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別和我玩這一套,人家不喜歡你和我有個毛關系。你利用工作之便在無線電里勾搭周媛的時候,我也沒插手制止,還假裝不知道對吧?這種事不能急,你又不像焦樵那麼沒出息,何愁找不到媳婦嘛。」
「要不我先去和褚婷聊聊,幫你探探她的心思?你也知道她有過一段慘痛的經歷,拒絕的不光是你,而是對所有男人產生了抗拒感。」
洪濤趕緊為自己辯解,這哪兒是團隊首領啊,簡直成了大糞坑,凡是別人不想要的惡名全往自己這里扔,臉皮再厚也有扛不住的時候。
另外現在自己已經不是幾十個人的小頭目了,手底下幾百口子人,說出去也是一方霸主,還他娘的有向人類明燈發展的趨勢,必須的愛惜名聲,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什麼髒東西都接著,還滿不在乎了。
「明天?」藍迪立馬就不罵了。
「明天!」洪濤想了想,得,這下不光得熬夜,明天還不能補覺了。可是看著藍迪那雙藍瓦瓦、綠油油的眼珠子里發射出來的光芒,還是咬了咬牙。
「OK,我原諒你剛才的無禮指責了,明天晚飯時見!」鑒于洪濤撮合焦樵林娜、李想游易的成功率,藍迪對這個結果比較滿意,不再糾纏,轉身就要向外走。
「等等……你沒事兒了是吧?我還有事兒呢!來吧,匯報匯報這些天的工作,80名外勤隊成員找到多少了?訓練情況呢?」
什麼就原諒自己了,合算說了半天反倒是自己欠他的。不成,你折磨我,那我也不能讓你好受。談私事顯不出咱的本事,公報私仇才是自己最拿手的。
「按照你的要求,我從所有沒專業技能的人里選了88人,張濤說這個數字比較吉利。數量比較容易滿足,但質量……很一般、不,應該說是非常一般。只有不到百分之十的人有從軍經歷,大多數還是以前的特勤組成員。」
「開過槍的不少,可是會簡單保養槍支的很少,五十米站姿能全部上靶的也不多。目前這些人沒有任何戰斗力,連避免誤傷都做不到。我還需要時間,很長一段時間……比如三個月!」
一說起公事藍迪就慫了,沒有成績,哪怕一丁點都沒有,連他自己都覺得過意不去。可現實就擺在面前,總不能睜著眼說瞎話。
和飛虎隊、平難軍以及那些來自各地的幸存者團體成員相比,以前救援隊的軍事訓練應該算最系統也最有成效的。
「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可以等,最多半個月,不,只有一周!從下周五開始,我就準備帶著他們去執行第一次任務了。」
洪濤搖了搖頭,啥就再來三個月,新兵總共才訓練三個月,您這都已經過去快一個月了,居然連槍都拿不好,訓練啥了都!
「天啊,那絕不成!現在有很多人開槍的時候還不由自主的閉眼,我能怎麼辦?抽鞭子嗎?」一听說下周就要出發去清理喪尸,藍迪馬上就蹦了起來,指天發誓自己做不到。
「不是我故意找茬批評,你有時候是真的缺乏想象力。咱們打個賭吧,我把這些人交給周媛,她肯定有辦法在一周之內讓他們學會如何保護自己和如何殺掉喪尸。」
眼看再說下去又是抬杠,洪濤是真沒精力了,干脆祭出殺手 ,逼著藍迪改變思路。這孫子不是沒能力,就是想法太多,讓他改變,好好說沒用,只能強迫。
「……可是那樣會有傷亡!」看到沒,藍迪立馬就知道該怎麼做了,然後又習慣性的把屎盆子向洪濤這邊推。
「你信不信,我馬上就讓你也出現傷亡!」洪濤像變戲法一樣,突然從袖子里抽出一把非常袖珍的小匕首,猛的扎向了藍迪的手。
「噹……」刀尖深深的扎入了桌面,但藍迪的手不見了。
「我需要一份書面命令……啊……噹……」藍迪的人已經到了門口,但還沒打算屈服。結果那把小刀又飛了過來,可惜還是沒扎到人,只在屋門上留下個小洞。
雖然藍迪躲過去了,可這次談話讓很多人的生命受到了威脅。從第二天開始,一向彬彬有禮、張弛有度的藍迪部長突然進入了更年期,把體能訓練強度提高一半不止,還增加一項讓人談之色變的項目,與喪尸共舞!
每天下午,參加軍事訓練的88名成員就會分成四組,分別由特勤組成員帶領去附近還沒清理過的地區,用冷兵器和喪尸肉搏。
剛開始三天是三個人對付一只喪尸,接下來三天就是兩個人對付一只喪尸,最後一天變成了一對一,只是旁邊隨時有人盯著,出現意外馬上用帶消音器的手槍把喪尸爆頭。
听上去安全措施已經很完備了,但意外之所以叫意外,就是意料之外,是人就有失誤,如果兩個人的失誤踫到一起,就是悲劇。
訓練進行到第五天終于出現了巧合,一名充當盾牌手的隊員由于太緊張腿沒有站住,被喪尸撲倒在地。他的同伴也緊張了,用自制冰鎬沒敲準喪尸後腦,還用力過大撲到了喪尸身上。
這就讓旁邊監督的特勤組成員由于角度受限,無法第一時間開槍。最終的結果就是被壓在下面的盾牌手被喪尸咬傷了肩膀、壓在喪尸身上的同伴被喪尸抓傷了手腕。不到五分鐘,兩個人就原地變身了。
事情到這里還沒完,或者說慘劇剛剛開始。眼睜睜看著相處了很多天的同伴變身成了喪尸,在場的20多人立馬就慌了。啥隊形、啥紀律全都拋到了腦後,一股腦的就往樓梯間跑。
結果樓梯被瞬間堵死,摔倒的被後面的人踩傷、跑慢了的被追上來的兩只喪尸抓咬。負責警戒的兩名特勤組成員也被人群裹挾著滾下了樓梯,其中一人還摔斷了小腿。
不過還算萬幸,另一名特勤組成員馬上掏出備用手槍,連續打空了兩個彈匣,把變異的喪尸和被咬傷、抓傷的總共五個人一起射殺了。
短短幾分鐘時間五死六傷……當消息傳回基地時,洪濤正在御馬監看著小雞出殼,美滋滋的盤算還要多長時間就可以每天吃到雞蛋炒西紅柿呢。
「誰在現場指揮?」死傷挺慘重,但洪濤也沒太放在心上。不是他冷血,是急也沒用。事情都發生了,該救助救助、該體檢體檢、該追責追責,自己哭瞎眼也于事無補。
「藍迪帶領另一組人去了南邊,出事的地方在德外,他接到消息正在往回趕。現場情況是鐘薇匯報的,孫一鳴的腿被摔傷了,听上去挺亂的,他們好像正在吵架。」
前來通報的是張柯,他與何婉君目前正在交通通訊部下屬的通訊中心里半工半讀,上午學習文化課,下午就跟著初秋學習收發電報,還可以充當基地內的交通員。
「讓留守的特勤組去把人都帶回來!」藍迪不在那就只能派焦三去了,至此為止洪濤依舊沒覺得算啥大事。還在和楊西堂討論雞蛋孵小雞之後母雞的比率,預估著每天的雞蛋產量。
當初救援隊也是這麼訓練的,之所以沒出現傷亡,那是人少,自己能照顧的過來。但不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能力,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可半個多小時之後,一輛掛著賓利標志的電動三輪就開了過來。見到這輛車,洪濤就知道事情升級了,連內務部都處理不了,還得來請示自己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