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兄弟中,
只有唐武虎跟老娘的感情最深,
其他幾個兄弟都跟父親生活時間長,
都跟父親感情深,
只是他父親不是個好人,
是一個土匪強盜,
經常領著他們幾個兄弟打家劫舍,
以搶奪為業,
這些土匪都沒有好下場,
開始他們還能吃香喝辣,
可是最後的結果,
都是被官府抓住,
開刀問斬。
只是唐武虎和唐文虎,
他們兄弟倆還算幸運,
還沒有被官府抓住,
文虎逃到山中一個小村莊里,
成家立業,娶了老婆,
在那里生活,
武虎投奔青馬坎,
還受到了二當家蔣做金的賞識,
因為在法場上他救了蔣做金一命,
他是蔣做金的救命恩人,
蔣做金自然對他非常好。
只是這個唐武虎太不省心,
他並不太听命令,
他有點我行我素,
他看到眾頭目把親屬都接了來,
他也要接老娘,
眾頭目攔也攔不住,
只能任他性子來,
給了他不少銀子和銅板,
唐武虎一個人,
答應了路上不喝酒,
他一個人上路了,
路上雖然經過一些危險,
差一點兒暴露,
被官軍抓住,
要不是有貴人暗中幫助,
他早被官軍抓住了,
因為他的相貌非常突出,
他長得五大三粗,胡子拉碴,
一臉的大胡子,
官軍還有他的頭像,
要不是張富貴從中幫助他,
他早被官軍抓走了,
經過一些危險,
唐武虎福大命大造化大,
他都化險為夷,
這回他終于見到了母親。
他母親問誰呀?
唐武虎走了進來高興的喊,
是我,我是唐武虎。
他娘在屋子里一听,
馬上走了出來,
她看見了兒子唐武虎,
雖然十多年不見了,
她當然記得兒子的模樣,
她走過來抓住唐武虎的手。
是左看右看,看了半天,
把唐武虎看得直愣。
他母親高興地問,
原來真是武虎我兒,
你這是從哪里來呀?
武虎看著老娘回答,
老娘現在兒子有錢了,
我要帶你過有錢人的生活,
你跟兒子一起走吧,
別的事就不要問了。
他老娘的視力有點不好,
遠處看人都模糊,
所以她必須湊近看才能看得清楚,
他娘走近看著他講,
我老了眼楮也不行了,
看什麼都模模糊糊,
不走近看不行呀。
唐武虎一听馬上講,
等到城里我給你花錢找老中醫,
讓老中醫把你的眼楮治好。
他老娘听見了非常高興,
唐武虎講,
這樣吧,老娘你收拾收拾東西,
把值錢的收在一個包里,
不值錢的都不要了,
然後鎖上門跟我一起走吧。
我現在已經是有錢人,
你跟我走絕不會再過窮日子,
他母親一听高興的問,
你真是有出息了,
你變成了有錢人,
你是怎麼變成有錢人的?
你告訴我。
唐武虎回答,
老娘自從離開你以後,
我害怕被官府抓住,
我都是走小路走小縣城,
大的地方不敢去,
後來我去了一個小縣城,
在那里混日子,
我仗著有力氣,
在那里當了小混混,
後來我認識了兩個大哥,
一個是董校長,
一個是蔣大哥,
他們對我都非常好,
我跟著他們發了大財,
現在我發了大財,
我要帶著老娘一起過有錢人的生活。
他老娘問,
那個董校長和蔣大哥都是有錢人吧?
武虎回答,
他們當然都是有錢人,
這些你都不要問了,
你跟我走就是了。
武虎害怕說多了,
把他們劫法場的事情說了,
到時候殺人放火的事一說,
他母親一定擔心害怕,
所以有一些事不能告訴老娘,
他老娘歷來反對他們當土匪強盜,
干一些殺人放火的勾當,
可是沒辦法,他父親就是一個老土匪,
他爺爺也是個老土匪,
他們是土匪世家,
只是他老娘跟這個家族格格不入,
在這個家族也沒過幾天好日子,
就被官府殺的殺趕的趕,
已經四散奔逃了,
所以這個話題非常敏感,
兩個人都不願意談。
他老娘講,
我不願意你跟老爹他們在一起,
就是害怕你跟他一起學壞,
可是環境沒有好環境,
你沒有生在有錢人的家,
讀書寫字念大書,
將來通過考試弄個一官半職,
這才是好人要走的路,
可不能走你老爹的路,
可惜沒有好家庭環境,
你不學太壞就算不錯了,
沒被官府抓住砍了腦袋,
這就是天大的造化,
老娘還能指望什麼?
