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展所長,互相彌補……您能說的再詳細些嗎?」呂葉江南是為數不多願意听大戰略的人,不光不煩還主動提問!
「老張、胖子,走,咱們迎迎雲偉去……藍迪,你去不去?」為啥說是為數不多呢?看看焦三的德性就知道了。每次洪濤一開課,他就馬上找借口溜號,張鳳武和潘文祥也是一丘之貉,能躲就躲。
「……那些俘虜不值得迎接!」為數不多的人里還包括藍迪,實際上在救援隊里只有林娜和他還能湊合听听洪濤的大課,但不能天天上,最大限度每周一次,听多了也吐。
「詳細些……就以飛虎隊為例吧,你們在網絡方面有很專業的人才,又佔據著城內第一制高點,為什麼不想辦法把通訊恢復起來呢?我說的不是一小片區域的通訊,是整個城區、整個地區、全國、全亞洲、甚至全世界!」
洪濤沒去搭理焦三他們,走了更好,免得在這里礙眼。伸手向上指了指,繼續向呂葉江南傳輸著自己的設想。
「……要聯絡全國……全世界的幸存者!這是個瘋狂的想法,但我覺得方向不錯。可是您的設想太長遠了,如果短期內得不到發展,飛虎隊恐怕存活不到那個時候。」
這通傳教挺成功,呂葉江南居然听懂了,還贊成。不過這家伙一點不比周媛好對付,甚至更難纏,既有遠大的目標又肯腳踏實地,怪不得能受到閆強重用。
「習慣,剛開始的時候因為方便,救援隊會用,平難軍會用,其他幸存者團體也會用。隨著時間推移,通訊將會越來越重要,到時候這里就是全城、全國、甚至全世界的通訊中心,至少是之一。」藍迪也听懂了,他對某些事情非常善于理解,但對某些事情又很蠢,是個很矛盾的人。
「藍迪先生也對通訊很精通?」這個解釋讓呂葉江南完全懂了,笑呵呵的想從藍迪這里再獲得點靈感。
「……我只是個簽證官,這些都是听洪隊長說的!」藍迪確實學壞了,不再像剛來時那麼直接,學會了在領導面前收斂鋒芒。
「洪隊長,平難軍和救援隊的發展方向又該是什麼呢?」見到從藍迪這里得不到更多,呂葉江南繼續把重點放到了洪濤身上。
「平難軍里搞建築的人不少,從設計到施工都有,在建設基地方面具有優勢。以後我們可能還要面臨城市排水系統的麻煩,也得靠他們幫忙才好解決。」
「救援隊里有比較專業的醫生和護士,醫療設備和耗材相對多一點。實不相瞞,我們已經開始對喪尸病進行研究了,只是進展有點慢,主要還是缺人才,病理、遺傳、傳染病方面的專業人才都缺。」
洪濤是有問必答,以前這些設想頂多能在救援隊里實施,假如能讓呂葉江南認可,說不定就能影響到飛虎隊的發展方向,然後再去間接影響平難軍。這也是三方勢力相對平衡的優點,比兩方勢力對峙有更多的回旋余地。
「……如果洪隊長有時間,我能不能再當面請教請教?」這時竇雲偉、焦三、張鳳武、潘文祥在樓梯上露面了,旁邊還跟著被綁成了一串的俘虜。呂葉江南見狀不得不停止了談話,但並沒放棄,而是發出了請求。
「咱們不是有電台嘛,呂葉隊長可以隨時聯系。而且閆隊長還在我那里呢,你不想去也不成……呵呵呵,竇隊長,也歡迎你一起去做客!」
洪濤笑呵呵的答應了,既然飛虎隊的人已經去過了環形工事,那就沒必要再遮遮掩掩。只要每次去的人數別太多,串個門還是很好的嘛,可以增進感情。
人這個玩意,要是一點感情不講,光聊利益也不對。最好就是在平衡好互相利益的前提下再來點感情,就好像饅頭是主食,小米粥是搭配。
不吃饅頭光喝粥不好,光吃饅頭不喝粥也不好。最好的方式就是吃完饅頭再來碗小米粥溜溜縫,既讓肚子飽了,又讓肚子挺舒服。
來的時候五個人,回去的時候變成了十個人,半天時間本金翻倍,這筆買賣洪濤覺得賺大了。至于說為此消耗的幾顆手雷,根本就不值一提。如果能用手雷換人的話,他可以開出五顆換一個的價碼。
但還不能馬上帶這些人走,他們的眼神里除了恐慌和茫然之外還有一種東西,仇恨!用什麼來消除仇恨呢?或者叫壓制仇恨,最簡單的就是恐懼!
