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陽城外,西行八十里,這里有一座無名山丘。
此處山丘下零星住著三十幾戶的人家。
這些人都行馮,有人 也稱這座山村為馮家坳。
今晚,馮家坳的老馮頭睡的晚,白天剛剛把一擔柴送去三十里外的鎮子上,可酒樓的老板少給了他兩文錢。
他和老伴沒說,心里想著明天一早就去要來,那酒樓的王老板是個實惠人,應該不會賴賬。
坐在屋檐下的老馮頭,正想著抽完了這口煙,就回屋去,可不想身後的山丘方向,竟然閃過了一片的白光。
他好奇地走到院子中央,那白光此刻像是太陽似的,將整個馮家坳都照亮了。
老馮頭看著落到山丘後面的,帶著白光尾巴的東西,他吧嗒了下嘴︰「我的娘,這是什麼寶貝啊!」
想著發財的他,將煙袋插在了腰間,跟著拿了牆角放著的鋤頭,便大步地朝門外走去。
山丘大約二三百米高,也算是一個土山了,老馮頭常年爬上爬下,所以也不怎麼吃力。
爬上了山丘,他站在山丘頂的一棵矮樹叢後面,朝山丘的另一面看,只見山下面的溝溝里面,竟然是一陣的塵土,好像是被千軍萬馬踏過了一樣。
要知道白光落下,直到老馮頭上山,這前前後後就是半個時辰,老馮頭眉頭一皺︰「下面是個什麼啊?」
他心中畫個了虎,跟著便想下去看看究竟,要是什麼天外來的寶貝,那他也算是得了一場子的富貴。
人只要有了錢財做支柱,什麼牛鬼蛇神也就不怕了,這下面塵土飛揚,要是平時他可不會下去。
但此時卻不知那里來的膽子,沿著山丘滑了下去,轉眼就到了山下。
此時的塵土還是滿天飄蕩,好像是這塵土被什麼東西托著,只是單單的飄在空中而已。
老馮也管不了那麼多,他直接朝山谷中心走去,這里他也算是熟悉,畢竟砍柴就在這里活動。
等他到了山谷的中間,只覺得前面好像立了十幾根的柱子,他走近了一看,也把他嚇了一跳。
原來真的有十幾個一人來高的柱子,不過,這是人形的雕像,老馮頭前前後後數了數,一共是十二根。
這些人形的雕像看著不像是大秦的人打扮,老馮頭也沒見過別的地方人,在他眼中這十二根人形的柱子,就像是天神一般。
他是連磕頭,在作揖,忙乎了好一會,也不見這十二根的柱子有啥變化,他這才壯著膽子走了上去。
只見這十二根柱子竟然全是銅制的,老馮頭心想︰「我的天姥爺,這麼一根銅柱子,那要是賣了錢,也不知道要值多少?」
在他眼中,此時的十二根柱子,就是十二堆的金銀財寶一樣。
這老馮頭是樂得,伸手便模了一個柱子,這一模不要緊,只見這根柱子竟然閃過了一道白光。
跟著柱子顫抖起開,老馮頭嚇得趕忙跪在了地上,也不知道多半天,听不到面前再有什麼聲音,他才抬起頭。
這一看不要緊,剛剛被他模了的銅柱子,此時竟然不見了,而站在剛剛銅柱子的位置上,卻是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穿著黑的像是鎧甲一樣的東西,頭上戴著像是面罩一樣的裝飾。
不等老馮頭說話,對方嘀哩咕嚕,就說了幾句話,這老馮頭也听不明白,他只能是笑著點頭。
其實老馮頭不知道的是,這十二根柱子里面,都是像眼前這個怪人一樣的人。
他們的身份更加的特殊,是來自一個天外的星系,而此時他們來到這里的任務,也是為了一個五百年前,就來到大秦帝國的一塊石頭。
沒錯,就是月星石,也就是里面的人造人。
但老馮頭不知道,他還以為真的被他遇到了神仙,他是畢恭畢敬,還說要將這個人領回家里。
其實他是想讓自己的老伴看看,也想讓神仙給他老伴的病治好,這老馮頭表達了一會,這個黑衣服的男人似乎听明白。
老馮頭正要說領他回家,只見他抓住老馮頭的衣領,直接一躍,就飛到了山丘的山頂。
「啊!」
被嚇壞的老馮頭,看了眼身後,這兩三百米的距離,就是這輕輕的一躍。
他看了眼身旁的怪人,心中高興,自己這回是撿到寶貝了,回頭整個馮家坳,乃至咸陽都可能出名。
這邊怪人又是一跳,帶著他落到了村子內,打量了一樣後,這個黑衣服的家伙,竟然直接把老馮頭擰斷了脖子。
直到死,這個老馮頭也沒明白,自己好好的怎麼就斷了氣。
馮家坳就這麼一夜之間,也從這大秦的版圖上消失了,第二天的晌午,鎮子上的酒樓伙計,來這里找老馮頭,想給他昨天的柴錢,還想再跟他要一擔柴,卻發現了這馮家坳已經都是死人。
此事頓時傳開,而來的官兵也發現了那山丘另一頭的十二個銅像。
大家便傳說,這馮家坳是得罪了神明,受了天譴,而銅像卻被當地的官員,直接運走去了咸陽。
這官員並未將銅像送去給始皇,而是運到了趙高的府上。
本想著由他自己獻給始皇,可不想這十二銅像的事情,不知為何,就被始皇的影衛給知道了。
始皇正要過問的時候,趙高卻靈機一動,在這咸陽城的東北角,蓋了一個十二銅像的祭壇。
始皇的人見圍牆都已經蓋起來,而且十二銅像被放到了石台之上,便回去將趙高的用意說了。
听聞趙高為他祈福,始皇便沒了想法,還派人給趙高拿了黃金千兩不說,同時派出了徭役之人一萬,幫助趙高興建這銅像台。
有了錢和人,這銅像台竟然只是花了一月半的時間,就搭建完成,十二銅像被以三個一組,分列在四方,擺放在了這祭台之上。
而與此同時,咸陽城也接二連三地出現命案,有時三五個人,有時是三五家遭殃。
咸陽的郡尉府是調查了半月,也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
眼看始皇東巡在即,可命案死去的人也是越來越多,更多人圍在郡尉府鳴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