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
少司命看著走出竹林的贏子歌,她有些緊張地問。
「我給他一次機會,讓他將零陵的瘟疫治好。」
「然後呢?」
「然後?哈哈哈,我讓他綁了自己,在去找我,帶他去咸陽,交給你們陰陽家處理!」
少司命想了想,道︰「這個處理很好,他這種,最後都是被廢了全身的修為,然後關進我陰陽師祖庭的思過林內。」
「我听聞你們陰陽家的思過林可是被稱為四大恐怖之地!」
「這個倒是,不過,像左明堂這種人,難道不該讓他們吃點苦頭嗎?零陵這一次,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可都是因為他的一時的所致!」
贏子歌對此沒有多說,他淡淡道︰「那是你們陰陽家的事,對了,我們先回零陵吧!」
他二人這邊剛剛要朝零陵走,卻將路邊的一塊巨石後,走出一人,這人是皓首老者,手中持有一根龍頭的藤杖。
「哈哈哈,二位慢走!」
贏子歌看了眼來人,很是恭敬地道︰「閣下是?」
「我啊,就是這零陵的一個老頭子而已,不過,我知道閣下是太子殿下,可對啊?」
贏子歌笑著點頭︰「老者客氣了,不知道你攔住我們,到底有什麼事嗎?」
這老者笑了笑道︰「殿下,剛剛收拾了那左明堂邪師,可不知你為何不直接將他鏟除,遺留後患,殿下所欲為何呢?」
贏子歌想了想道︰「老人家,我其實還是想讓他解開這零陵的瘟疫,不想再有人為了瘟疫死去,至于他的問題,就交給陰陽家好了!」
「哈哈哈,太子宅心仁厚,可惜,你要知道,這狼就算是你給它做人的機會,可說到底還是狼子野心,我剛剛見到那左明堂,帶著人已經趕往了零陵的上游水源,那里是他下毒制造瘟疫的所在,只怕,這一下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會死去,也許就是零陵的全部!」
「老人家,難道他不是去投放解藥的嗎?」
「瘟疫之毒,太子真的覺得有什麼藥可解嗎?」
「這……!」
贏子歌眉頭一皺,他看了眼少司命,只見精通醫術的少司命,也微微搖頭道︰「這瘟疫我也研究了,發現根本就不是一種毒物所致,也就是說,要想解開瘟疫,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特別的藥物。」
「你的意思,就是 無藥可解了是嗎?」
少司命微微點頭。
「那左明堂他騙我?他敢?」
老者卻笑著道︰「太子殿下,他敢用瘟疫殺光零陵的人,來為自己制造陰兵,這種喪心病狂之人,你說還有什麼是他不干的呢?」
「殿下,老人家說的沒錯,我看,此人未必真的會如你所想,他這一次,很可能是去下毒!」
贏子歌眉頭緊鎖,道︰「是不是,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說著看了眼少司命︰「你先回零陵,告訴馮元新,讓他找人通知城中百姓,萬不得已,不要接觸水!」
「是!」
贏子歌正要前往水源,卻在臨行朝老者躬身︰「多謝老人家提醒!」
「能為殿下解憂,是老頭子的榮幸!」
「告辭!」
贏子歌拱手後,便朝零陵的水源處趕去。
零陵水源處。
贏子歌沿著零陵的陵江一路尋找,果然,在距離零陵城三十里的地方,他看到了左明堂的身影。
此處是一個人為修建的水庫,乃是零陵城的水源所在,滿足了全城的百姓用水。
「哈哈哈……」左明堂將手中最後的一個黑色瓷瓶內的液體倒入了水里,他跟著狂笑起來。
「主人,我們已經將水庫的閘門開啟。」
「很好,這一晚的時間,明早零陵城就是一座死城了,哈哈哈……」
左明堂大笑著,就在此時,他身後林中走出贏子歌,只見他二話不說,直接撲向左明堂。
說來這左明堂也是高手,感覺到身後有勁風襲來,他身形一躍,直接躲開了贏子歌攻擊。
可是他帶來的四名手下,卻被贏子歌直接擊殺。
「贏子歌!你,你怎麼來了!」
「左明堂,我已經給你機會,你卻不知道悔改!」
贏子歌面容陰冷,他聲音低沉地,像是要殺人一樣。
「哈哈哈……」
這左明堂也是狂笑道︰「你真的以為自己是誰,我左明堂豈能就怕了你,大不了,現在零陵一城的百姓陪著我死,我告訴你,若是沒有我的解藥,這城中的人,都要死!」
「是嗎!」
贏子歌咬了咬牙,二話沒說,直接手一揚。
左明堂的下一句話沒說出,一道劍光,他的人頭就飛了出去。
「可惡之人,若我在留你,這世上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死于你的手上!」
贏子歌走到左明堂的尸體前,搜了搜,只在他的身上找到了十幾個瓷瓶,他也不知其中都是什麼,都放進了隨身空間內。
信息上顯示後,卻讓他吃驚地發現,沒有一個是和解藥有關。
「難道真的沒有解藥!」
贏子歌眉頭一皺,這個消息可不是好消息,要知道,就算是少司命她回去及時,馮元新真的找了人去阻攔,可誰能保證沒人中毒呢。
要知道,這一次左明堂弄得毒,一定遠超之前的瘟疫之毒,想了想,贏子歌擔心零陵百姓,所以只能離開此地,回去零陵在想辦法。
可他剛剛離開,那地上的左明堂的尸體,竟然慢慢的坐了起來,他伸手將人頭撿了回來,按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媽的,這個贏子歌下手還真的狠啊,我好在被他砍了頭,若不是如此,我只怕真的就沒有在復活的可能!」
這左明堂死而復生,他隨之看了眼面前的水庫,冷笑道︰「贏子歌,我們就等著看,這零陵你能救多少人吧!」
他說完身形一晃,也消失在了原地。
而此時的零陵城中,一個早起的農戶,從自家的屋子內走出,他來到了街角的水井前,隨著他將木桶投入水井中,他一把把地將灌滿了水的水桶拉了上來。
這一桶水被他拎著走向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