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陰魂煞氣如同龍卷風一般刮過大海,掀起滔天巨浪,轉眼間便追上了三只異禽。
那三只異禽在空中搖搖晃晃,根本無法再快速飛行。
三位武道小宗師見狀咬咬牙,猛地躍身而下,腳下勁力奔涌,竟然踏浪狂奔。
「桀!桀!桀!」三頭陰魂魔頭見狀陰惻惻地笑著,手抓骨刺長矛俯沖而下,同時陣陣陰魂煞氣在三位武道小宗師前頭卷起滔天巨浪,朝著他們拍打而去。
見巨浪迎頭打來,三位武道小宗師掣刀斬浪,想要破浪而出。
但他們落腳之地終究不是陸地而是水面,斬開巨浪的同時,他們自己也被往後掀退。
這時三頭陰魂魔頭持矛殺到。
陰魂魔頭沒有實體,可聚可散,在海面上佔著絕對的地利,更何況它們實力本就比三位小宗師要強大一截,這一殺到,三位小宗師便只能硬著頭皮迎戰。
在三位小宗師硬著頭皮迎戰之際,另外一邊,秦子凌和五尊金尸已經非常干脆利落地擊殺了車玲和那位丹霞宮的長老。
當四首鋒利的鳥爪從車玲的胸口刺透而出時,車玲的眼楮艱難地轉向了秦子凌,透射出太多的恨意和懊悔。
她是怎麼也想不到,一位準宗師不僅自身強大到變態程度,而且竟然還能隨身攜帶五尊金尸和三尊陰魂魔頭。
只可惜,等她知道的時候,一切已經太遲了!
秦子凌麻利地收起儲物戒和尸體,而四首則煽動著暗金色的肉翼呼嘯著朝三位小宗師而去。
大海無垠,誰知道會不會藏著什麼強大的人物,更何況這里離滄浪島也不算太遠,所以秦子凌是一刻都不願意耽擱。
四首現在是高階金尸,相當于大宗師級的強者,又能飛行。
這一飛過去,利爪一落下就是一位小宗師。
兩三個呼吸的時間,三位小宗師便被它殺了個干淨。
「高階金尸就是高階金尸啊!」秦子凌見四首非常利索地殺掉三位小宗師,不禁暗暗感慨。
很快,秦子凌也收起了三位小宗師的儲物戒和尸體,再然後他招來血蒼鷹,踏上鷹背,化為一道血紅的影子,很快就消失在大海上。
「轟隆!」一聲,隨著一道耀眼的閃電,雷聲響起。
暴雨傾盆而下,大海上面掀起滔天巨浪。
……
被逼得在海上殺人越貨,而且殺的還是一位大宗師,這個意外改變了秦子凌的國都之行計劃。
他站在血蒼鷹的背上,一刻都沒有停頓地往大齊國西南方向飛去。
暴風雨迎面打在他的身上,秦子凌不僅沒有覺得難受,反倒有一種熱血沸騰,酣暢淋灕的感覺。
這是他第一次鎮殺大宗師,而且整個過程一氣呵成,干脆利落!
「只要我煉髒再進一步,再把猿大、猿二它們也培養成高階金尸,就算遇到淬煉境界的玄師,應該也能一拼了!」
想到這里,秦子凌不禁想到了這次奪到的儲物戒,心里不禁一陣火熱。
武道大宗師,武州豪門望族家主的儲物戒,而且還是這次大肆拍買之後的儲物戒,肯定收藏著很多煉髒的好東西。
有了這些好東西,他煉髒進度必然大大加快!
