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老滑頭啊,哪兒是不知道,是知道的太多啦!不過你有一個事兒說對了,這個黑鍋我肯定不能背,但也不能讓藍迪和鐘薇背。」
「他們只是按照規定做事,何錯之有?實際上這件事沒那麼復雜,您肯定養過小孩,假如說孩子來到一個新環境,周圍都是不熟悉的人,肯定會哭對吧。」
「為啥哭呢?一方面是害怕,但更多的還是試探,試探這里對哭是個什麼態度。如果一哭,大隻果就來了,還有人哄,那以後只要我想吃隻果了立馬就哭,不給還哭,給的小了更要哭,知道滿足為止。」
「可問題來了,無論孩子還是大人,能有滿足的那一天嗎?我覺得沒有。所以很快我就給不起隻果了,可孩子仍舊會哭,因為他已經習慣了一哭就有隻果。至于說我手里還有沒有隻果,該不該到吃隻果的時間,孩子才不會去管,他只管哭,實在不成就鬧。」
「這只是一種可能,還有另外一個可能,那就是和孩子說好,每天或者幾天才給一個隻果吃。這個隻果大多、什麼顏色都提前說好。」
「剛開始孩子肯定會哭,誰不想多吃隻果嘛。但我不給,誰哭就懲罰誰去打掃院子干活,不干不給飯吃,當然隻果也沒了。」
「但只要不哭鬧,到了約定的時間,保質保量的大隻果就會送到眼前。你們說幾次之後,這個孩子還會因為想吃隻果哭嗎?哭了反倒沒有,還遭罪,為啥要哭呢?」
「這孩子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下次再和我談事情的時候提前想好自己要什麼,明明確確的提出來,經過我的同意,達成約定。」
「他不哭不鬧,獲得份內應有的;我不打不罵,也干好份內的事情,這樣是不是相對更好一些?至于說不哭不鬧,還要隨時吃隻果,還必須是又大又紅的……對不起,在現階段我沒這個能力,以後有沒有那是以後的事情,現在不談。」
要是楊西堂不插話洪濤也就免了這頓廢話,可誰讓他非多嘴呢。不過也沒吃虧,白抽一根煙還白听一節課,不管明白沒明白反正是听了,那就和沒听過不一樣。
「俺小孫子要是還活著,豁出老命我也得讓他吃上隻果……洪隊長,我知道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俺們老了,跟不上時代嘍。你就按照你的法子弄,我覺得挺好。」
「看看咱的大田,豆子、玉米、白菜、南瓜已經發芽了,大棚里的西紅柿、黃瓜再過一周就能收了。等這茬小雞仔長大,雞蛋也就不稀罕咧,到了冬天宰頭豬過年都成啊!」
楊西堂沒完全听懂,不過中心思想懂了。洪濤是不想沒原則的慣著孩子,要立規矩了!具體說這樣做對不對,他還真不知道。
不過復興聯盟的發展還是挺好的,那也就別去瞎出主意了。這位是個能人,啥都會。同時也是個狠人,啥都敢干。而且還是個笑面虎,一肚子彎彎繞。
「趕明兒啊,我讓他們年輕人多生點孩子,凡是沒有孩子的老人挨個過繼,從剛斷女乃就養,拉扯個十多年也就能頂門立戶了,還愁老了沒人管!」
洪濤很少和楊西堂聊太遠的理想,啥帶領全人類戰勝喪尸之類的暢想對潘文祥講有用,對五六十歲的老人講沒啥用。他們已經能看到人生盡頭了,所想所盼和年輕人完全不同。
可是又不能完全放棄這些老年人,他們也是自己的潛在支持者。對年輕人、壯年人,自己可以畫大餅描繪未來,他們也能接受,可是老年人該咋忽悠呢?
