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六章、從征遠侯府殺到白石書院?

「見過皇祖母。」封奕安上前,恭敬行禮。

「免,先坐下吧,看這一頭的汗。」太後樂呵呵的道,看著心情不錯。

張宛音這時候也過來了,側身一禮。

「宛音見過太後娘娘。」

「這大熱的天,還要出去走一趟,讓你別出去了還不願意,看這熱的,坐下休息一會。」太後娘娘心疼不已,拍拍身邊讓她坐下。

張宛音笑著直起身子,過來接過宮女手中的扇子,站在太後身後替她打扇,「也不算太熱,況且還有虞三姑娘陪著,挺好的。」

封奕安撩起袍子在封煜對面坐下,看了看他的腿︰「腿還沒好?」

「原本好多了,說不得可以走了,只是皇祖母又罰了我,可嘆我的這雙腿啊,跪過後又疼了許多。」封煜稍稍動了動腿,道。

「你又胡說,哀家才讓你跪多久,這會又胡說起哀家。」太後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來,指著孫子笑罵道。

「知道皇祖母心疼孫兒,可孫兒的腿是真不好。」封煜一臉愁苦,伸手輕輕的拍了拍腿,「反正就是有些疼,比之前厲害多了。」

「哀家讓太醫給你看過,說沒什麼大事,和原來差不多。」太後氣惱的瞪了他一眼。

「是是是,都是孫兒自己不好,怪不得皇祖母,皇祖母以後要罰孫兒,能不能等孫兒的腿好了再罰?」封煜皺著眉,一臉無奈的道,「孫兒每天坐著輪椅來來去去,可真是不方便,想听听別人說什麼閑話也不行,大老遠的輪椅的聲音就傳過去了。」

「你這孩子,你是皇家的世子,堂堂一位世子好的不學,就學什麼的,還想听人家牆角,你好意思?」太後又虛指了指,罵道。

「皇祖母,孫兒這不是沒什麼事干,又無聊嗎!」封煜一臉無賴的攤攤手,「都說皇宮里事多,孫兒就是想看看熱鬧什麼的。」

「看熱鬧?」太後氣不打一處來,「瞧瞧你看的熱鬧,好好的把自己給折騰進去了。」

這說的是徐安嬌的事情,太後現在對徐安嬌很不喜歡,明明相中的是小孫子,怎麼可以進大孫子的王府,明和大長公主還真不知所謂。

當時封蘭修應下此事的時候,太後也算是松了一口氣,可事後越想越生氣,越想越不對勁,怎麼就一定要讓自己孫兒負責,不就是說一句丑嗎?小孫兒長成這副樣子,大多數的女子在他面前都是丑的。

怎麼就說不得了,鬧死鬧活的還不是吃定了自己的孫子。

居然還讓她給挑理了,小的不行就大的,憑什麼自家的孫子可以讓她挑選?那是大晉的皇子!

「皇祖母,那一日孫兒錯了,都是孫兒失了言,害了大堂兄。」封煜認錯很快,「皇祖母,您放心,以後大堂兄有事就找我,我反正也閑著,就當替大堂兄跑腿了,誰讓大堂兄人品這麼好,徐安嬌……」

「還敢胡說。」太後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一听他的語音就知道不會是什麼好話。

白石書院可以開學了,衙門那邊可以慢慢查,刺客早就逃了,剩下的就是慢慢的梳理人就行了,免得孫子無所事事,最後又惹出什麼事情來,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是個靜不下心來的。

