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腦海中傳來一聲像是銅鐘被敲響發出的動靜,他整個人都跟著晃了晃,要說疼痛倒是沒有,可暈暈的感覺,卻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媽的!」
贏子歌罵了句,今天是他罵人最多的了,要說他畢竟是大秦太子的身份,不比他在塞外當王的時候,可他畢竟是行伍出身啊,這種情況下,倒是有了本性的顯露。
壓抑久了。
人總是想找到一個突破口,這就是釋放,贏子歌也是人,他雖然是大秦太子,可回想起來,他這個太子可是最最不好當的一個。
從一開始,就踏上了一條充滿了荊棘的道路,入咸陽他與李斯趙高等人的周旋,還有諸子百家的明爭暗斗,以及那些反秦聯盟的正面交鋒。
每一次都是九死一生,這可是遠比他在塞外當他的王要來的難多了,後來為了這次南巡,他也是十死九生,讓他每一處都是艱難險阻,現在想來,就好像沒有斷過似的。
如今總算是到了蜀山吧,可誰能想到,自己又要和什麼蠱毒的魔神抗衡,這他娘的就不是人。
他們存在了都不知道多久,幾世的轉世,要不是親眼所見,他都不敢相信。
這種秘術只能在這種蠻夷之地存在,要是中原,早早就被當成了禁術給焚燒。
不知為何,贏子歌的記憶中突然出現了當年的焚書坑儒,那時候他曾記得遇到一個書生。
此人是來自齊國的一個叫田龍生的書生,好像是來自齊國田家,背景極為的深厚,他當時拉著贏子歌手道︰「我這里有一本書,只求能將這個留下,我死也願意。」
按理說,贏子歌身為當時的殿下,他是有這個能力的,這也是田龍生找他的緣故。
「行!」
他就這麼答應了,對方也真的是說話算話,直接跳進了火坑之中,被活活燒死。
而贏子歌其實本來是想放對方一馬,可對方是個守信之人,對此他就更是欽佩對方,也對這本書更加的重視。
等焚書坑儒一事完了,贏子歌將這本書找來出來,他這才知道此書竟然是一本方術之術。
叫做《天工妙令》,乃是幾百年前的一個來自蜀山的蠱毒師所寫,上面記載了那些可以解開蠱毒的方法,可以說,就是專門克制蠱毒一脈的專用書籍。
其中,贏子歌清楚地記得,上面用專門的章節記錄了克制魔神的方法,而此時的這個黑刑天做夢也想到,面前的人,竟然是擁有這本書的人。
這也是命中注定,老天要懲治這些魔神,不讓他們降臨,眼看贏子歌就要被黑刑天所控制,那手掌直接抓住他的頭頂。
一股股的能量,從那鏡子內傳到了贏子歌的頭內,他的意識已經漸漸的模糊不清。
要是此刻,有一個三歲孩童,只怕也能將贏子歌就地解決,而他現在就是渾渾噩噩,身子都跟著搖晃不定。
看著從幻象內一步步走到自己身前,黑刑天大笑一聲︰「你是我的了!」
隨著黑刑天的一聲大叫,他直接撲向了贏子歌,大祭司此時也看到了精神渙散的贏子歌,面容上沒有驚恐,也不見一絲的情緒變化,她跟著冷笑一聲︰「贏子歌,你只要被黑刑天控制,那大秦我們將不需廢一兵一卒,哈哈哈!」
就在此時。
轟!
那情緣鏡直接炸飛,鏡子在半空翻轉,很快就狠狠地砸在了大祭司的懷中,她剛剛還是一臉的狂笑,此刻卻已經傻了眼。
「這,這這……這個是怎麼回事啊?」
「有什麼話,你能不能好好說,老是動刀動槍,什麼時候是個頭呢?」
贏子歌慢慢地抬起頭,他目光滿是一股肅殺之氣。
「是你,是你把黑刑天給打回情緣鏡內的?」
「有些事知道,反而不好,不如不知道,對吧大祭司?哦不,我該說黑刑天的妻子!」
「你!」
大祭司被這句話嚇得身子一震︰"你還知道什麼?"
「三十年前,情緣谷被逼入山谷,那時候你還不大,我想你是那個時候佔據的她的身體吧?」
「你胡說什麼!」
「移魂之術,嗯,看來你們這些所謂的蠱毒師,對于這些稀奇古怪的禁術,倒是知道的很多啊!」
「贏子歌,我今天要殺了你,將黑刑天復活!」
這大祭司像是瘋了一樣,直接一手拿著鏡子,一手抽出腰刀,羌人的女子身形高大,而且都很是善于刀劍功夫。
所以這大祭司直接沖向贏子歌,是要和他短兵相接,可她還是高估了自己,眼前之人是誰啊?
大秦太子,沒人可以在贏子歌面前,憑借兵刃的比試贏了他的,這大祭司估計也是惱羞成怒,被贏子歌看破了來歷。
大祭司直接就拼了命了,贏子歌對此倒是沒說什麼,冷笑一聲,拿出霸劍與之交起手來。
叮叮當當!
幾聲金屬相擊後,再看大祭司,身上已然中了幾處的劍傷,那大祭司倒是真的能忍,竟然一聲的痛也沒叫。
不過,身上確實出了很多的血,地上也是流了一片的血紅,贏子歌見狀,冷笑一聲︰「怎麼,你還要打,我看還是乖乖地滾回你來的地方,告訴卓瑪,我給她的期限,若要是不滾蛋,我定將她和希爾人盡數擊殺!」
「你!」
這大祭司是什麼人,那可是黑刑天的妻子移魂,少說也是數百年的修為,而且本身修為也不低,內力深厚,身份特別,怎麼可能甘心就這麼認輸。
「做夢!我就是今天死在這里,也不會成全你,要是你真的殺了我,那就讓羌王和希爾人給我們陪葬吧!哈哈哈哈……」
看著大祭司有些瘋狂的大笑起來,贏子歌眉頭一皺,一個人要是真的瘋狂了,她還真的什麼事都敢干了。
比如眼前的大祭司,她此刻就是搭上整個羌人諸部,估計也是願意的,人啊,人心最最是可怕的。
總是有不足,得到失去,最是能看清一個人的本性,當失衡後她竟然要數萬甚至數百萬的人給他們陪葬!
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