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對休庭,也用不著再次表決,我的態度是建立在遵守聯盟規定基礎上的,不是用來決定該不該遵守規定的。兩位法官,請你們給出明確答復,洪隊長提出的要求是否符合聯盟基本規定!」
關鍵時刻周媛的聲音再次響起,她的態度非常明確,沒有休庭、更沒有表決,現在不符合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只有兩個非常簡單的選擇,是,或者不是!
「武裝部復議!」接下來是焦樵,臉上掛著非常邪惡的笑容,雙手抱在胸前上身前探,兩只眼不停的向四下搜索,仿佛一只蠢蠢欲動的座山雕。
如果誰敢說基本原則可以隨時被推翻,那他是最高興的。既然都沒有大家需要共同遵守的游戲規則了,就該各顯其能了唄。
遠的不說,只要他一聲令下,空勤團能在一個小時之內把所有政府首腦部門全佔領,先嘗嘗理事長和秘書長的雙料大腦袋是啥滋味再說。反正自己不動手,早晚也有別人動手,何必丟了先機呢。
「做為執法部門,內務部堅決維護基本規則的神聖和唯一性,這也是聯盟所有成員賦予我的權力!」
上次是婦唱夫隨,這次換了個次序,林娜在丈夫表完態之後才慢悠悠的站了起來。她的聲音不大,表情也不猙獰,可表態方式更有力量,更義正言辭。誰敢違法她就抓誰,而且是愛誰誰!
如果說武裝部里面還存在派系,焦樵一時半會很難擺平,軍事政變也不見得能最終成功,那內務部就不存在這個問題了。人家根本不用政變,叫維護法律出師有名,且在座的每個人誰也禁不住查,一查一個準兒。
「焦部長、林部長,公審並不利于維持聯盟穩定,唯一能獲利的只有他!你們真的願意冒著身敗名裂的危險,去為一個沽名釣譽的陰謀家站腳助威!」
隨後又有幾個政府部門發表了各自的意見,絕大部分反對休庭,局面對改革派越來越不利。見此情景初秋不得不起身站到了台前,非常嚴肅的提醒焦樵和林娜,公審會帶來的負面影響以及嚴重後果。
理事會和改革派肯定會因此受到非議,說不定會有很多人被迫下台,其中也包括理事長。但政府部門同樣不能免受其害,在很多問題上沒有誰瞞著誰的可能,大家都是同案犯,誰的都不干淨。
之所以要著重提醒這夫妻倆,很簡單,他們都是最堅定的中立派,且這些年一直信守承諾,把握著聯盟的軍警力量,半次也沒摻合到派系爭斗中去。
從這一點可以看出,焦樵和林娜並不像呂葉江南那樣堅決反對改革派,更不像周媛那樣是洪濤的應聲蟲,她們有獨立的思考和利益訴求。
只要把軍事力量穩住,哪怕繼續坐山觀虎斗,不偏向保皇派和洪濤,局面還是可以挽回來不少的,就還有翻盤的機會。畢竟牆頭草比較多,不願意把丑事全抖摟出去的人更多。
「他是個什麼玩意我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知道了,且二十多年來始終沒見有大的改變。尤其是近十年,我見過的人比前半輩子多得多,什麼樣的都有。
這些人整天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搖**甩蛋不可一世,仿佛他們都是天將降大任于斯人。實際上在我眼里,這些人基本都是扶不上牆的爛泥,沒見過世面的癩蛤蟆。
不是吹牛,我年輕的時候好歹也是個富二代,還是京城的富二代,見過的大官比在座各位加一起都多,啥處長局長的都不帶玩。
就算沒吃過豬肉也算見過豬跑的!再看看諸位呢,好像級別最高的不過是個地級市的副市長對吧?頂破天了廳級,管理的人口還沒劉主任多呢!
沒錯,我就是在和諸位比舊世界里的身份,不是踩人,是想讓大家明白,管理是個技術活,不是隨便找個人,腦袋上安個部長就是部長了。除了天賦、學習能力之外,還得有經驗積累。
可我這麼吃過見過的,和他比起來又成不入流了。具體啥事兒就不提了,他當著我的面忽悠過一大群專家、官員,卷了幾十個億,過後誰都不知道這筆錢和他有關。
他認識好幾個商業大佬,不是普通認識,是能勾搭人家女秘書,事後還不挨罵不絕交的那種關系。他的很多行為非常神秘,足不出戶就能熟悉世界上很多地方,我一直懷疑他是外國特務。
我不是替他吹噓,只是想提醒一下在座的諸位,無論從個人能力還是管理手段經驗方面他都是老師,這一點在救援隊時期是公認的,包括心高氣傲的藍迪。
可以這麼講,在座至少三分之一的部長副部長,都是當初跟著他手把手學的如何做事、如何管人,最後怎麼往一起融合,讓所有人都勉強接受。
現在聯盟人數多了,是當初的十幾倍,幾十倍,諸位的本事也見長,都覺得自己是個人物了。可是有沒有可能,他還有一些東西沒教過我們,比如這次。
當初他剛回來的時候我就一再強調,別惹他別惹他,如果放在眼前看著不舒服,弄個海軍副司令啥的,再說點拯救全人類就全靠他之類的屁話,往海里一扔眼不見心不煩,他說不定就美滋滋的真去當救世主了呢。
結果沒幾個人听,非想踩著他更上一層樓。這下好了吧,如果他是茅房的石頭,光臭點,踩了也就踩了。可他分明就是一攤屎,還是稀屎,誰踩誰就會弄一腳,越使勁踩濺的越多。
在來之前,估計所有人都覺得他老了,失勢了,最好的結果無非就是大家看在舊情分上網開一面,再安排個閑職養老而已。包括我在內也是這麼想的,算來算去,也沒更好的出路,除非他當初就帶著軍艦遠走。
事實證明我們都錯了,全被他給算計了。看到了吧,他一開始反擊你們誰都沒招,還得指望我和我媳婦昧著良心繼續擦。
但我這次要說不了,以前擦是為了聯盟能減少內耗平穩發展,這次不擦,也是為了聯盟能減少內耗平穩發展。
洪濤有一點說的對,如果連游戲規則都不遵守,那這個游戲玩不玩也就不吃勁兒了。現在我有權,你們就給我說話的機會,不對也忍著。可我不能一輩子都有權,更不可能把權力遺傳給我的孩子。
以後他們長大了沒拿到權力,實際上下一代的權力真不夠分的,如果踫上有權的那還不被玩死啊!我就算為了孩子們,也不能再給你們擦了。
救援隊最開始的時候,城里面遍地都是喪尸,為了多找到幾個幸存者,我每天騎著摩托車在大街小巷里穿梭,林娜坐在後面舉著音箱邊走邊喊。
我們倆甘願冒著被喪尸抓一把、咬一口的危險,忍饑挨餓的四處奔波為了啥?肯定不是為了將來有一天有資格去給別人當擦紙用!
聯盟發展到今天我全看在眼里,有些東西是該改改了,否則就算橫掃六合一統天下,最終連自己的後代都保護不了,又有什麼意義呢。
公審就公審吧,如果我在工作上犯了錯,該受審受審、該下台下台。不過到時候我也得要求公審,別想把屎盆子都扣在我腦袋上!就這樣,誰也別勸,今天我也說話算數一次!」面對咄咄逼人的初秋,站出來回應的不是林娜而是焦樵。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