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瓦克爾和薩賓放在一起比較,安娜還是更傾向于瓦克爾一些。這個俄羅斯陸軍出身的家伙雖然性格強勢了些,但還是有點真本事的,野心也沒那麼大。
而邊防軍出身的薩賓簡直就是個**加人渣,吃喝嫖賭抽樣樣不落,人品極次且權利欲特別重。只要對他有好處,啥朋友伙伴說賣就賣。
所以無論于公還是于私,自己都不能再給瓦克爾落井下石了,必要的時候還得拉上一把。哪怕在苦修會內部的權力斗爭里自己和他永遠都是對手,為了大局暫時也得退一步。
「大人……」來到主教的辦公室外面,安娜對穿著紅袍的女秘書點了點頭,根本不用敲門就直徑走了進去。這是她的特權,不過在細節上還是嚴格維護著趙斌的威嚴,從來沒有因為是情人就恃寵而嬌。
「……」趙斌的人縮在辦公桌後面閉著眼沒有說話,只是抬手輕輕點了點房門方向。
「還在為裁決者遇襲的事情擔心?」安娜會意,轉身鎖上了房門,再繞過辦公桌走到趙斌身後輕輕揉壓著男人的頭。
「內憂外患啊……眼看鐵路就要修到鄯善了,如果反抗軍那邊真的和他們建立了密切聯系,將來很可能會通過這條鐵路運送補給。」趙斌把頭向後微微仰起靠在了女人胸前,閉上眼好好享受著片刻的溫存。
別看他貴為救贖者的主教,掌管著幾萬人生死,可每日里也是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無時無刻不在提防、安撫著有可能的競爭者。有一點不留意說不定哪天就會被人取而代之,只有在和這個女人待在一起時才能把身心都放松下來。
「不能讓薩賓派軍隊封鎖起來嗎?」安娜抬眼看了看掛在牆上的疆省地圖,發現從鄯善地區到梨城好像也沒多遠。
「別看它了,這些年很多地形地貌都變了,現在那里完全成了沼澤地,姑師很多地區干脆就被淹沒在水下。野獸橫行毒蟲遍地,經常有藍魔鬼出沒,大部隊根本無法駐守。我們總不能沿著鐵軌修一串碉堡,也修不起啊!」
趙斌把眼睜開一半,也掃了眼地圖,又閉上了。如果想討論北疆的地理地貌看它還能湊合用,但南疆和很多盆地構造地區看舊世界的地圖已經毫無用處了。無論是公路網、鐵路線還是城市,多一半都成了滄海桑田。
「……要不讓西南聯盟再多派些槍手過來,從樓蘭向北深入一些,把這片區域完全封鎖住!」
別看安娜是個情報頭子,可她對軍事方面並不精通。盯著地圖又看了幾眼,覺得既然不能完全封鎖從鄯善地區進入南疆月復地的通道,不如還用老辦法借力打力。
「他們的胃口太大了,光是維持樓蘭地區的人員,每個月就要從我們手里拿走大量煤炭和石油。這次又獅子大開口,提出轉讓抗病毒藥物。都是無底洞喂不飽的,我們自己的問題還是要自己解決!」
這個辦法也不是沒想過,但和東亞聯盟的咄咄逼人比起來,所謂的盟友們也不是小白兔,全都各自打著各自的小算盤,誰都想趁機多吃一口,貪婪程度更甚。
「7號昨天來電,她正在找機會接觸制藥廠,但想搞到配方很難。她還提供了一個相關信息,說是這種藥的研發重點並不完全在醫學實驗室,而是和東亞聯盟第一任領導人有關,好像缺了他的幫助誰拿到配方也沒用。」
「我查了查資料,懷疑7號是不是搞錯了。那個領導人已經在七年前墜機死了,間隔這麼長時間還能有什麼幫助呢?」
一說起那種神奇的藥物,安娜的表情立刻凝重了起來。藥確實是好藥,注射之後真的可以抵御喪尸病毒侵襲,即便被咬傷也不會變異。只是藥效持續的時間有點短,才半年。
