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屋過院,贏子歌三人半路上也遇到了幾隊巡邏的守衛,但有了這位堡主夫人在,似乎都自然而然地過去了。
眼看著就要到夏花說的院子,進了那里,就是過江虎所在的宴廳,贏子歌倒是沒什麼,可江嘎卻表現得有些緊張,他知道,那里面等著他們的是一場惡戰。
江嘎抓著刀的手,看起來有些緊張,咯吱吱的那是肉和刀柄上的螺紋磨擦發出來的聲音,其中也摻雜著一些汗水在,沒有汗水是不會發出如此聲音的,所以江嘎就算是不承認,可就連夏花都是不是地提醒他︰「別怕,沒事的!」
「哈哈!」
江嘎干笑著,但他知道自己沒法控制,就在穿過一個走廊的時候,他實在控制不住,只能對夏花道︰「等等,我,我想去方便一下!」
「好!」
夏花微微一笑,扭身看向了前面,而江嘎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眼贏子歌,他捂著肚子朝一旁跑去。
贏子歌搖了搖頭,他知道,江嘎沒這麼緊張過,但過江虎的名字太響了,這個人的惡名竟然讓同為惡人的江嘎都緊張起來。
「過江虎對你如何?」為了環境尷尬,贏子歌走到夏花身旁輕聲問了句。
夏花微微一怔,跟著像是陷入深思,想了一會,才淡淡道︰「還好,其實他對我不錯,我是她第三個女人,他的老婆年紀大了我很多,這個女人對我很有看法,我來這里時候,還小,所以她常來針對我,是過江虎把我弄到了別院,而且安排專人保護我。」
「那他的二老婆呢?」贏子歌隨口問道。
「她啊,是個心機女,年紀比我長兩歲,是在我之前嫁進來的,是個中原人!」夏花說著看了眼贏子歌︰「我對她沒什麼好印象,因為她在我身旁說過這個人的壞話!」
「這麼說你相較于那個大老婆,其實這位二夫人,才是你的敵人吧?」贏子歌補充了一句,倒是想觸動了夏花,她扭頭點了點頭。
「你說的沒錯,我真的很不喜歡她!」
夏花的話音未落,只听到一旁的走廊內走出一人,這人淡淡一笑,卻讓人感覺好像是寒風拂過。
「老三,你又討厭那個了?」
夏花眉頭一皺,她雖然沒有見到人,卻臉色頓時陰沉下來,轉身看去,只見來的是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女子,長相清秀,和夏花年紀不相上下。
「這人是誰啊?」
這人正是二夫人,她上下打量了眼贏子歌,跟著笑起來道︰「看不出,還是個帥哥,你是中原人!」
看出贏子歌的設身份,她竟然眼中帶著一絲的驚訝,還有一點點的嫉妒,身為女人的夏花當然看得出,這一點贏子歌其實也感覺到了,這個女人如果說像是什麼動物,那用狼來形容一點不為過。
這是一頭獨行的母狼,她在荒原上獨行,不容有人來進入自己的領地,這里的一切都是她獨有的。
「二姐姐!」夏花笑著道︰「他是我請來的護衛,對了,見過我們的二夫人!」
贏子歌微微躬身︰「見過二夫人。」
「行了行了,還挺听話的,老三啊,你可真好,堡主太可著你了,讓你可以雇佣護衛,像我就沒這個待遇,甚至我們老大都沒你這個條件呢!」
二夫人說著打量了四周︰「你們這是去哪?」
「哦,我在屋里悶了出來逛逛,正好讓他也熟悉一下這里!」夏花淺笑著回了句。
「哈哈,對對,是該熟悉一下,我們這里規矩多,那我就不說話了,天色晚了,我啊回去休息了!」
二夫人正要離開,夏花也跟著心里長出口氣,可不等她轉身走,卻見她猛地回頭︰「對了,你叫什麼,家是那里的?」
贏子歌微微一愣,跟著笑了笑道︰「我是關中人士,我叫江子哥!」
「好名字嗎,哈哈哈……關中啊,嗯,我走了!」二夫人正要離開,卻在此時,一旁的江嘎從那邊的角落走出,巧的是,直接和這位二夫人踫了正著。
「啊!」
二夫人被這個身穿黑斗篷的男人嚇得退了一步。
「你是何人?」
江嘎看到她也是一愣︰「你誰啊!」
夏花忙上前︰「不得無禮,這位是二夫人,還不見過二夫人!」
「是是!」江嘎不傻啊,他看出二夫人身份特別,直接躬身。
可這位二夫人不是一般人,她立即看出來,這江嘎不對勁來,那個護衛會是這麼個裝扮呢。
「你叫什麼?是羌人那個部族的?可有徽印啊?」
她這麼一問,頓時把江嘎給問住了,江嘎本就是個凶慣了的,什麼時候被人這麼問過。
「我,我,我叫江子歌!」江嘎也不知道哪來的機靈,許是看到了贏子歌的緣故,所以就借用了贏子歌的部分名字。
可他沒想到的是,剛剛贏子歌也是借用了他的,所以這一下倒是讓這位二夫人,冷笑著點了點頭︰「江子哥啊,好名字啊,那你是那個部族的,徽章印記呢?」
部族?
江嘎想說是情緣谷,可他知道自己不能說,至于徽章印記這種東西,情緣谷根本就是被遺棄的一個部族,哪有這種東西。
可每一個正常的羌人都是有的,這個就像是身份證明一樣,羌人在諸部同行,可是需要這個的。
所以二夫人這麼問,無疑也說明她懷疑江嘎了,夏花在一旁笑著道︰「二姐姐,你看看你,干什麼啊,他一個我剛剛找來的護衛,你也知道的,來我們這里的哪一個不是有著不願意為人知道的秘密呢,所以,我看你還是饒了他吧!」
說著,夏花走到江嘎身前,指著他道︰「是不是你剛剛那里沖撞了我的姐姐,還不向我姐姐賠罪!」
江嘎見狀,忙躬身道︰"我那里沖撞了二夫人,還請夫人包涵!"
他說完便低著頭退到了夏花的身後,本以為這可以就糊弄過去,可這位二夫人卻不依不饒地指著江嘎︰「你不讓我生氣,那就把你斗篷拿下來,讓我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