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朱瑪和于佳就成了流民母子,這座小院則成了她們倆的臨時居所。只是為了在院子里挖條隧道連到街對面充當逃生通道,足足耗費了六天時間。
「哎呀呀呀……嘶……輕點輕點……別別別……我身上都是土……唔……」
可惜周媛並沒體恤自己這份苦心,突然變臉了,伸手抓住耳朵咬牙切齒的擰。疼是肯定的,但還不敢叫,只能咧著嘴用力捶大腿。結果嘴又被兩片軟乎乎、濕漉漉的東西堵上了。
「嗯……咳咳……」就當干柴馬上要被烈火點燃時,屋門外傳來了幾聲干咳。
「呦,還有人吃醋啊……他沒和你說過是有婦之夫,更沒提過還有個老情人吧!姑娘,你年紀還小,最好離這種道德敗壞的男人遠一點,否則早晚要吃苦頭,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不等洪濤介紹周燕先不樂意了,她現在不想讓任何人打攪,轉頭沖朱瑪笑了笑,干脆跨坐在洪濤腿上,也不嫌髒,頭踫頭的表明了身份。
「那又怎麼樣,現在我們每天睡一起,以後還要去我家鄉一起蓋木刻楞、一起放牧、一起生很多孩子……看,我把牙齒重新弄了弄,這下沒問題了吧?你們繼續,但時間只有半個小時哦……」
朱瑪也沒白接受了小十年的培訓,不管內心如何想,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至少及格。面對周媛的挑釁挖苦絲毫沒讓情緒左右,表現得很大度, 這反倒成了一種優勢, 心理優勢。
「呼……你還真會找,又是個小號的林娜!」見到對方沒吃自己這套,周媛也不再虛張聲勢了,板著臉瞥向了洪濤, 語氣和眼神里情緒很復雜。
「說正事吧, 我說你听,不要插話仔細記, 都是大事。」洪濤沖朱瑪輕輕揮了揮手, 讓她先出去,別再刺激周媛。懷里這位不光不省油, 還非常費油, 真把她惹急了什麼事兒都能干出來。
「哼,放開吧,有新人了還抱著我這個半老徐娘做什麼!」周媛確實被氣得不善,朝思暮想念念不忘了小十年, 千里迢迢的跑過來, 結果心上人又找了個更年輕的,這事兒讓誰趕上也很難一笑了之。
「喪尸病毒已經開始傳染動物了, 她就被咬過, 被我救活了。听說聯盟造出了治療喪尸病的特效藥, 能不能想辦法把那只熊的尸體運回去研究研究, 看看這次的病毒又變成了什麼樣, 有沒有針對的辦法。」
「另外就是得由聯盟帶頭向全世界幸存者組織發起號召, 別再琢磨誰當領導了, 要清楚的認識到, 目前喪尸病的威脅不光沒遠離還越來越近了,必須要重視起來馬上采取相應的行動, 否則一旦爆發會比上一次還慘,誰也躲不過去!」
想完全靠甜言蜜語讓一個打翻了醋瓶子的女人恢復理智, 洪濤沒這個本事,不過他有其它辦法,嚇唬!在性命和感情之間,不敢說所有人都會選擇前者, 大部分人還是會多想想的。
「……當年你就不止一次提起過這個可能,沒想到又被說中了……她是怎麼被救活的?」周媛在這方面就屬于大部分人,醋意馬上消失, 但很快又酸上了。
「輸血……」
「真的有用?!天啊,沒想到你真的變成了唐僧……不對, 那我呢!」
听到這個簡單的答案,周媛差點在洪濤懷里蹦起來,聲音也隨之提高,趕緊捂住嘴,瞪著眼楮滴溜溜亂轉。可是沒過幾秒鐘,驚訝和驚喜全被惡狠狠代替,表情比要吃唐僧肉的白骨精還惡毒。
「我不是說要吃你……可憑什麼就她流著你的血, 不成,我也要讓喪尸咬一下!」