他老娘一直在講,
就是說他沒生在好人家,
結果沒有學好,
只能當土匪強盜。
武虎在對面回答,
當好人有什麼好?
當好人只能被人欺負,
你模我頭上的疤,
就是我小時候老實,
老是被壞人欺負,
把我腦袋打破了,
留了這麼一個疤,
到現在也沒有好,
估計也好不了了,
所以當好人被欺負,
只有當惡人才不會被欺負,
連鬼都怕惡人,
別說惡人了。
論人生的經驗,
他和母親的截然不同,
他母親教育他做好人,
可是武虎在實踐中認為,
只有做個壞人才行,
因為做好人總被欺負,
做壞人才能欺負別人,
所以他寧可做個壞人,
也不想做好人,
兩個人誰也說服不了誰,
只能不說了,
武虎是來接母親回去過好日子,
而不是討論做好人做壞人的,
兩個人也不討論了,
他母親要給他做飯,
武虎幫助她去做飯。
他娘一邊做飯一邊問,
武虎這十幾年你是怎麼過來的?
武虎回答,
我就是瞎混吧,
我又沒什麼本事,
又沒什麼文化,
我就是一個當混混的材料,
到那個縣城開始踫到了董校長,
那個董校長對我非常照顧,
我在那里連搶帶偷的,
我應該去學校里受教育,
可是董校長護著我,
讓我來個監外執行,
只要不出太大的事兒,
他都包庇我,
否則我早進學校里當學員了。
他老娘一听高興的講,
武虎啊,你命還是不錯的,
有貴人相助,
不然就你這臭脾氣,
誰能照顧你?
早把你關進監獄,
被壞人打死了。
武虎回答,
老娘你說的對,
當時就是那種情況,
我因為搶劫被抓進學校里,
在學校里壞人最多了,
我在里面沒少挨打,
結果我在那里學了一身功夫,
都是他們教給我的好功夫,
我在學校里一頓猛打猛拼,
把那里的老大都打敗了,
我成了學校的老大,
董校長非常欣賞我,
所以他以後特別照顧我,
只要一些小事他都包庇我,
後來我弄個監外執行,
因為他看我在學校里打仗太厲害,
害怕我打死人出了人命,
到時候開刀問斬就麻煩了,
所以他才把我放出來,
整個學校外執行。
他老娘問他。
你現在哪里混事兒?
在哪里發的財?
怎麼成為有錢人?
他老娘一連串的問話,
讓唐武虎不知道如何回答。
武虎簡單的回答,
老娘我的貴人多,
不僅是董校長照顧我,
還有蔣大哥照顧我,
蔣大哥是有錢的大財主,
他有的是錢,
他一給我錢就是十兩銀子,
十兩銀子夠窮人活好幾年的,
他見面就給我這些錢,
他簡直家財萬貫,
花錢如流水,
對我簡直太好了,
我要多錢他都給,
這樣的大哥,我上哪找去?
我現在跟蔣大哥混,
我跟上大財主了,
我這才發的大財,
我要接老娘回去,
一起去享清福。
講完唐武虎拿出十兩大銀子,
他把這銀子交給老娘講,
老娘這銀子就是蔣大哥給我的,
我跟他走一定會發大財的,
他就是一個大財主。
他老娘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銀子,
他老娘手里握著大銀子,
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他老娘問,
武虎,你現在成家立業了嗎?
有孩子沒有啊?
武虎笑笑回答,
我還沒有結婚,
也沒有老婆,
更沒有孩子,
只是我在路上踫見了哥哥文虎,
他住在一個大山腳下,
跟一個女子結婚了,
只是到現在也沒有孩子。
他老娘一听還有一個兒子活著,
他老娘感覺非常高興。
他老娘高興的講,
文虎他還活著,
我以為他跟他爹一樣被官府開刀問斬了呢。
這時候飯菜做好了,
兩個人坐在桌子旁邊,
一邊吃著飯菜一邊聊天,
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唐武虎盤算著如何帶老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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