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谷地。
這是一個戈壁上的裂縫,整條裂縫橫貫在了光明神頂前,好像是一個天塹一般,將光明神頂攔在了後面。
整個裂縫足足數百米寬,要是想憑借功夫,再強的身法也是做不到的。
而在這谷地的深處,更是深達數百米,在這里一隊身穿灰色長衫的魔教弟子,正一個個盤膝而坐。
他們或是坐在一人高的土柱之上,有的則是坐在了數米高的土丘上,還有的就直接坐在了像是芭蕉樹一樣的植物下面。
每個人都想是入定一樣,但他們身旁,都有一柄一人高的長槍。
就在此時,一道破空之聲,隨之一柄長槍直接斜插在了地面,跟著一道身影旋轉著從空中落下,來人腳尖輕點在了槍柄之上。
「見過槍王!」
那些盤膝的魔教弟子,紛紛起身朝此人下拜。
「得到消息,鷹王失手,戰王已經帶著人前往,這個功勞,我可不想就被他一人搶了!」
這槍王身形消瘦,看起來弱不禁風,但他卻給人一種好像是一柄長槍立于此地的感覺。
「是!」
這些槍王的手下,一個個躬身稱是,跟著槍王身形直接朝那谷地的邊緣飛去,而那柄他剛剛踩了的長槍,竟然呼嘯著,好像是出水狂龍,直接沖向了九霄。
槍王伸手一把抓住了槍柄,在這柄長槍的帶動下,他直接飛出了谷地,來到了半空之中。
在他的身體四周,隨之出現了一團團的紅色內力,好像是火焰般,槍王身形一轉,隨之飛向了谷地的邊緣。
當他落下,在他身後十幾名同樣手持長槍的魔教弟子,也都站在了他的身後。
而另一邊。
七八個身穿黑色長袍,背後都背著一個黑色的巨鼓的男人,正一步步朝前面走著,在他們的隊伍前面。
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女子,看起來優雅的像是在走在街道上,她的嘴角掛著的微笑,似乎像是剛剛有幸福的發生了一樣。
她的容貌是絕對的漂亮,有一種絕塵月兌俗的感覺,好像是天上的仙女。
最最讓人分想不到,就是她光著的腳,每一步走出,那地面都像是有綠色的青草長出,隨著她走遠,那些青草又慢慢的消散不見。
「音王!」
就在此時,一名背著巨鼓的男人,從天而降,他在女子身前跪下道︰「剛剛得到的消息,戰王和槍王已經都前往攔截大秦太子。」
「這些男人,出手還真的快,讓他們去好了,我看能讓呂陽那個老怪物都不是對手,這個人沒那麼簡單。」
「是!」
女子乃是魔教的六天王之一的音王,她也是教主擎天的情人,身份在魔教中極為的特別。
有些事其實也都是這位音王在替教主擎天做主。
魔教中,有些人對她是敢怒不敢言,特別是六天王中,和她也是大多不和。
不過這位音王並不在意,反正魔教都在她的執掌之下,六天王中的其他五人,就算是想怎麼樣,也是拿她沒辦法。
而此時的贏子歌等人,來到了一處滿是枯木的地方,天空的烈日,好像是要將這大地上的一切都烤化了一樣。
「我們找一個地方休息一下!」
贏子歌說著指了指前面,眾人便在幾棵枯木下,用布搭起了一個涼棚。
就在此時,一道白光在眾人面前閃過,隨之不遠處的土丘之上,出現了幾個身影。
「是戰王!」
鷹王目光有著遠超常人的視力,他看了眼前面後,轉身對贏子歌道︰「殿下,這人可是我們六天王里,戰力最強的。」
「哦,他也是來殺我的吧?」
「這……」
鷹王微微點頭。
「你們保護蘇晴她們,我去看看。」
贏子歌說著身形一晃,化為一道殘影,看著遠去的贏子歌,鷹王卻目光微眯嗎,他看了眼蘇晴和趙小雨。
要是能抓住她們兩個的一人,那麼鷹王覺得,就能要挾贏子歌。
「你在想什麼?」
雷王突然開口,這讓鷹王也是微微一愣︰「沒什麼!」
「有些事,你還是不要試探的好,要不然你怎麼死的,都可能不知道。」
「雷王,你在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應該比我清楚。」
他們的對話,顯然沒有逃開蘇晴的耳朵,她伸手抓了下趙小雨的手,二女相視一眼。
其實,身旁的鷹王似乎和雷王等人不同,他的身上,那股子攝人的殺意,不但沒有消減,反而是越來越濃。
而此時,戰王帶著人也已經和贏子歌遇到,他上下打量︰「你就是那個大秦太子?」
「是。」
「我是魔教天王之一的戰王,今日奉……」
贏子歌卻抬手打斷,道︰「不要說了,那些廢話也沒什麼意思,這樣吧,你是自己投降,還是讓我出手?」
「嗯?」
戰王為人本就是火爆脾氣,他冷笑一聲︰「好狂,我就……」
這戰王還不等說完,又一次被贏子歌打斷︰「這麼說你是要動手了?那就動手吧,說別的有什麼意思?」
「我……你……」
戰王有些懵,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打斷,也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的看不起。
「啊!」
他怒吼一聲,隨之將手中金色六稜棍舞動起來,呼呼的風聲,隨著他大步沖向前,在他身旁竟然是卷起了一道道可見的風沙。
「打!」
隨著戰王一聲怒喝,他手中的金色六稜棍狠狠地砸了下來,可讓他沒想到的是,明明已經砸向贏子歌的棍子,竟然停在了半空。
「我,我這是……」
他只覺得自己身體失去了控制,而且腦海中,像是出現了一個命令︰「跪下!」
戰王就真的跪下了,他雙手捧著金色六稜棍,大聲道︰「戰王投降!」
那些跟著戰王的手下,都看傻了,一個個咽了口唾沫,有人大叫︰「戰王,您,您這是怎麼了?」
「都他娘的閉嘴,沒看到老子現在投降了嗎!」
戰王雖然是這麼說,可表情卻是一臉的痛苦,好像是被人逼迫說出的這些話。
那些手下見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只能跟著跪下。
「我們也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