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說明了長風和忠義兩家公司的車夫們為啥大半夜的不睡覺,頻頻在村東邊活動。他們不是在活動,根本就是在準備撤離呢。更可恨的是,河南岸的軍營里也有人在等著看戲,所以遲遲沒睡。
只要那個騎馬的人把喪尸吸引到村西200米左右,就可以依仗馬匹的速度月兌離,把喪尸扔在原地。但在這個距離上, 喪尸可以感覺到村子里有人類活動,不用任何人吸引,直接就會撲上來。
然後長風、忠義運輸公司的車夫,還有河南岸的軍人,就可以一起欣賞人類大戰僵尸的壯舉了。當然了,他們也會象征性的開槍,但打的肯定不是喪尸,而是僥幸逃出來的平安運輸公司車夫。
等到河南岸的軍隊繞道一公里過河, 村莊里恐怕就剩不下幾個活人了。這時他們再憑借火力優勢,奮不顧身的解救車夫,最終嘛……說句很遺憾,只救出來少部分!
你看,這個結果誰也不能說太壞,本來這片區域就沒經過嚴密搜索,在基地外圍的外圍突然出現一群喪尸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損失雖然有,但並不影響軍方的清理行動。所以說呢,追究起來也不會太嚴格。畢竟死的都是流民,誰會為了流民玩命質詢政府和軍方呢。
「真是高人吶,比諸葛亮還諸葛亮!」這時,忠義和長風兩家運輸公司為啥要把車夫偽裝成裝卸工,還一下子帶了那麼多的疑問洪濤也算想明白了。
人家根本不是為了發生沖突的時候人多勢眾佔便宜,而是打算用這些車夫代替被喪尸殺死的平安運輸公司車夫,既打擊了競爭對手還不耽誤軍方任務, 也就不會招來過多關注。兩全其美已經不夠用了, 至少三全!
「笨豬,你馬上回去通知大家把隨身物品收拾好,怕水的全部放在院子里。只要听到槍聲馬上翻牆向南跑, 游泳過河!別問為什麼,給我重復一遍!」
可惜的是計劃不管多縝密,多周全,就算諸葛亮頂開棺材板活了,也絕想不到在世間有個人不怕喪尸病毒,還賊大膽。
面對這麼一個絕戶計,洪濤做出的反應也是絕戶對絕戶。你有多狠毒,我就比你再狠毒那麼一點點。你有多無恥,我也更無恥那麼一點點。你有多不是人,我立馬就趴在地上學狗叫!
「寶貝兒,暫時分開一會兒,要是我回不來那就看誰是有緣人了!」安排好笨豬,洪濤又用熱瞄看了看西邊那個騎馬的家伙,覺得時間還夠,立刻翻下三樓屋頂來到二樓的房間。
從身上把各種武器彈藥都卸下來藏到櫃子里,臨出去的時候又把熱瞄的電池也摳出來一起塞進櫃子。這玩意跟著自己在疆省闖蕩了8年,大大小小的戰斗經歷了上百次, 功勞大大滴, 質量也是杠杠的。
在末世里, 有一把多好的槍也不如有個這東西好用。可惜, 這次不能帶著它上戰場了,一旦被軍隊發現肯定會被拿走。與其便宜了那群家伙,不如放在這里听天由命,就算永遠也沒人能發現,也比助紂為虐強。
「撒幣……也不睜開眼看看你金爺爺是誰,今天就讓你們認識認識……」金永輝騎在馬上,一邊抹著臉上的雨水,一邊在心里恨恨的罵著。
一道閃電劃過,不光把幾百米外村莊的輪廓勾勒了出來,也把身後百十米外不離不棄的喪尸群投射得清清楚楚。
剛開始還有點怕,甚至抓著韁繩的手都有點不听使喚。人,自己殺過,喪尸也殺過,可是已經很久很久沒見過這麼多喪尸了,少說也有300只。
如果說十年前的喪尸除了皮膚與眼楮的顏色之外,和人沒有什麼大差別,那經過十多年的風吹日曬雨淋,它們已經變成了一種與人完全不同的生物了。
