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雲仙島,赤血大殿。
「真沒想到秦子凌這賊子竟然敢膽大猖狂到帶人來攻打我們血雲仙島,如此也好,不用血煞殿來人,我們就能替師尊報仇了!」二長老欒士容咬牙切齒,目透凶光。
「雖說我們四座島嶼的大陣啟動,威力巨大,就算一品真仙敢來,也要被困住。但秦子凌此子既然敢來,肯定有幾分把握,我們還是不可大意。你速速去陣眼坐鎮,我則居中指揮,尋機借大陣之勢將他們滅殺。」侯厲說道。
「師兄,秦子凌那小子據說也就準真仙的實力,他能殺師尊,那是因為他依仗大陣,還有一位使槍高手相助,而師尊則剛好因為獵殺血麒麟魔的緣故,受了傷,再加上大意,這才讓他得手。
這次是我們佔了地利,而且青雲島那邊還有浮空老祖盯著,他就算出動,也肯定不敢傾巢而出,那位使槍的高手肯定帶著一些人留在青雲島。這種情況下,就算我們主動出戰都有幾分勝算,現在我們不主動出戰,還有什麼好緊張擔心的。」欒士容不以為然道。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秦子凌那小子能這麼快速崛起,絕不是簡單的人物,你還是速速……」
侯厲話說到一半,拿出了傳訊器,目光一掃,頓時臉色微變。
「熊曉力投靠了秦子凌!」
「這個叛徒,我必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已經突破到仙嬰後期了!」
「什麼?」欒士容終于臉色驟變,意識到此戰很不簡單。
「你速去!」侯厲揮揮手,同時手朝前方某處隔空一點,大殿地面分開,出現了一面古樸大鏡子。
古樸大鏡子剛一出現,侯厲和欒士容兩人霍然起身,臉色微變。
古樸大鏡子里顯現的是血雲、血冥、血幽、血骷四座島嶼和周圍景象。
只見血冥島,如今血獄大陣已經完全啟動。
一座巨大的血池懸浮在島嶼上空。
一條條血色鏈條從血池中延伸而出,縱橫交錯,籠罩著島嶼,
又有各種凶禽猛獸等血魔虛影在空中和血色鏈條中盤旋飛掠。
血池中還探出半只巨大的血爪,仿若隨時要從血池中完全探出,攝拿生靈。
這些景象侯厲和欒士容自然熟悉。
但此刻,讓他們微變臉色的是,大陣之外,凌空懸浮著一艘巨大的梭子狀仙舟。
仙舟上正踏出一個個仙人。
這些仙人人數不多只有三十八人,但他們立在虛空,隔著古樸大鏡子兩人似乎都能感到撲面而來的強大氣勢。
在這三十八人之後,巨大的仙舟舟頭上,迎風並肩而立著兩人。
一位是一襲白衣,身型矮胖,童顏鶴發,看起來給人一派仙風道骨和慈眉善目感覺的老者。
另外一位則是一襲青衣,看起來氣質儒雅的年輕人。
當侯厲和欒士容站在古樸大鏡子面前觀看時,那青衣年輕人竟然似乎有些感應,突然朝他們這個方向笑了一笑,微微露出一抹雪白的牙齒。
莫名地侯厲和欒士容都有一種被毒蛇給盯上,毛骨悚然的感覺。
「據說秦子凌是一個喜歡穿青衣,容貌保留在二三十歲之間的男子,看來這青衣男子就是秦子凌了,但他身邊的老者是誰呢?竟然有資格跟他並肩而戰,莫非又是一位準真仙級人物?」侯厲神色凝重道。
「很有可能!若是青雲仙島藏著三位準真仙級的高手,又有大陣相助,師尊受傷在前,大意在後,殞落在青雲仙島就合理多了,否則我總難接受!」欒士容說道。
欒士容話剛說完。
古樸大鏡子里有一瘦高,臉上長著麻子的仙人,手一揚,有一柄赤紅的飛劍沖天而起。
麻武德一祭放出火鴉劍,立在他身後的八人也立馬手一揚,各有一柄赤紅色的飛劍沖天而起。
九柄赤色飛劍沖天而起,匯聚在一起,化為一只只口內噴火,雙翼生焰的火鴉。
火鴉鋪天蓋地地朝著血冥島飛沖而去,遠遠望去,仿若一片火海快速燃燒過天空,蔓延向血冥島。
一條條粗大的血鏈從血池中橫貫而出,山呼海嘯一般對著遮天蔽日地涌來的火鴉抽打而去。
「嗤嗤!」
血鏈落在火鴉形成的火海上,掀起滔天火浪,血鏈在火浪中如蠟融化,一滴滴粘稠的血液往下滴落,一絲絲血色霧氣往上升騰。
縱橫交錯,密密麻麻的血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短。
火鴉形成的火海繼續不斷朝前蔓延。
「嘩啦!」一聲巨響。
半空中,血池掀起巨大血浪,一只巨大的血爪掛著不斷往下飛落的血滴,從血池中探出。
這巨大的血爪一探出血池,便是遮天蔽日,整個天空都黑暗了下來,飛速蔓延雲涌而去的火海在這巨大血爪面前仿若一下子都變得有些渺小起來。
「殺!」
正在這時有怒吼聲如滾滾巨雷般響徹天地。
隨著吼叫聲響起。
有無匹強大霸道凶猛,仿若有什麼上古凶獸覺醒一般的氣息從人群中沖天而起。
接著便見人群中有十人身子一抖擻,化為十余丈高大,身披鎧甲,如同天神一般威武的巨人。
這十位如天神般威武的巨人,幾步便到了血冥島上空。
每一位巨人手中都握一柄巨大的神兵。
有巨刀,巨劍,有如山一般的八稜紫金錘,有如擎天巨柱般的黑棍和狼牙棒……
這些神兵散發著恐怖凶猛的力量氣息,被高高舉起,對著那從血池中探出的巨大血爪就猛地轟殺而下。
十柄巨大的神兵轟殺而下,簡直就如同山洪爆發,天崩地裂一般。
「轟隆隆!」
那威力幾乎不遜色與準真仙的巨大血爪,一踫到這轟殺而下的十柄神兵,上面一下子出現了許多裂縫,然後猛地炸了開來,血雨紛飛。
竟是擋不住一擊!
血冥殿地下,盤坐在血池血晶島上的三位地仙身子都一陣搖晃,臉色發白,目中透出一抹驚懼之色,但又馬上強行鎮定,咬破指頭,連連在血晶島上的符文上勾勾畫畫。
古樸大鏡子面前,侯厲和欒士容臉色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