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程度的困難是對一般人而言的,到了洪濤這里就得改改了。大鼠族最強的技能就是挖掘,不知道銀行的金庫里是不是能防住老鼠,反正這里是堅決防不住的。
你把出入口堵住了是吧,沒關系,咱從站台里面鑿牆進去。只要計算好位置,人工開鑿一堵地下停車場的牆壁也不算太難。
當然了,洪濤肯定不會親手干,他既要這個便利又想偷懶。怎麼辦呢,這不還有反抗軍的頭領,他們肯定也願意要個退路,為此費點力氣太正常了。
「四個人,每天十個小時,鑿石頭手藝好,很快!」艾爾肯听了洪濤的說明,眼楮里直冒綠光,拍著胸脯保證馬上能找到可靠的人手動工,還規定了工作時長。
為什麼這麼積極?因為他不傻!地鐵隧道不光可以作為應急退路,還能成為一條發財的金光大道。從這里去紅區既不用躲避哨兵的盤查,又可以運輸體積更大的貨物,別說鑿一堵牆,再鑿幾堵牆都得干啊!
「不著急,慢慢鑿,早一天晚一天無所謂,重要的是不要讓外人發現!」
反抗軍里有石匠當然更好,但洪濤不想讓他們大張旗鼓的干。這座樓里肯定有內務部和聯盟政府的眼線,不說別人,光自己家門口就得有內務部便衣全天候巡邏。地下室里叮叮當當的鑿水泥牆,估計樓頂都能听見。
「不怕,水壺,銅匠!上面有銅匠,他們干活,這里干活,他們不干,這里不干!」艾爾肯百分百不同意洪濤的小心謹慎,但他不是無的放矢而是有備而來。
威族里面除了石匠,最多的就是銅匠。這些人已經在地下一層弄了手工作坊,不用多,只要有四五個人一起敲打起來,還真沒人能听出鑿牆的聲音了。
「我,光想著鑿牆了,每天鑿十個小時,咱們可咋睡覺啊!」
安排好了挖老鼠洞的工作,洪濤才第一次上了四樓,找到了位于東北角的房間。手剛剛推在門板上,一陣金屬敲擊聲突然傳入耳中,得,艾爾肯他們這就開干了。
房間很大也很高,這里本來就不是居民樓,被指定為新移民定居點之後才把原本的大開間用磚牆隔開,形成了一戶戶居室房。和普通的居室房不同,這里沒有幾室幾廳,就是各種矩形的空間,平均五六十平米一個,算是一戶。
到什麼時候都有特殊化,孫飛虎這間房子就比較大,足足有二百多平米,南北通透,東邊還有一小條窗戶。最奇特的是房屋東側有個樓梯,向下看,好像能直通一樓。
合算這里是整棟樓的最東邊,砌了一堵牆連樓梯間都給包進去了,下面三層的樓梯間也全被砌死了。怪不得孫飛虎選擇這里堆放建築材料和工具,上下方便又獨立,空間大,安全性高。
房間是很大,挑空也足夠高,雖然大部分窗戶都被木板封死了但通風依舊很好。可是房間里太空曠了,孫飛虎的工人撤走時不光搬走了貨物還仔細打掃過,活兒干的是真利落,連個床板都沒給留,想坐會只能坐地上。
「得,看來咱們還得先采購一番才能睡覺!」但這點事兒難不住洪濤,樓下就是市場,賣啥的都有,只要有錢分分鐘能湊夠一整套家具,沒錢,有對應的貨物換也成。
洪濤就不缺錢,離開小樓時雖然誰也沒出來送,但頭天半夜以胡楊和王剛為代表的一小撮人就把準備好的小皮包順著門縫塞了進來,里面裝的都是錢和藥品。
說起這次的股東會議,實際上就是掩人耳目的苦肉計,但知情人很少,實際操作者更少,只有秀山太太和孫飛虎兩個。胡楊和王剛只是得到了洪濤的暗示,具體細節也是蒙在鼓里。
這麼做的理由很簡單,洪濤無法在小樓里施展全部能量,投鼠忌器。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是熟人,干啥事都要顧著盡量不讓他們受牽連,難度太大。
另外這些人中間有沒有被內務部收買的探子也全然不知,到底該相信誰不該相信誰分辨起來難度更大,幾乎不可能完成。但接下來的每一步又需要保密,盡量不讓外人過早看出端倪,思來想去只有離開小樓一條路可走。
俗話講無官一身輕,其實這句話還可以說成無情一身輕。沒有了熟人的拖累,洪濤就可以輕裝前進。至于說笨豬和沈萬三咋辦,現在從某種意義上講他們倆已經可以算成死人了,或者是正在奔死的路上,不用擔心。
這不是貶損他們的人格,反倒是一種褒獎。在知道危險的情況下,還願意豁出命去跟著自己去探索未知,這才叫真的仗義。
其中沈萬三要比笨豬更仗義一些,畢竟和他是佟利民的嫡系,之前接觸的次數並不多,只因為在信陽孤身闖進喪尸群救了大家伙,這家伙才一條心的要跟著自己走,死活不管!
「呦,陶老板,您這是……」可是剛出門就在樓道里踫上了一群人,領頭的是陶偉,身後幾個男人或抱或背或抬,每個人全沒閑著,看樣子都是家具。
「洪隊長,喬遷之喜怎能沒有賀禮!這些都是無本的買賣,看得上看不上算個意思,千萬不能推辭!來來來,別傻看著,往里搬……哎你小心著點,這可是硬木的,磕踫了就不值錢啦!」
陶偉根本沒給洪濤拒絕的機會,手里遞著煙,嘴里說著喜慶話,腳步還正好擋在身前,給後面的一串人騰出了道路,在他的吆喝聲中,各種家具魚貫而入。
「陶老板,咱們萍水相逢,這樣的禮數是不是有點過了?我這個人眼楮里可不揉沙子,如果打別的主意,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洪濤粗略數了數,連床帶櫃子沙發整整八個大件!看上去就算不是一整套,大概顏色和工藝也都差不太多。這類家具顯然是從紅區倒騰出來的,很大可能還是被運輸隊的馬車夾帶回來的。
就算在末世里啥硬木不硬木的根本不值錢,可是像這種大概能湊成一套的家具依舊很有市場,踫到講究點的買主還是能大賺一筆,物以稀為貴嘛。
如果說這套家具是反抗軍、救贖者、陶偉聯合起來送給自己的謝禮,勉強能說得過去。但話又說回來了,反抗軍和救贖者也比自己早來了沒多久,根本沒時間湊齊這麼一套家具,想買只有一個地方,大洋路市場!
花這麼多錢,買套家具送給自己,顯然不太符合反抗軍和救贖者的習慣,倒是和陶偉這個人比較搭配。禮下于人必有所求,洪濤還模不清這個人的底細,必須要把丑話說在前面。
「洪隊長,能不能借一步說話?」陶偉對洪濤的態度沒有什麼反應,還是陪著笑臉,只是眼神沖樓道盡頭閃了閃。
「不瞞您說,是白老板托我送給您的……他老人家听說您到了這里,還幫著拿下了市場的四分之一份額,馬上運了這套家具過來,叮囑我一定要照顧好您的生活。
另外白老板還讓我給您帶句話,股東大會的事兒他是真不知情,提前沒收到半點消息,剛進屋沒說三句話就開始投票,別人都投了他不投也不成。還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以後凡是有能用得著的地方盡管吩咐,沒二話!」
先前走了幾步,躲開門口的人,陶偉馬上換了一副面孔,壓低聲音透了底,然後又幫著白思德好一頓道歉,並拍著胸脯表示以後請看行動!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