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四章、後宮,大打出手

六公主才到鳳儀宮就遇上七公主,七公主衣衫零亂,頭發的發髻都有幾分歪斜,有一縷秀發還聳拉了下來,很是狼狽。

兩個人一對上,七公主勃然大怒,驀的就撲了上去︰「封靜容,是不是又是你。」

說著照著六公主臉上就是狠狠的一個巴掌,她方才也知道外面傳來的消息,都說她派人把虞兮嬌氣的暈死過去,只為了讓虞兮嬌停下繡大婚當用的蓋頭,一定要讓虞兮嬌繡一幅桌屏。

桌屏的事情七公主原本以為過去了,之前已經被皇後斥責過,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不情不願的同意,暫時不會找虞兮嬌的麻煩。

當然,這個所謂的暫時當然也只是暫時,七公主又豈是能吃虧的主,就算不明著說什麼,暗中也會讓白石書院的世家千金,找機會就好好的羞辱羞辱虞兮嬌。

總不能讓虞兮嬌折了她的顏面,特別是繡品一說,七公主覺得自己的臉被打了。

做為皇家的嫡公主,向來只有她打別人的臉,什麼時候輪到別人打她的臉了,就算母後不許,她私下里也會動作,想攀扯上她的世家千金不少,只要暗中讓宮女傳個話就行。

七公主沒想到的是事情反轉的這麼快,虞兮嬌居然就真的帶了繡品到書院,這不就給了人借口了,只是七公主更沒想到的是六公主的人居然在里面橫插一腳,把整件事情鬧到現在這個地步。

她方才其實已經遇到了齊王世子。

很巧,巧的讓她覺得更像是來堵她的,更巧的是她還和封煜撞上了,然後就摔倒在地,之後封煜站在她面前嗤笑一聲,而後帶著人仰長而去,竟理也不理會摔倒在地的她。

七公主氣的全身發抖,這會過來掌心破皮處還隱隱做痛。

她暫時不能拿封煜這個瘋子怎麼辦,一肚子的恨怒全撲到了六公主的身上,這會看到衣著整齊的六公主,脾氣一下子就沖了上來。

六公主沒想到七公主會這麼沒體統,頭急往後仰,衣袖卻被拉了個正著。

再回手扯衣袖的時候,發髻又被扯住。

「賤人,你這個賤人居然敢害我。」七公主用力的扯著六公主的頭發,恨不得把她的頭發全拔光了。

方才摔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封煜的目光看著她仿佛在看垃圾似的,那種屈辱的感覺七公主從來未曾有過。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被人隨意的撞翻在地。

六公主就算心機再深,這時候也被扯的生疼,她細皮女敕肉的,哪里能受得住,不由的痛叫起來。

宮女內侍們全慌了,急忙上去拉架,一時間雞飛狗跳,亂成一團。

好不容易扯開,兩位公主不只是衣裳被扯亂,發髻亂成一團,臉上還各自多了道指甲痕,七公主下手更厲害一些,必竟是先動的手,又在皇後宮門前,更肆無忌憚一些。

六公主伸手捂住臉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痛,心里更是大怒,封凝霜這個潑婦,還真的忘記了她公主的體面。

看看她做的好事情,這讓她怎麼去見李郎。

方才有一刻,封凝霜被人拉住,六公主差點上去扇封凝霜的臉,最後還是因為突然看到鳳儀宮的牌匾,清醒過來,手掌一收,換了個方向狠狠的打了封凝霜一拳頭。

這是鳳儀宮,是皇後所住之地。

母妃就算是去求寧妃了,恐怕也得等一會。

此事原本就牽扯到她,若她再強勢一些,必然會受重罰,眼下只能自己吃虧。

六公主是有著吃虧的打算,可她沒想到七公主下手這麼狠,手放開,一手的血,六公主從來只看到他人流血,哪曾見過自己流血的,這血乎乎的一手,驚的她尖叫一聲,眼前一黑,立時暈了過去。

門口處的內侍、宮女又是一陣驚叫……

皇後身邊的嬤嬤早就出來,不過看自家七公主佔據了上風也就沒多說什麼,只假意的轉了轉,想拉開兩個人。

這會看到六公主臉上傷口這麼深,血披面流下來,也慌了,忙跑進去稟報,這臉怕是要毀容了吧?