話音剛落,她馬上就覺得這種表現很容易引起誤會, 想分辨吧, 居然想不出合適的措辭,急得只能拿出女人的殺手 , 一頭頂在洪濤胸口上開始耍賴。
「你、你干什麼……我、我是說著玩的, 你別生氣啊……」
但很快周媛就停止了渾身亂扭,抬起頭看著洪濤擼起胳膊綁上繩子,舉起針筒。這下是真慌了,她希望能免疫喪尸病,誰會不怕死呢。可她不想用情份去換男人的血液,除了血液她更想要這個人。
「就沖你敢單獨來見面,這份情份也得報答。我不喜歡欠人情債,這些血也不是白給你的,我需要你幫我做件事,有些冒險,敢不敢?」
洪濤扒拉開女人阻擋的手臂,找準靜脈扎了進去,一邊看著暗紅色的血液涌進針管,一邊抬起眼皮沖周媛眨巴著小眼楮。
「……我幫你……說吧,什麼都可以!」周媛接過針筒,示意由她來。
「我不確定血液離開身體之後有用的成分還會不會保存下來,只能先把它們輸入你體內帶回聯盟。到時候你可以不說血液是你的,但真要是有人查起來還是要冒很大風險的,保不齊會變成第二個我。」
近距離看著女人眼角的魚尾紋,洪濤忍不住伸手模了模。時間真的很殘酷,當年那個一笑一顰就能迷倒一大片男人少婦已經被磨沒了。
「切,我可是外交部長,要是連這點事兒還擺不平就白混了。不過你可要輕點,我怕疼……」針管抽滿了,周媛也听明白想清楚了,又開始變身,嗲嗲的嗓音和白痴般的表情重現,都四十了還撅著嘴裝小女孩。
「嘿嘿嘿……那可就不是你說了算啦!」洪濤並沒馬上去找周媛胳膊上的血管,而是把手伸進了她的衣服里。
「呸……你不是要來真的吧!可、可是……」剛開始周媛還以為是鬧著玩,任憑腰帶被解開也不反抗。可接下來的動作讓她不能不多想了,想阻攔吧又有點猶豫,不阻攔把又不太適合做這種事兒。
「我的血可不會白白給外人,不讓我佔足了便宜就想百毒不侵,做夢!」
在沒有阻攔的情況下洪濤很快就褪掉了周媛的褲子,然後把自己的也褪到膝蓋,再把針管舉起來。這下好了,兩根針一粗一細,全都做好扎進去的準備,就等著周媛點頭認可。
「可你不是說過這樣並代表不了什麼嗎?」剛才就沒抵抗,現在肌膚相親了周媛更不打算抵抗,但她有點不太理解男人這麼做的目的。
「那是騙你的,當年有初秋在前,我又是聯盟首領,不能帶頭朝秦暮楚。」這個姿勢有點難拿,周媛的體重也不像小姑娘那般輕巧,洪濤拿針筒的手直哆嗦。
「好啊,居然敢騙我!你就沒問問我是不是結婚了,還在不在乎你這個老混蛋!」還是周媛有經驗,主動抬起些身體,可表情非常氣急敗壞,橫眉立目的好像不打算配合。
「嗨,結婚了也能偷情嘛……我說你能不能快點,再磨蹭下去不光血要凝固,我也要被凍抽抽了!」別看周媛已經不是誘惑力最強的年齡,可一旦邁過男女之間的那道線,反倒更讓洪濤熱血沸騰,迫不及待。
「呀……」隨著周媛的身體突然下沉,輕輕的尖叫聲就算是最終回答了。
「嘶……」片刻後又是一聲痛哼。
張柯和田鈺在寒風里足足溜達了四十分鐘,才听到院子里有腳步聲。先走出來的是周媛,後面則跟著小男孩的母親,懷里還抱著一團衣服不停鞠躬。
那是周媛的大衣,很顯然又送出去了。可張柯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和進去時比女部長就算沒有了大衣,好像也不怎麼冷,臉龐還紅撲撲的。
但也僅僅是下意識的感覺,他可沒心情和膽量去琢磨這位女部長,更不擅長。當年要不是總模不清藍玉兒的想法,也不至于把青梅竹馬拱手相讓給了苟晨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