「皇祖母放心,我不胡說。」封煜笑眯眯的道,脾氣今天特別好,那張俊美的臉上看著竟有幾分乖巧的樣子,「二堂兄今天怎麼和明慶郡主一起進來的?莫不是正巧在宮門處遇上?」

「我過來給皇祖母問安,到淳和宮前才遇到明慶郡主。」封奕安一臉正色的道。

「噢。」封煜這個字拉的極長,「那是我錯了,還以為二堂兄和郡主一路相伴過來的。」

「你又胡說。」太後拿起張宛音手中的扇子就扔了過去。

扇子正砸在封煜頭上,然後落在他手上︰「皇祖母,我就關心一下二堂兄。」

太後沒好氣的接過扇子,往後遞了遞,一邊道︰「你什麼也不要關心,沒事多陪陪哀家就行。」

張宛音接過扇子,臉上笑意如常,依舊替太後扇扇子,仿佛封煜說的並不是她似的。

封奕安在太後處待的並不太久,稍稍坐了一會之後和封煜一起告辭。

堂兄弟兩個一起離開淳安宮。

「煜弟,去荷塘邊坐坐?听說這幾日荷花全開了,你的那一處看著極美。」封奕安主動道。

封煜細眯起眼楮,眼底多了幾分陰沉,隨後懶洋洋的點頭︰「既然二堂兄有心,那就去吧!」

兩個人一起去了封煜往日休息的閣樓,上了二樓平台,宮人送上茶水退後。

後平台有風,又沒陽光,風吹過荷葉,心曠神怡。

封奕安放下手中的茶杯︰「煜弟,听說白石書院的事情和為兄還有關系?」

「堂兄的首飾呢?」封煜淡淡輕笑。

「那一套首飾……已經不在為兄手中。」封奕安坦然的答道。

封煜挑了挑眉,不說話,等著封奕安解釋。

封奕安低咳了一聲︰「為兄當時遇到過一個心儀的女子,這套三色首飾就留給了她,只是後來這女子就不見了,這套首飾也跟著消失不見。」

他今天進宮就是來向封煜解釋此事的,此事關系到他。

「堂兄好氣度,听說這是該給正妃的首飾,居然早早的就送了出去。」封煜懶洋洋的問道。

「其實……也沒這麼說,只說可以隨本王自己的意思,本王對那女子一見鐘情,也就生了些意思,想讓她進勇王府,沒想到最後人都不見了。」封奕安長嘆一聲,向來板正的臉上有些羞愧。

這種事情任哪一個男子遇到,都會羞愧不已。

「二堂兄這是被一個女子所騙,騙了財?」封煜直言道。

封奕安臉上更掛不住了,揮揮手道︰「也不算是騙財,也可能是意外,原本約好了讓她進勇王府的,可後來……後來……人就不見了。」

封煜忽然哈哈笑了起來︰「二堂兄,居然還有人敢騙你這位堂堂二皇子,你就沒想過派人去找嗎?」

「這種事情,若是大張旗鼓的去找了,總是有些好說不好听。」封奕安無奈的道。

他認為不是騙財,別人必然會以為是,他一位堂堂皇子也是要面子的︰「這事還請煜弟保密,我私下里會查的。」

「二堂兄不覺得奇怪,大堂兄的在,三堂兄的應當也在,獨獨不見了二堂兄的,這件事情就和二堂兄扯上關系,莫不是二堂兄身邊有別人的人盯著?」封煜收斂起笑意,懶洋洋的往後一靠,斜睨了他一眼道。

封奕安的臉色沉了下來,抿了抿唇角。

他身邊有別人盯著,所以知道他的首飾套不見了,那麼反過來說,那個女子就更可疑了。

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不多,除了這個女子就是自己身邊的人,封奕安不覺得自己身邊的心月復會是別人的人。

「二堂兄,你身邊的人和寧妃娘娘身邊的人有關系?」封煜似乎好奇的又追問了一句。

「莫要胡說。」封奕安臉色一冷。

「可這事還真的是寧妃娘娘身邊的宮女挑出來的,你不覺得可疑嗎?」封煜不以為然的道。

「此事我會查清楚的。」封奕安皺起眉頭道,寧妃是父皇的寵妃,並不好查。

「那是最好!」封煜臉上沉冷了下來,「二堂兄,我敬你一聲二堂兄,只希望你真的和這事沒有關系,這事後面有人在攪和事情,是要讓我難堪,還是想把我怎麼的,我著實奇怪,怎麼就那麼多人要去找虞兮嬌的麻煩,虞兮嬌的人品這麼差?」

才到京城,和其他的世家千金基本上沒什麼交往,哪來的人品差不差的一說,況且還是江南謝氏養大的,就這人品怎麼看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可偏偏,這位虞三姑娘身上的麻煩,是真的多。

甚至還有人行刺。

封奕安縱然想粉飾太平都不行,只能咳嗽一聲掩飾了一下,道︰「應當是和煜弟有些關系。」

「我也猜如此,不知道是誰一直跟我過不去,行刺我就算了,還要行刺我的世子妃,這是真的要把我們一網打盡了。」封煜輕笑,笑的好听卻一片冰寒嗜血,「二堂兄,我想找幾個人開刀,直接滅了如何?」

「胡說,這是京城,不能隨便亂動,大理寺會查問清楚的。」封奕安忙開口阻攔,就怕這位真惹出事情,還扯到自己身上。

他今天是來向封煜說明事情緣由的,可不是給這位堂弟遞刀子。

出了事,還得自己背鍋。

「大理寺有用就不會查到現在也沒查出來,是不是有人手眼通天,把什麼真相都瞞下了,不行,我得讓人好好查一查,就從征遠侯府那次的行刺案查起,就不信真的一無所獲。」封煜俊美的臉上露出乖巧、陰狠的表情,「再不行,把牽涉的人都殺了,以儆效尤!從征遠侯府殺到白石書院。」

封奕安張了張嘴,終于吐出一句︰「不可!」

封煜還真是一個瘋子,听不懂人話的那種,明明讓他不要隨便亂動,見封煜的眸子幽深的看過來,隱隱可見眸底的陰鷙,封奕安馬上露出一絲笑意︰「查倒是可以查,但不能胡亂行事,否則別說是我,父皇也不會饒了你,你總不希望父皇懲治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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