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野山豬,還有一些野兔、山雞等小野物,對了,還有一些紫靈芝,朱掌櫃看著給個價吧。」秦子凌笑道。
「好,好,秦先生稍等。」朱掌櫃連忙點頭,然後叫來伙計將野豬等過秤,又請專門收購藥材那邊的藥師過來過目紫靈芝。
再然後朱掌櫃拿著算盤一陣撥拉,才對秦子凌說道︰「秦先生,這野豬雖然是大家伙,但野豬肉卻不是什麼值錢之物,所以總共合起來,我算您十兩銀子,您看行不?」
「行,我是很相信朱掌櫃的。」秦子凌很干脆地點頭道。
「不敢當!不敢當!」朱掌櫃連忙拱手,滿臉容光泛發,覺得跟秦子凌這樣的人做生意是又爽快又舒心。
「對了,朱掌櫃,你這邊有沒有特別滋補的野物,像前天我從你這邊買的雲紋白虎肉。如果有,我想買一些。」秦子凌說道。
益血丸雖然補血氣效果很好,也不佔肚子,但任何藥都是有耐藥性的。秦子凌最近每天兩顆益血丸,漸漸得已經感覺到益血丸功效下降得有些厲害。
前天在「野山素居」剛好撞到有雲紋白虎,知道虎骨虎肉極為壯氣血,便買來試一試,結果效果竟是出奇的好,這才有今天的一問。
「特別滋補的野物目前倒是沒有,至于那雲紋白虎雖然比不得異獸,但也是一等一凶猛的野獸,又深居山中,很難捕獵得到,我這里一年中也是難得收購到一兩頭的,而且貨一到就會送去內城處理,其他特別滋補的野物也是如此,我這里是不能直接出售的。那天是剛好被秦先生撞到,那條虎腿又剛好是被重傷之處,我便做主割下來賣給了秦先生。」朱掌櫃說道。
「原來如此。」秦子凌聞言難免有些失望道。
「不過既然是秦先生有需求,我會向東家提起的,想來東家應該會同意專門給您留一些滋補野物的。只是不知道秦先生能承受的價格在什麼範圍?」朱掌櫃見秦子凌面露一絲失望之色,想起以前蕭箐的交代,連忙說道。
「那就勞煩朱掌櫃跟蕭箐姑娘提一提。至于價格,三十兩以內吧。」秦子凌聞言拱手說道。
他如今隔天狩獵一次,每次可賣四五兩左右,一個月下來收獲六七十兩,若遇到合適的滋補野物,積攢起三十兩銀子倒也不難,但再高,恐怕就會影響到日常購買藥材丹丸的支出。
「沒問題,我會跟東家說的。」朱掌櫃微笑道。
……
拿了售貨所得的十兩銀子之後,秦子凌沒有回武館而是先去了益元堂。
「客官您來了,請問今次要幾顆益血丸?」益元堂,店伙計看到秦子凌進來,連忙迎上前一臉討好地問道。
這幾天秦子凌隔天便要買幾顆益血丸,店里的伙計已經記住了他。
「有補元丹嗎?」秦子凌不答反問道。
「客官今天來得巧,我們堂的煉藥師剛剛最近又秘制了一批補元丹。不過補元丹的價格一顆要十兩。」沒等店伙計回答,掌櫃已經親自上前來接話。
益元堂生意雖然很好,但像秦子凌這樣的客戶也是很少見。
尤其補元丹,一顆就是十兩,對于普通人家差不多已經是好幾個月的收入,整個外城能負擔得起的人家非常有限,可以說買補元丹的客戶是非常固定的。
秦子凌這些天隔三差五便是益血丸,今天又是要買補元丹,對于益元堂而言已經絕對算得上要重點關注和發展的客戶了。
「那給我拿一顆過來。」秦子凌說道。
「好 客官。」掌櫃應了一聲,然後親自去藥鋪後的藏藥室取了一顆補元丹來。
這補元丹被裝在一個古色古香的木盒子里,一看就是很高檔的樣子。
