擁而上,這些家伙好像有了神智一樣,竟然分成三個方向,兩邊迂回地,直接把贏子歌圍了起來。
而直接沖向他的,正是那個說話的,他帶著十幾個侍衛,直接對贏子歌展開進攻,不過,他們的行為還是太過機械,看起來有些緩慢,而且還是那種沒有變招的,好像是按照編排好的招式攻擊。
總之,贏子歌只是打過後,就模出了對方的套路,隨之一個個的擊穿身體,可這些人好像身上沒有痛感,根本不在乎被長劍刺穿,像是瘋了一樣,搞得贏子歌只能用長劍刺穿頭部,他們才算是停止攻擊。
「你們何必找死,還是快快退去吧。」
贏子歌將手上的長劍斜著指向了地面,那劍尖之上,滴答地掉落著血水,可這樣的話,根本就對這些行尸走肉的人沒有一點的作用,他們只听命于主人的命令。
「看來,你們是不想離開了是嗎?」
贏子歌將長劍指向他們,道︰「那我就只能動手了。」
眼看數十人沖到他面前,卻被贏子歌一劍揮出,數十個人頭隨之掉落在了地上,贏子歌將長劍收回,他緩步走出了房間。
他看了眼走廊,前面有人影晃動,贏子歌大叫聲︰「誰?」
那邊的人似乎嚇了一跳,隨之一閃就消失不見,贏子歌跟著飛身上前,可還是只看到了個人影。
「葉孤風,我來了,你怎麼又躲起來了呢?膽小鬼,何不出來一戰?」
贏子歌緩步走在這高塔之內,可從他殺了那些侍衛,就再也沒有看到一人。
等他下了高塔,也沒有見到一人,不知為何,贏子歌的心里卻說不出的緊張,那種威脅感,就潛藏在四周,但卻沒有人出現。
黑暗中,好像是有著無數雙的眼楮,盯著自己,可幾次贏子歌都沒能發現人影。
走在狹長的街道上,青色的石板,在月色下能夠看到石板上投下的自己的聲音,贏子歌甚至能從地面上發出的微微余熱,這是白天烈日烘烤留下的,南疆之地,總是遠比中原有著讓人感覺難受的炙烤。
轉過街角,贏子歌總算是看到了那道身影,他直奔而去,那道身影好像是在這里等著他一樣,只是贏子歌剛剛落下,那道身影就又一次消失。
這不得不讓他也覺得奇怪,要知道,他自己畢竟是宗師級的高手,要是單論速度,贏子歌還敢說,沒人可以贏得了自己。
但這個人卻輕松地甩開了自己,這個人最起碼有著遠超別人的速度,最起碼能夠有著狂甩宗師的能力。
黑影再次出現時,贏子歌看了眼面前,這里竟然是無極城的監牢,一個偌大的獄字,鮮紅的寫在了一扇滿是鐵釘的木門上面。
怎麼是這里?
贏子歌心中也很納悶,這個身影將自己引來這里,難道是有什麼目的?
推開了這道大門後,一股腥風撲面而來,空蕩蕩的牢獄內,贏子歌只看到筆直的通道的盡頭,是一張四四方方的木桌,桌前坐著一個身穿紅色的獄卒衣裳的男子,他正一口酒一口肉地大朵快頤,這是贏子歌看到的第一個活人。
這麼說不為過,因為,剛剛在高塔上那些人不能算是人,他們更像是一具具的行尸走肉。
「來了。」
這人笑著朝贏子歌點了點頭,此人一臉的絡腮胡,粗眉大眼,看起來很是粗線條,身形魁梧,雖然是坐著,但能夠感覺得出,他的身高不低。
「過來喝一口?」
獄卒指了指面前的酒肉。
贏子歌緩步走進,只見身旁的牢房內,站滿了一個個的普通人,這些人就像是木樁一樣,直勾勾地站在原地,一個挨著一個,就像是一個個的雕塑一樣,被擺在了牢房里面似的。
「別看了,他們白天才能被放出去。」
贏子歌看向獄卒道︰「那之前我晚上看到的?」
「是我放出去的,只是為了讓你覺得這里還算是正常。」
贏子歌此刻走到桌前,獄卒朝對面的椅子指了指,道︰「坐!」
「他們為什麼會這樣?」贏子歌坐下後看著他問。
「你說呢?」獄卒說著給贏子歌倒了碗酒。
「是葉孤風!」贏子歌眉頭一皺。
「哈哈哈……」獄卒笑著點了點頭。
「為什麼?」
獄卒將手里的酒一口喝下,伸手在嘴唇上模了把,他隨手又撕下來一塊肉,直接放進了嘴里,然後笑著朝贏子歌嚼著,那油水都從口角流出一些。
「為什麼,嗯,這個問題,其實算是城主的秘密,不過,跟你說也可,因為你也快要成為這里的一員了,哦,你和他們不一樣,特別給你安排了一個單間,在那……」
獄卒說著伸手朝身後指了指。
贏子歌順著看了眼,看來這牢獄不小,因為左右還有很長的通道,左右都是牢房,同樣是站滿了城中的居民。
「他們既然已經如此,被操控,那麼還關起來做什麼?」
「因為他們有罪啊,都是曾得罪了城主的人,所以城主將他們晚上的時候鎖起來。」
「沒這麼簡單吧?」贏子歌當然不會單純的以為,這就是關起他們的原因。
「哈哈,你這個人還真的是個不好騙的,行吧,跟你直說了,這些人啊,要是被他們見到月亮,他們就會變得很血腥,會殺人的!」
獄卒壓低了聲音,好像是恐怖的樣子,贏子歌嘴角微微一揚,他點了點頭道︰「這麼說,他們真的是尸體了?」
「可以這麼說,也能說他們就是城主的傀儡,他們受城主的操控,城主讓他們干什麼,他們就要干什麼!」
紅衣獄卒說著,又是一口酒,然後撕下來肉放進嘴里,指著贏子歌道︰「喝酒啊,要是再不喝,等下真的沒你喝的了,哈哈哈哈……」
贏子歌看了眼面前的酒碗,他隨即看向紅衣獄卒道︰「他在哪?」
獄卒突然面容一冷。「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