深夜,一刻不停趕路的秦子凌終于回到了雲羅湖。
一回到雲羅湖,秦子凌便立馬關閉了無極大殿,然後拿出車家主的儲物戒。
車家主的儲物戒現在是無主之物,秦子凌很快就抹去了他的血祭印記,然後將里面的東西取了出來。
里面的東西一取出來,饒是秦子凌也算是見過大世面,大財富的人,這個時候也感覺心髒 跳得有些快。
適合武道宗師服用的靈丹有「五府升元丹」三枚,「補藏丹」六枚,「潤藏赤血丹」八枚,「碧血丹」三枚,這些都是比秦子凌煉制的「五藏歸元丹」還要高級的煉髒靈丹。
除了這些,還有一些跟「五藏歸元丹」同級以及更遜色一些的煉髒靈丹。
適合煉氣宗師服用的靈丹,車家主也拍買了一些,有「木還丹」三枚,「金還丹」三枚,「烈陽丹」兩枚。
除了這些靈丹,車家主的儲物戒里還存有五份五品下階異獸血元;一完整份的火系五品中階異獸血元,半份另外一種火系五品中階異獸血元;一小半瓶看起來就像火焰在燃燒,充滿了如火山爆發一樣的澎湃能量的五品上階異獸血元。
還有兩千三百塊法晶石,數卷功法秘籍。
「果然不愧是豪門望族的家主,武道大宗師,這收藏遠不是中宗師能比啊!」秦子凌清點了車家主的收藏之後,滿心歡喜。
接著,秦子凌又清點了車玲的儲物戒。
車玲不僅修為高深,背景強大,而且還是煉丹師,所以她的收藏也很豐富。
不過她收藏的主要是適合煉氣宗師服用的丹藥,煉丹用的各種珍貴靈藥,還有一些丹方,以及七百塊的法晶石。
車玲師弟的收藏要遜色許多,不僅靈丹和靈藥沒多少,就連法晶石也只有八十余塊。
「這家伙估計是想吃車玲的軟飯,也不容易啊!」秦子凌搖搖頭,繼續清點。
三位武道小宗師的儲物戒里也有點貨,只是對于如今的秦子凌而言只能算是「小錢」了。
「果然是馬無夜草不肥啊!這次不僅我最近的煉髒資源有了,就連蕭箐他們的煉髒資源,還有潘波他們修煉法力的資源也都有了。」秦子凌將各種資源分門別類分好,都收入車家主的儲物戒中。
不管是什麼靈丹都有耐藥性。
秦子凌這次得了許多煉髒靈丹,他自己肯定用不掉,還有提升法力的靈丹也不少,他留下一部分給自己以後備用就可以。
接著,秦子凌便隨手取了一枚「五府升元丹」扔到嘴中。
這「五府升元丹」對于武道小宗師在關鍵的時候有破境作用,但藥力非常猛,只有年輕,根基頗為扎實的武道小宗師才能服用,而且還必須非常謹慎小心。
不過秦子凌雖然只是準宗師,但根基扎實得沒譜,五髒強勁有力,壓根就不把有關「五府升元丹」的藥力說明放在心上。
甚至一枚化為藥力之後,秦子凌還覺得有些不過癮,又扔了一枚「五府升元丹」入嘴,方才頗為遺憾地搖搖頭。
這「五府升元丹」煉髒的效果相對于「五藏歸元丹」確實好了許多,但耐藥性極差,基本上到第二枚藥效就大大打了折扣。
秦子凌這次從車家主身上搶了三枚「五府升元丹」,自己又競拍了一枚,本來還想著能多服用幾枚,結果到第二枚就沒多少藥效了,自然是頗為遺憾。
好在這次除了「五府升元丹」,還有其他多種煉髒靈丹,甚至還有一小半瓶五品上階異獸的血元,足夠秦子凌服用煉化一段時間了。
第二日,秦子凌去了趟郡守府,把一些資源轉交給蕭箐。
蕭箐是門主夫人也是副門主,無極門核心弟子的功過賞罰,目前主要是她在處理。
其他弟子的功過賞罰,還有門派一些日常事務則主要是左樂在處理。
把一些資源轉交給蕭箐之後,秦子凌便開始了新一輪閉關修行。
……
「砰!」一張檀木大案幾四分五裂。
四分五裂的大案幾後面是一位身穿黑色蟒袍,頭戴赤金冠,冠上還點綴著幾顆一看便是無比名貴的珍珠,看起來大概四五十歲的男子。
這男子正是當今大齊國太子,姜廣權。
太子身段高而修長,唇上蓄胡,發濃須密,五官稜角分明,看起來極為威嚴,只是雙目偏細長一些,唇片很薄,讓人生起一絲薄情寡義,心狠手辣的印象。
此時太子面色陰沉如水,身上氣血涌動,不僅使得大殿憑空起了一陣風,更有一種壓得人喘不過氣的怒意籠罩著大殿,使得大殿的宮女、太監個個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太子赫然是一位大宗師,而且氣血勁力之雄渾澎湃比起車家主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殿下息怒!」一位身穿儒服,腰束玉帶,面容白淨無須的文士上前,勸說道。
「哼,我怎麼能不怒!武州可是老三的大本營,老三雖然失勢,但他昔日不少余黨依舊不死心,在武州我依舊難以掌控局面。
後來好不容易出了個車書榮棄暗投明,借著他和謝家、甘家打壓了秦家,方才真正打開了武州缺口,逐漸扭轉形勢。
現在車書榮和他的女兒卻突然失蹤了,這讓武州其他本來想要投靠我的人會怎麼想?這是在赤果果地挑釁羞辱我!」太子面帶怒色道。
「殿下英明。如今殿下帳下高手如雲,死了個車書榮和他的女兒說起來也算不得什麼,關鍵還是在于此事有損殿下威望,對殿下將來真正掌控武州影響也是頗大。
只是這事情發生的毫無征兆,就算想要調查也無從調查。無憑無據我們也沒辦法把罪名按在三皇子的頭上。為今之計,只能把這事強行栽到魔教頭上,若是操作的好,殿下反倒能逆轉不利為有利。」文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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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閑雲卜,太古墩路,20171206102414325,20220317105425710,RPG防守,千米獨游,好玩大哥,秋之神光等書友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