「客官請看,這補元丹采用了九九八十一種珍貴藥材,用我們益元堂秘傳煉制手法,煉制七七四十九天才能成丹,乃是真正補血氣補元氣的上等丹藥。」掌櫃打開木盒,木盒里鋪著錦緞,錦緞上放著一顆龍眼般大小,透過瑩潤的表面,隱隱可見里面有血色氣霧繚繞,散發著淡淡清香,一看就不像是普通丹藥。
「好丹!今日我先買一顆試試效果,若是好的話,下次再來購買。」秦子凌如今修煉神魂已至驅物境界,對物品有著敏銳的洞察力,縱然不懂丹藥,單憑這份敏銳的洞察力,也立馬感覺出來這丹藥里蘊藏著澎湃精純的血氣和蓬勃的生機,遠不是益血丸能相比。
付了錢,秦子凌拿了丹藥,在掌櫃親自陪同下走出了益元堂。
離了益元堂,秦子凌先回到顯河坊劉小強那間偏僻破舊的老屋,卸了妝,然後服下補元丹。
補元丹服下肚,一開始秦子凌還沒什麼感覺,但很快他就感覺到胃部越來越暖和,一股股氣血噴涌而出,使得他全身都有一種膨脹充血感。
他雙掌一用力,氣血便如同浩蕩的江河之水朝雙掌奔騰而去,雙掌一下子就漲紅,青筋根根爆起,顯得很是猙獰。
「果然是一分錢一分貨!說不定今天我就可以突破到皮膜境界了!」秦子凌深吸一口氣,盡量平穩體內氣血,然後離開老屋,快速朝武館而去。
到了武館,秦子凌便快速投入瘋狂的訓練中。
「真是可憐!這般自虐又有什麼用?練武需要的不僅僅只是刻苦,更重要的還有根骨、天賦悟性、錢財!他沒有根骨,沒有天賦悟性,更沒有錢財,竟然想要通過這種自虐式的修煉在最後關頭突破,實在是痴人做夢,異想天開!」看著秦子凌又開始一天瘋狂的訓練,南宮越面露譏諷之色,連連搖頭。
其他內院弟子聞言也是跟著搖頭,其中也包括那個身材很有料,看起來好生養的羅玉珂。
本來她想著兩人以前怎麼也有幾分交情,還想著私底下勸一勸秦子凌,讓他不要那麼傻,劉小強的事情不是他能管得了的,練武也不是他的出路,她羅玉珂更不是他能覬覦垂涎的,還是現實一些,早點離開武館,去找份養家糊口的工作。
但這些天,秦子凌仿若變了一個人一樣,落在她眼里,其實已經不是什麼刻苦上進,不是什麼重情重義,而是沒有自知之明,是傻!
暗地里,她甚至慶幸當時自己心里明亮如鏡,沒有被他外表的俊朗和殷勤態度給迷惑。
心里想著,羅玉珂下意識朝南宮越看去。
以前,她還覺得南宮越這人太實際刻薄,沒有秦子凌那樣的好皮囊,而且還比較花心,經常和幾個公子哥出入煙花風流之地,所以對于南宮越的殷勤,她也始終保持著一定距離,既不拒絕,也不接受,反正就這樣當同門師兄妹先處著。
如今見秦子凌這個樣子,越發覺得南宮越優秀起來。
「如果南宮越肯收起花心,其實還真不錯!」羅玉珂心里想著。
……
漲紅的雙掌不斷狠狠正反拍打在融合了特制藥材的細鐵砂袋上。
雙掌不斷膨脹,又因為接連不斷的重重拍打而干癟下去。
氣血藥力在內外力量的夾擊之下,不斷被強行融入皮膜之中,不斷被反復錘煉。
皮膜越來越堅韌致密,雙掌內的氣血也因為不斷的錘煉,變得越發精純厚重。
快到中午時,當秦子凌又一掌重重拍打在細鐵砂袋上時,突然間有一種很微妙的感覺從手掌傳到了大腦。
那是一種突破了臨界點,事物開始發生轉變的微妙感覺,只可意會很難言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