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又恢復了安靜。只有陰風呼嘯,黑霧翻滾。
眾人站在原地,看著已經被乾坤洞天收拾一空的地面,個個心情激蕩,熱血沸騰,久久難以平息下來。
曾幾何時,他們是何等的弱小。但這才過了多少年,他們便以絕對的實力優勢橫掃了兩位半道仙,兩位厲害的九品真仙還有十位強大的八品真仙。
這放在進入暗皇天之前,他們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現在卻輕松做到了。
想到這里,眾人都下意識地抬眼望向秦子凌。
目中自然而然流露出敬畏之色。「此戰我們大獲全勝,卻也給了我們一個警戒,以後務必虛懷若谷,不要小覷任何一個人,否則說不定落得商敏秀等人這樣下場的就變成我們了。」秦子凌神色嚴肅道。
「謹遵掌教教誨!」眾人肅然躬身道。「接下來我在這里等此處禁地顯現通道
你們都先回乾坤洞天,有需要時再出來。」秦子凌說道。
說罷,秦子凌身前的空間起了漣漪,顯出一個通道來,眾人紛紛飛身進入。
眾人進入乾坤洞天之後,秦子凌獨自一人來到廢墟一個陰暗隱蔽處,盤腿坐下。
有黑霧漸漸從四面八方雲涌而來,將他徹底遮掩。
獨自一人盤腿坐在詭異力量氣息形成的黑霧中,秦子凌分心大致清點了一下這次收獲很快就喜上眉梢。
天空又多了十多道璀璨仙力彩虹。此戰無極門又多了六件道寶,其中有一件還是玄階道寶。
其余五件有三件是黃階上品,其中骷髏冥環刀適合四首使用,五桿骷髏冥幡雖然不是道寶,但乃是比較罕見的魔門陣旗法寶,正合五尊冥仙將使用,用來增加「五方鎮獄戰陣」的威力。
四株九葉天紋草,其中商敏秀一人就收藏了兩株,周子茹收藏一株,祁詭也收藏了一株,西門景禮寒酸了些,沒有九葉天紋草,不過倒是有五個風火升道果,還有十多株瞞天仙草,也不知道他從哪里得到的。
除了這些,還有七株八葉天紋草,十二株七葉天紋草,諸多其他各種寶貴的仙藥仙果合起來大概兩頭的九品級遺種尺體,三頭八品級遺種尸體,以及各種殘缺法寶、威力相當于九品和八品的骨玉道符等等東西。
本來這三年,秦子凌幾乎將前面那些年收獲的天紋草、風火升道果等仙藥仙果揮霍一空遺種血肉寶藥也消耗了不少。
經此一戰,庫存又多少回來了一些。時間很快過了三十天。
這一天,廢墟深處黑霧劇烈翻滾,紛紛朝外奔涌。
隱隱中有霞光透出來。
黑霧籠罩的隱蔽處,秦子凌猛然睜開眼楮,如同一道鬼魅般急速朝廢墟深處飛掠而去。
很快,秦子凌抵達廢墟深處。那是一座坍塌的恢宏宮殿。宮殿深處此時出現了一道空間通道。通道里霞光流轉,隱隱有道音仿若從無比遙遠的地方傳出來,有莫大的遠古威嚴散發出來。
「也不知道里面有什麼異寶?」秦子凌站在通道入口,分出一縷神魂試圖先進去探一探路。
只是那一縷神魂才剛剛探入,通道里竟然出現了火焰秩序法鏈,猛地一絞,秦子凌那一縷神魂便化為虛無。
秦子凌感到腦子里仿若被針刺了一下,不禁暗暗吸了一口氣。
「怪不得田家的歷代先祖都沒有人成功進入這通道,這通道內竟然還有秩序法則。」
心中想著,秦子凌手中已經多了一件碎片法寶。
獨眼火龍從法寶碎片中探出了腦袋,獨眼望著通道,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
「我感受到了極為強大純淨的先太真火氣息,還有火之大道的秩序法則氣息,這氣息的主人,
火道造詣絕不遜色與我。
此通道必然十分凶險,你最好把九品級的人都叫出來助你,其余的就不要了,免得白白殞落。」火龍說道。
「嗯!」秦子凌點點頭,心念一動,周邊空間扭曲波動,蕭箐、藍冉等十位九品真仙、人仙還有五位九品冥仙將都從扭曲的空間中踏了出來。
將眾人挪出乾坤洞天世界之後,秦子凌神色凝重地交代了一番。
然後,秦子凌一馬當先踏入通道,左右兩邊是五尊冥仙將,形成一個錐形狀的鑽頭,之後則是蕭箐、藍冉等十人。
眾人一進入通道,頓時間通道如同油鍋滴入了水珠一般,一下子劇烈動蕩起來。
一條條火焰秩序法鏈憑空產生,對著眾人掃蕩而來,又有各種強大的遠古火系凶禽神獸從通道深處殺出。
有三足金烏,朱雀,火鳳,畢方,朱厭,火龍,貔貅,火麒麟、禍斗……
這些火系凶禽神獸並不是真正的活物,而是火系本源力量所變化衍生而成。
這些遠古火系凶禽神獸全都強大堪比九品真仙,從通道深處殺出,火焰沖天,山呼海嘯一般朝著秦子凌等人沖殺而來。
「殺!」
秦子凌臉色猛地一沉,四件道寶盡數祭出。
九龍神火罩和風雷山岳印懸與眾人頭上化為巨大的火罩子和巍峨山岳,擋住掃蕩而下的秩序法鏈。
五巴羽球被奈放在前頭,放出五色神光對著沖殺而來的凶禽刷落而去,又有火鴉劍化為一只巨大的火鴉,與凶禽在空中激烈廝殺。
同時,秦子凌雙手握黑龍刀,雙臂肌肉虯結,一路上前,不斷劈斬而下。
五尊冥仙將護在秦子凌左右,各自祭放出鎮獄魔兵,又變化出本體,隨著秦子凌一起往前殺去。
秦子凌道武全力迸發,法寶盡數,戰力直逼道仙,又有五尊不畏死的冥仙將守護左右。
簡直就如同一錐子的尖頭,鋒利和堅硬一路殺去,一頭頭遠古火系凶禽神獸不斷爆炸開來,火浪滾滾,又變化出一頭頭火系凶禽神獸,不過威力卻要弱一些。
這些威力弱一些的凶禽神獸不斷撲殺上來但都被後方的藍冉等十人斬殺。
十一人加五位冥仙將凝聚在一起,就像一條滾滾洪流,不斷往通道的深處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