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下,太牢山下。
一個男的在模尸收尸,一個女的在施法聚攏雨水沖刷地面。
場面看起來很「和諧」。
很快,一切收拾妥當。
「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祝慧芹攏了攏有些披散下來旳頭發,下意識地問秦子凌。
「你不是說要去太越州的上古戰墟禁地嗎?我陪你走一趟。」秦子凌回道。
「你也去?」祝慧芹月兌口道。
「我不去,難道看著你去上古戰墟禁地送死嗎?況且,上古戰墟禁地里除了升龍果應該還有不少好東西,我也比較感興趣。」秦子凌說道。
「可是你的實力……」祝慧芹道。
「我只是實力比較強大,但實際上我境界很低的。」秦子凌打斷道。
祝慧芹看著秦子凌,無言以對。
「不知道那個莫總管養了幾頭這樣的鷹,所以在去太越州之前,你最好找個地方,沖個澡,換身衣服。」秦子凌緊跟著說道。
祝慧芹聞言臉色微變,然後很快一邊低頭掃視身上衣衫,一邊抽動著鼻子。
「不用看了,這種東西對人肯定是無色無味的,否則怎麼可能逃得過你的感知?」秦子凌說道。
說罷,秦子凌隔空抓起剛才被他弄暈在地的捕風鷹,想了想最終還是模了模它的腦袋。
很快捕風鷹便清醒過來,一對鷹眼茫然地看著秦子凌。
「去吧!」秦子凌松開手。
捕風鷹拍打翅膀,沖天而起,不過卻沒有往州城的方向而是飛向莽莽的太牢山。
見秦子凌剛才殺人如切瓜,甚至殺車艷紅那等嬌滴滴的美人兒都絲毫沒有手軟,但對一只捕風鷹卻舍不得下狠手,竟然還費心地動了點手腳,放它離去,祝慧芹發現自己越發看不透眼前這個男人。
不過秦子凌剛才的舉動卻讓她莫名安心了許多。
「走吧。」秦子凌目送捕風鷹展翅高飛而去,翻身上了雲豹馬,說道。
「好!」祝慧芹跟著翻身上了雲豹馬。
兩人驅馬進入太牢山,很快尋到一處有飛瀑水潭的地方。
「我就在這里換衣服沖澡吧。」祝慧芹說道。
「好。」秦子凌點點頭,然後轉身走到前面背朝著水潭盤腿靜坐。
祝慧芹看了一眼秦子凌的背影,並沒有絲毫猶豫矯情,很快就月兌掉衣服,進入了水潭。
……
青均州,判官府,後堂書房。
太師椅上坐著一位文士裝束,面如冠玉,頰下五縷長須,一臉儒雅正氣,年齡看起來也就三四十歲的男子。
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青均州判官,靳 。
靳 此時正捧著一卷書,靜靜看著,悠閑自得。
莫總管輕手輕腳走了進來。
「了結了?速度還可以嘛。」靳 風輕雲淡道,頭也沒有抬起看莫總管一眼。
「回老爺,我跟捕風鷹失去了聯系,也失去了孤獨摯一行人還有祝慧芹的蹤跡。」莫總管輕聲說道。
「哦!竟然還有這等事情。」靳 終于緩緩放下了書卷,抬頭看向莫總管,整個房間的氣溫在這一刻似乎突然降了下來。
「是的,很奇怪。這次獨孤家、車家、常家,三家聯手,出動了孤獨摯,車艷紅兩大高手,還有八位大武師和大煉氣師,又有我的捕風鷹幫忙指路,就算祝慧芹再厲害也應該插翅難飛。」莫總管回道。
「她是一個人離開的,還是有同伴一起?」靳 問道。
「有一個男子,年齡大概三十歲左右,左臉有一道小刀疤,中午邊時候來拜訪她。說是西雲州的故友,名秦楓。」莫總管回道。
「這事有點邪乎,你繼續跟進這件事情。祝慧芹這人天賦根骨都很不錯,有宗師潛力。一旦成為宗師,還是有點棘手啊!」靳 淡淡道。
「老奴明白了,必要的時候,老奴會親自出手的。」莫總管躬身道,身上散發出一抹陰冷而強大的氣息。
「如果獨孤他們三家那邊還沒有消息,你就去一趟太越州齊羅山的上古戰墟禁地。那邊禁地封印這段時間應該會有波動,以祝慧芹的性格,她很有可能會去那里搏一搏。如果跟她一起的那位男子也在,你便通知我。」靳 說道。
「老奴明白了。」莫總管聞言瞳孔微微一縮,然後躬身退下。
莫總管離開之後,靳 又重新拿起書卷看了起來。
當莫總管離開書房之際,秦子凌和祝慧芹早已經離開了那個飛瀑水潭,穿山越嶺,一路往太越州的方向而去。
因為離上古戰墟禁地封印法力波動還有一段時日,所以秦子凌還是按著原來的節奏,每日趕路小半天,其余時間都是修行,深度睡眠。
只是因為有祝慧芹在,原來的剿匪滅魔計劃自然就全部取消了。
六日之後,一座高山上。
秦子凌和祝慧芹並肩而立,俯瞰下方遼闊的平原大地。
大地上河流道路縱橫,一座高大的城池在遠處拔地而起,里面的房屋鱗次櫛比,隱隱可見人們像密密麻麻的螞蟻一樣在城池里移動。
「下了這座山,就是太越州地界了!那是太越州跟青均州接壤的上陽縣。」祝慧芹遙指山下遠處那座高大的城池說道。
「一個縣的城池就這般高大繁華!」秦子凌面露一絲驚訝道。
「那是肯定,太越州河流縱橫,土地肥沃,人杰地靈,是大齊國十二個中等州中數一數二的大州,強者輩出,自然不是西雲州能比的,就算青均州比起太越州都要差了一大截。」祝慧芹說道。
「那四大上州和國都豈不是還要繁華強大許多?」秦子凌目露一絲期待向往之色。
「沒錯,大齊國三十九個州。真正的資源、國力,絕大部分都集中在四大上州和國都。誰掌握了四大上州和國都,基本上也就掌握了大齊國。
所以你別看南定州王瑯鬧騰得厲害,其實這根本動搖不了大齊國的根基。朝廷之所以沒有派兵去平叛,一個因為是皇帝昏老,眾皇子,還有各方勢力都在爭權,沒辦法真正騰出手來平叛。
另外一個原因是王瑯背後還有大勢力在支持,朝廷也有顧忌,擔心牽一發而動全身,最好的辦法是雙方都在背後按兵不動,由前方卒子沖鋒陷陣,決定輸贏。」祝慧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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