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滴答!
滴答!
獨龍的手指上一滴滴的血掉落在了地上,打破了這屋內的安靜,看不到的對方,卻讓他和贏子歌二人,都能听到這恐怖的聲音。
「你的血還能流多久?」
「這……」
獨龍的目光微眯,他知道自己已經敗了,雖然只是一招,可對于獨龍這樣的人來講,強與不強,就是這一招之差而已。
贏子歌淡淡地一笑,跟著走回剛剛的座位,他將霸劍放到了身旁,道︰「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如實回答,如果滿意,你可以離開!」
「什麼!」
獨龍不是傻子,他現在全身上下,似乎都被人用數十柄武器給逼迫起來,動?他現在手指都不敢動一下。
那無形的威壓,讓他就算是在滴著血的手,也不敢稍稍有任何的動作可言,獨龍身為第一刺客,他對于危險太過了解。
面前的這位大秦太子,若是想,只是三招就能讓他身首異處,但獨龍是誰,他是這刺客山谷中公認的第一刺客。
他不甘!
就這麼被贏子歌給拿捏了,他要反抗,所以剛剛獨龍已經想了不下十幾種能夠打敗贏子歌,或者是離開此地的辦法。
但他都在自己的心中演化後,放棄了這個想法,因為理由無他,就是他實在找不出什麼辦法,可以打敗贏子歌的。
「你說吧!」
贏子歌見他想了一會,這麼說,嘴角微微一揚,笑著道︰「很好,楚輪王讓你來殺我,那他可說過,殺了我後會怎麼樣?」
獨龍被問,整個人微微一震,這件事只有他自己和那個宦官聯系,其實,此次他來這里,楚輪王這件事也只是他自己知道,刺客山谷的規矩,刺客接到刺殺的任務,只有雇主和刺客單線聯系而已。
也就是說,這件事贏子歌不該知道才對,可眼下贏子歌這麼問,就讓他很是詫異了。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贏子歌淡淡一笑︰「你這不是剛剛告訴我的嗎?」
「啊!」
獨龍一愣,跟著咬了咬牙,自己可不是自己承認的嗎?人家只是這麼問,又不是肯定知道。
「你騙我!」
「也不算是,只是你自己太大意了吧!」
獨龍只能啞巴吃黃連,這件事確實是他太不小心,要是平常他才不會這麼說,可今天這個情況下,他已經被眼前的贏子歌打的怕了。
一個人怕一個人的時候,總是心智上就低了一個層次,這就是震懾吧,對于獨龍來講,他似乎已經失去了他原有的信心。
「媽的!」
獨龍氣的罵了自己一句,跟著道︰「你還想知道什麼,我該說的都說了,放我走吧!」
「你還沒有回答我。」
「嗯?」
獨龍一愣道︰「你什麼意思!?」
「我問的是,你殺我之後會怎麼樣?」
「這……」
獨龍一想也對啊,既然都被人家知道了,那就說了吧,他道︰「殺了你後,我明早回去見那個宦官,他會給我報酬!」
「就這麼簡單?」
「對啊,我殺人就是賺錢,怎麼,你還想我怎麼樣呢?」
贏子歌點了點頭︰「那你現在可以走了!」
這獨龍一听,轉身就往外走,也不做任何的停留,他現在恨不能背上長出翅膀,離開這個人面前。
因為贏子歌給他的感覺,就是兩個字︰可怕!
等他離開,雨化田出現在了一旁的陰影中,他躬身道︰「殿下,這個人沒有說慌的話,我看這一次楚輪王的死,就有些蹊蹺了。」
「嗯,你去查一下,不要驚動別人,我對于楚輪王的死,總感覺那里有問題!」
「是!」
雨化田說完轉身離去。
空曠的屋內,只留贏子歌一人,他這時拿出一個火折子,隨手一甩,一道火光直接飛到了身旁不遠的燈上面。
屋子內有了光亮,贏子歌看著燈下的陰影,喃喃道︰「楚輪王,你到底想怎麼樣呢?」
而此時的郢都城外,一個身穿藍色長袍的男子,背著一捆干柴,走到了城門前。
「你干什麼的?」
「大人,我是進城賣柴的!」
守城的士兵在干柴上看了眼,又看了眼藍袍男子腰間的柴刀,道︰「進去吧!」
藍袍賣柴人走進城內,他並沒有在那些商鋪前停留,而是直奔了楚輪王的宮殿。
夜色下。
街道上的人越來越少,而藍袍人的步伐卻是越來越慢,很快,他來到了宮殿旁的一個小巷子內。
看了眼面前的宮牆,藍袍人將背上的干柴猛地朝空中拋起,眼看干柴到了所能到的極限,藍袍人直接飛起,他的腳在干柴上猛地一踩,隨之再次飛躍而起。
就這麼,干柴落地,而他則落到了宮牆之上,打量了眼四周,藍袍人直接跳下去,轉眼間,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只留下巷子內的那捆干柴。
好像它的主人從未來過這里一樣,而此時的宮殿內,卻有了一個藍袍人,他最終站在了「層台」殿的外面一處角落。
宦官這時出現,他冷哼一聲︰「是你嗎?」
藍袍人走出陰影,露出自己拱手的拳頭︰「見過大人。」
「好了,獨龍失手,你現在去鏟除獨龍,然後去殺了贏子歌,記住,不要留下任何的線索!」
「價錢?」
「加倍,去吧!」
宦官有些不耐煩地轉身離開。
而藍袍人也同樣消失不見。
不多時。
在宮殿的一處隱蔽處,獨龍緩緩落下,他看了眼身後的宮殿,冷聲道︰「老子再也不會來這里了!」
「你的事還沒有完,就這麼走了?」
藍袍人緩步走出,他看著吃驚地獨龍道︰「有人讓我給你捎個話!」
「藍袍人!你,你怎麼也來了,等等,看來我失手的事,那些人知道了是嗎?」
獨龍有些警覺地看著藍袍人。
「是啊,你的事失敗,他們讓你消失,所以,我就是來砍柴的!」
藍袍人話音剛落,他人就已經到了獨龍面前,只見他也沒怎麼動,那腰間的柴刀就化為一道寒光。
只是一抬一落。
的一聲。
藍袍人下一刻已經到了獨龍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