也就是說想完全免疫喪尸病毒就得隔半年注射一次,可是這種藥的產量很低,至今為止救贖者付出了很大代價,每個月也才能從東亞聯盟手里獲得十幾支的劑量,連給高層普及都做不到,更別說全體免疫了。
不是沒想過把藥方搞到手之後仿制,就算救贖者沒有足夠的制藥工程師和設備,加上東南聯盟、西南聯盟,三家玩命湊一湊應該也是可以的。
但潛伏在東亞聯盟高層身邊的燕子接到這個任務之後費了小半年力氣,甚至不惜暴露身份依舊是一無所獲,至今為止也僅僅打听到了一些外圍的消息和傳聞。
「洪濤?!」听到這個消息趙斌猛的睜開眼坐起身月兌口而出。
「對,是叫這個名字……」安娜被嚇了一跳,看到男人沒有再靠回來的意思,干脆又把手放到了肩膀上繼續揉捏著。
「真是陰魂不散……告訴7號繼續調查制藥廠的情況。但咱們目前最棘手的問題不是藥方,而是那群該死的反抗軍。我們需要知道他們主要首腦的具體位置才能一次性鏟除掉,光靠裁決者一點點搜索太慢了,你那邊有沒有更快的辦法?」
在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之後趙斌馬上又恢復了常態,偷藥物配方是很重要,但遠水解不了近渴,怎麼能讓反抗軍消停一段時間才是目前的重中之重。
「……是不是可以考慮啟用70號,還有那個首領的女兒。70號這些年從來沒在基地里暴露過真實身份,那個小丫頭我們散布的傳言也是當年被人帶走了,不知去向。」
「只要能讓她以適當的時機出現,我們再配合一下,獲得初步信任應該問題不大。就是怎麼把消息傳回來會比較麻煩,不過只要她能進入反抗軍的核心區域辦法還是有的。」
「這些年我也安排了一些人加入反抗軍,只不過職位都比較低,得不到太多信任也接觸不到真正的高層,但負責傳送情報還是可以的。」
安娜遲疑了下,還是把想好的計劃說了出來。在來之前她就知道主教這麼急著召喚自己大概是為了什麼事兒,做為情報主管在如何向反抗軍滲透的問題上,自己也一直都在搜腸刮肚的想辦法。
實際上手里是有張王牌的,只是由于主教趙斌的阻止才無法拿出來用。這事兒以前提過多次都被否決了,趁著這次機會再提一次吧。
「……安娜,你始終都是我最親近也最信任的女人,這一點沒有變!」果然,听到了70的代號,趙斌馬上像前幾次一樣沉默不語了。可就在安娜又無奈又失望打算放棄時,突然又開口了。
「我只是怕被7號知道了此事會得不償失,她畢竟是目前最成功的燕子,讓我們可以大致掌握東亞聯盟的動向,如果失去了會更被動的。」
「這個我明白,也會格外小心的!」听聞此言安娜差點掉下淚來,俯身在趙斌臉頰上親了一口。
「那今天就不要走了,留下來再商量商量朱瑪的事情……」趙斌也很配合,適時的摟住了女人的腰,順勢把她放到腿上,一只手還撩起寬大的紅色外袍伸了進去。
雖然面前的女人已經有些人老珠黃,遠不及此地的各族少女青春靚麗,也不限制自己在紅袍修女中挑選佼佼者陪伴,甚至還主動推薦。但趙斌心里清楚,越是這樣就越不能太冷落。
至于說養了好幾年,馬上就能成為禁臠的那個女孩也只能咬牙舍棄了。她是充滿了異族情調,也確實是個尤物,但和事業、權力比起來也只是個女人而已。就目前來講,依舊沒有懷里這個半老徐娘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