干瘦的身體就像是用藤條編的,半點皮膚的光澤和彈性也看不出來,渾身都呈現出類似煤炭的顏色,在陽光下還會有淡淡的藍紫斑點閃爍。沒有毛發、沒有衣服、沒有表情,沒有一切人類的特征。
但它們對人類最親近,只要發現必定緊追不舍,不親上一口、模上一把決不罷休!跑?休想,曾經有運貨公司的人試過,駕著馬車帶著兩個喪尸從鄭州向北走了100公里,馬匹都走不動了,喪尸依舊邁著大步雄赳赳氣昂昂。
不過它們也很笨,基本等于沒智商。只要超出探測範圍立刻就站著不動了,如果沒有活尸引導,去年在這里站著,今年來,大概率還會在這里站著。下雨了就低著頭,出太陽了就仰起頭,不吃不喝,不動不睡。
金永輝從來也沒有利用喪尸對付敵人的念頭,更不認為能成功,當朱振榮說起時必須當面連挖苦帶貶損。可二哥和大哥都支持這個做法,自己也沒轍。
當按照三哥的辦法,真把這幾百只喪尸引了過來,又不得不佩服那個癆病鬼太聰明、太能算計,誰惹上他算是到了大霉,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馬上,還傻乎乎睡在村子西邊那幾十名平安運輸公司的車夫,就要嘗一嘗隨便模老虎的滋味了。應該為他們感到悲哀嗎?堅決不,誰不讓自己舒服誰就該死,這是自己一貫的認知。
啥同類不同類的,不把同類干趴下怎麼享福?舊世界里如此,末世了更是如此。聯盟政府為啥強?他們有槍有炮厲害唄。這年代誰有理不重要,誰強大誰就有理。你不服,我把你干死,說啥都是白扯!
「特特特……」快跑了幾十秒,再次把和喪尸群的距離拉開到200米左右,一直都挺安穩的大青馬突然有些躁動,不停的打著響鼻,腳步也亂了。
「乖乖乖……馬上就好了啊,再堅持堅持……」金永輝本能的認為大青馬懼怕喪尸,趕緊俯伸手輕輕拍打著馬脖子,小聲安慰。
「呀……」但就在這時,余光里突然有個黑影從地上竄出,直奔自己而來。
金永輝本能的伸出右臂格擋,但為時已晚,黑影重重的撞在身上,給大青馬撞了個趔趄。自己更是瞬間失去了平衡,一頭向左倒去。
論騎術,金永輝還是挺自負的,可能與聯盟軍隊里的騎兵比不了,但在安全區里,連同城北的牧區,有一個算一個,真沒人能並駕齊驅。
落馬的瞬間,雙臂抱頭,用力蹬踹腳蹬,含胸收月復等一系列自我保護動作都做出來了,可惜一個也沒做完。不是技藝荒廢了,是身上有個東西死死纏住了胳膊和腰,嚴重妨礙了技術動作的施展。
「嘶……呃、呃、呃……」
動作沒完成帶來的直接後果就是重重摔在地上,再加上那個東西的重量,差點把腰給摔斷。可是更疼的不是腰,而是大腿,針扎一樣疼。剛想喊叫,腮幫子就挨到了重擊,好像不怎麼听使喚了。
「你就在這里和它們好好親熱吧…… !」這時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而後臉上又重重挨了一拳。
「唔……呃……」
雖然滿眼都是金星,鼻涕眼淚不停往外涌,啥也看不清,但金永輝心里明白,自己被人給偷襲了。這個家伙不光把自己從馬上撲了下來,同時還在自己右大腿上扎了一刀,並且卸掉了自己的下頜骨。
現在自己就是個殘廢,喊不能喊,跑還跑不快。喪尸雖然不會跑,可它們走起來的速度也不慢,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自己的結局必定是也變成喪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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