通過剛剛這番談話洪濤突然有辦法了,向孫建設、楊西堂、樊春玲、王和平、王建中他們這樣五六十歲的人,除了吃飽穿暖別受欺負,最大的盼望也是最大的遺憾可能就是身邊沒個親人,尤其是沒有小輩。
孫建設的表現最明顯,他拿焦三就當成兒子處處護著。焦三啥也不用付出,空口白牙說將來讓兒子認他當干爺爺,立馬把老頭美的屁顛屁顛的,張嘴閉嘴就是我小孫子、小孫女如何如何。
幸存者們除了和喪尸爭奪生存空間,還有個重要任務就是生育。盡快的繁育後代,讓種群擴大,此消彼長嘛。
如果這輩人無法消滅喪尸,總不能讓下一輩人數量越來越少,必須用好生育這個大殺器。就像老鼠一樣,死一個生一窩,咱就論持久戰吧!
「那……那可使不得……人家的娃憑啥給咱啊!」楊西堂的老臉頓時就紅了,想說那可好,但旁邊還站著個懷孕的林娜,自己好了,人家肯定不樂意!
「您只要支持我,我就讓她們樂意,不樂意也得樂意,否則就不給她們生孩子的機會,誰偷偷生,我就讓誰的丈夫去干最危險的活兒,全讓她們當寡婦!」不樂意?洪濤就喜歡听有人說不樂意,都樂意還怎麼顯出自己的本事啊。
「你拿我們女人當生育機器啦!」果然,這件事還沒有正式提案呢,林娜就站在全體女性的立場上開始反對了。
「用詞不當,不是機器,是武器。男人依靠身體和喪尸作戰,女人在戰斗方面確實有差距,可女人有另外一個武器,還是戰略武器,生孩子!」
「這可不是歧視女性,我是在給女性找一條奪權的光明大道。前蘇聯有英雄母親對吧?無論從待遇、榮譽方面都是超過普通女性的。」
「咱們也一樣,誰生的多誰就是整個聯盟的英雄。我還要把這件事以正式提案發給國際聯盟,號召全世界的幸存者一起生。以後誰沒五個孩子,誰就不是合格的母親!嘿嘿嘿……我一會兒先和焦樵聊聊,就不信他不動心!」
你還反對?洪濤打算用實際行動讓林娜閉嘴,不光不能反對還得成為生育大軍中的帶頭人。不同意沒關系,咱能攪合,先去和你丈夫煽風點火。
老焦家真不能只有一個孩子,兩個都不太保險,萬一得個病鬧個災說不定就又絕後了,最少得三個起步,上不封頂!
「嗨,你跑個毛,先和焦三打招呼也沒用,我都忽悠他十多年了,沒一次失敗的……哎,等等我,帶我一段啊!」話音剛落,林娜就開著三輪賓利一溜煙跑了,洪濤的兩輪大勞讓張柯騎走了,只能腿著追。
這死孩子一去就不回來,肯定又扎人堆里看熱鬧呢,順便把誰說了自己壞話記下來而後打小報告。洪濤已經想好了,先讓他在通訊中心里熟悉熟悉,等內務部這邊的架構、人員搭起來了,就讓張柯去內務部當密探。
這孩子滿腦子都是壞主意,喜歡做幕後工作,膽大還心狠。可惜身體不太靈,走不了軍隊這條線,也不太適合玩技術,倒是很適合走仕途,沒準將來能接內務部這一攤活兒。
當然了,這都是遠景規劃,張柯今年還不到14歲,就算天賦異稟也得過了20才好走上台面。听說過10多歲的大學生,沒听說過10多歲的警察頭子。
實際上洪濤去不去都無所謂,林娜已經得到了明確指示,大方向有了,剩下的具體細節根本不用別人干涉,她自己就知道該怎麼辦。
不到十分鐘,所有參加軍事訓練的88人……哦不對,現在就剩83人了,全都在公園東門內的靶場集合完畢。出事的一組單獨出來跑圈受罰,每天訓練完畢之後都要多跑二十圈,持續一周,無論刮風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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