皇後急匆匆出來,看到眼前這一幕,先是一驚,而後又怒又急:「扶六公主、七公主去偏殿,宣太醫。」

「母後……」看到皇後,七公主委屈的大哭起來,掙扎宮女的手,就要撲過來。

皇後臉色一沉︰「成何體統,還不下去更衣。」

「母後……」七公主還想說什麼。

過來兩個嬤嬤,半扶半拉的把七公主帶了下去,另一邊六公主也被宮女攙扶了下去。

「皇後娘娘,這是……發生什麼事了?」一聲低低的驚呼聲傳了過來,皇後抬頭一看,立時看到寧妃帶著人緩步過來,看到眼前這一幕,手帕輕輕的捂在嘴里,驚的眼眸驀的瞪大。

「寧妃所為何來?」皇後目光冷了下來。

「臣妾的事情是小事,正巧經過皇後娘娘處,就想問問娘娘一些小事,只是這……是怎麼了?」

寧妃滿臉震驚。

「沒什麼大事,先退吧!」皇後不想在這個時候看到寧妃攪局。

話說的並不客氣。

「皇後娘娘,這……請了太醫嗎?臣妾看六公主傷的這般重,這……可如何是好,六公主的親事才賜下,若真傷了顏面……」

皇後氣的七竅生煙,驀的轉過來,臉色冷厲起來︰「六公主傷了,七公主也傷了,兩位公主都傷的重,這事如何,本宮自會定論,寧妃若是沒什麼事情就請回吧,本宮還要處理理務。」

寧妃來的這麼巧,如果說這里面和六公主沒關系,皇後無論如何也是不信的。

六公主的生母珍妃,向來和寧妃走的近,六公主之所以對上自己女兒的時候有底氣,有一大部分就是因為寧妃。

「皇後娘娘說的極是,臣妾先告退。」寧妃並沒有 著不離開,對著皇後側身一禮,「正巧,臣妾有事要找皇上。」

說完轉身欲走。

「等一下。」皇後強壓下火氣,冷聲道。

事情到底如何,還沒有查,如何能讓寧妃去皇上面前胡說八道。

「皇後娘娘還有何事?」寧妃轉過身,一臉的茫然。

她就像是真的路過偶遇一般。

「寧妃既然來了,就一起听听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皇後往里走,寧妃微微一笑沒有離開,跟著進了大殿。

在大殿中,兩個人坐下。

皇後派了內侍去查,不一會兒內侍便打探了清楚,回來稟報。

「稟皇後娘娘,說是事情的起因是在宮外的白石書院,七公主覺得六公主暗中派人挑事,要害她和宣平侯府的三姑娘,現在這事鬧的人盡皆知不說,方才過來的時候,七公主還遇到了齊王世子,被推了一跤。」

內侍小心翼翼的道,大聲也不敢出。

出了這重事情,別說他們只是一個普通的內侍,就算他們的身份更高一些,若是說的不當,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們都是皇後鳳儀宮的人,有些話自然朝著皇後和七公主說的,話說的有技巧,听起來基本上都是七公主受委屈。

一個「推」字更說明七公主是被齊王世子欺負了。

「白石書院發生了什麼事?」皇後平了平氣,這會她的態度已經平穩了下來。

「之前有一次七公主和虞三姑娘開玩笑,讓虞三姑娘幫著繡一件繡品,這一次就被人利用,有人指著虞三姑娘說她現在繡的繡品比不得七公主的,要逼著虞三姑娘先繡給七公主的繡品,許多人跟著起哄,虞三姑娘生氣,拿出繡制的大婚紅蓋頭,這些人才消停下來。」

「虞三姑娘氣的不輕,她身體還不好,又急又惱之下昏了過去。虞三姑娘以為這事是七公主挑的,但其實挑事的是金家的女兒,金家和珍妃娘娘向來親近,七公主覺得就是六公主挑的事情。」

內侍站在七公主的位置,盡量把事情從七公主身上推開。

從這話里听起來,七公主也是無辜的很。

「金氏女挑的頭?」皇後眉頭一皺。

「是金氏女挑的頭,金氏女鬧成這個樣子,還把虞三姑娘氣暈過去,金氏女這是真的把皇家視為何物?」皇後冷笑一聲,一拍桌子。

兩位公主大打出手,鬧成這個樣子,又有寧妃跑過來看熱鬧,這事想壓也壓不下去。

「皇後娘娘,金氏女固然可恨,听說當時在場的世家千金可不少,其中四個還當了什麼評委,這些女孩子們,也真是的,去白石書院是學習的,又不是去胡亂應和,起因還和七公主有關系,她們是真敢摻合啊。」

寧妃用帕子在唇角輕輕的按了按,壓下微微翹起的唇角,她怎麼就覺得那麼可樂呢,這麼多年,就沒見到皇後這麼氣極敗壞過。

別人只看到皇後端莊、得體,卻沒發現這才是一位心性最惡毒的,後宮那麼多的女人,又有幾個生下子嗣,還不是因為這個狠毒的女人自己沒生下皇子。

從來法不罰眾,特別是人數還不少,金氏和珍妃有關系,其他的人有和皇後娘家有關系的,也有其他妃嬪的娘家有關系的,千絲萬縷,怎麼可能理清楚,況且有關系,走的近,並不表示肯定就是六公主差使的。

在這一點上,七公主也只是憑猜測,而六公主的傷勢卻是實證,鐵證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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