「來來來,呂葉隊長,再給我留下名傷員,治不好的那種!」除了這個五個人之外,呂葉江南的手下還用被單抬著幾名狼隊的傷員準備向隧道里走,看來他們是打算听取自己的建議了。
洪濤打開被單看了看里面的傷員,確實沒有醫治的必要了,這家伙的半邊臉被炸得血肉模糊,還少了半拉右手掌。
就算把救援隊的血漿全給他一個人用,救活了也是個殘廢。在末世中,不能勞作還沒有太好頭腦的殘廢,基本就等于死了。
「我姓洪,是救援隊的隊長,叫什麼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打听。你們做為奴隸已經被我買下了,現在我需要知道你們的名字。立刻、馬上……」但這家伙的生命力挺頑強,不光活著,頭腦還清醒,于是洪濤抽出了傘兵刀,抬起頭向五名俘虜發問。
「……」沒一個人回答。
「啊……我你媽……啊……」沒有第二聲提問了,傘兵刀輕輕向下一送就扎進了傷兵唯一的眼楮。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不僅讓俘虜們看的膽戰心驚,一邊的呂葉江南、竇雲偉和飛虎隊的隊員也都目瞪口呆。
有兩個人想要過來阻止,被呂葉江南伸手阻止了。竇雲偉的臉色更難看,一個勁兒的沖焦三使眼色。這次焦三的立場很堅定,雙臂一抱身體一轉,干脆沖著牆啥也不看了。
「既然是奴隸,我不介意少只眼楮,實際上兩只眼都瞎了也不耽誤干活……但我比較民主,讓你們自己選留下哪只眼,你選左還是選右?」
抽回匕首甩了甩,洪濤慢慢走到了最近的俘虜身後,左臂圈住他的脖子,匕首晃晃悠悠的懸在人家臉前,一會兒瞄準左眼、一會兒瞄準右眼。
「阿亮,你要不想變成瞎子就趕緊回答洪隊長的問題!」俘虜已經被嚇傻了,不喊不叫光拼命的閉眼,就好像他長了副鈦合金的眼皮。
這時呂葉江南出聲提醒了一句,他明白洪濤想干什麼,可是人過于恐懼時往往腦子會停轉,即便已經屈服了也忘了如何表達。
「鄭……鄭楚亮……」俘虜肯定也認識呂葉江南,熟悉的聲音讓他瞬間明白了過來,忙不迭的說出了名字。等洪濤松開左臂,他已經站不住了,癱坐在地上,順著褲管往外流淌不明液體。
「孫一鳴……王簡……婁凡生……馬一博……」本來就不多的骨氣,被發生在眼前的血忽淋拉手段完全摧毀了。
剩下的四個俘虜不等洪濤再次提問,全都順利的把名字說了出來。尤其是挨著鄭楚亮站的孫一鳴,已經梨花帶雨了,渾身抖個不停。
洪濤笨不打算再嚇唬他們,能有問有答就足夠了。拿著傘兵刀走到傷兵跟前一下捅進了脖子,再把被單蓋上,瞬間白色的布單就變成了紅色。
「你叫啥?」可是听完最後一個俘虜的名字,他又提著刀走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