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問他為什麼對東洋人沒有好印象?
把他嚇了一跳,
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突然站了起來,站的非常直,
像職業軍人一樣直,
但是就不回答這個問題。
司令看他這麼緊張也站了起來,
司令走到窗旁邊看了看,
然後他小聲說,這里沒有東洋人,
我們都是滿洲國人,
你就是說錯話也不會送你上軍事法庭。
這下把如彪嚇得更不敢說話了,
他只是挺直身子站在那里,
司令一邊說,一邊走到一個換燈機旁邊,
我們不會把你送到前線的,
只會把你送到另一個前線,
你過來看一下幻燈。
如彪馬上走了過來,
司令馬上把幻燈放了出來,
幻燈的投影打在牆上,就是一個人的照片。
司令介紹講,
這個東洋人叫野村柴山,
他的官職居然是個中佐,
他跟你曾經共過事,
听說你還救他一命,
不過他是東洋人升的就是比你快,
現在人家是中佐,
你還是個營長,
如果你是東洋人就應該是團長,
而不是一個營長,
他父親還是軍部的一個官員,
在軍部大本營制定戰略戰術的官員,
如彪在旁邊認真的听著,
他表情嚴肅起來,
畢竟他知道以前的事,
他知道哥哥以前跟這個鬼子交好,
在一次戰斗中,轎車被打了下去,
落在了河里,
是如彪奮不顧身打開車門兒,
從落水的汽車里把他拽了出來,
然後游到岸邊,
把他救了以後,
他們一起去東洋國留學,
現在他成了中佐,
他只是坦克營的一個營長,
這些他都記憶猶新,
就是他野村柴山,
父親還是軍部的高級官員。
司令問,
認識野村柴山嗎?
如彪回答,
認識,我還救過他一條命,
是我從水里把他救了出來,
否則他早淹死了,
後來我們一起上了東洋國的軍校,
我學的是坦克專業,
他學的也是坦克專業,
只是畢業後我參加了坦克部隊,
他卻成了參謀部的軍官。
司令一听很滿意,
他又放了一張野村柴山放大的照片,
他高興地講,
這太好了,我們就知道你和他的關系,
所以才特別介紹你和他認識。
如彪問,
我和他私人的關系是非常好,
只是學校畢業以後,
我們就各奔東西,
我上了戰場當炮灰,
他卻在參謀部里當上了軍官,
畢竟我們國籍不一樣,
我是滿洲國人,他是東洋人,
他這樣混的比我好,
我只能充當炮灰,
而他在大本營制定戰略戰術,
這就是我們的區別吧。
司令馬上講,
可別小瞧了這些制定戰略戰術的軍官,
他們手里都有各種計劃書,
還有各種圖紙,
都是我們最需要的,
我們要大反攻,
需要這些圖紙和計劃書,
現在東洋鬼子已經成了我們的敵人,
你作為一個滿洲國的軍官,你應該怎麼辦?
如彪馬上回答,
作為一個滿洲國的軍官,一定會跟東洋鬼子們打到底的,
東洋鬼子都是一些死硬分子,
他們也不會放過我們這些偽軍,
他們也會跟我們干的。
這些話讓司令滿意,
司令問,
你們多久沒有見面了?
如彪回答,
很長時間了,
軍校畢業以後,
我就去了前線的作戰部隊,
他就留在後方的大本營軍部,
就是那時候分開的。
司令又問,
以後還知道他的消息嗎?
如彪回答,以後就失去了聯系。
司令告訴他講,大本營受到了空襲,他負了傷,以後他又調到特務組織工作,在南太平洋干的很不錯,現在他在新京是軍事顧問,負有特殊的使命。
司令平靜的坐了下來,
眼楮看著他講,有關大本營的二號作戰命令,他們制定這個計劃就為了防備蘇軍的突然襲擊,雖然他們有軍事條約,但是德軍被打敗以後,這個條約不會起太大作用,所以他們才制定了這個二號作戰命令,就是為了防備蘇軍的進攻,我們一定要弄到這個計劃。
司令眼楮里充滿了渴望,
他瞪大眼楮看著如彪,
其中的千言萬語就不用講了。
可是如彪卻回答,
報告司令,
我只是個坦克營的營長,
不是特務間諜,
搞這方面的工作不是我的長處,
而是我的短處。
司令突然站起來激動的講,
如彪營長,
只有你才能跟野村柴山接近,
只有他才有這個計劃書,
你說不讓你去要誰去?
誰有這個機會接近他,
接近他的只能是你他的救命恩人,
你是獨一無二的人選,
把那份計劃書和圖紙都搞到手,
就是拍照也可以,
這是司令的命令,
你明白嗎?營長先生。
如彪一听是司令的命令,
他馬上打了一個立正,
因為作為一名軍人,
服從上面的命令,
這是他們做軍人的原則之首,
他也非常為難,
他只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完成任務,
因為這些任務實在是太艱巨了,
但是他還不能拒絕。
他立正報告回答,
服從上級的命令,
我一定完成任務。
這時候在地下黨的印刷車間,
一個地下黨的負責同志正在听電話,
電話是司令打來的,
原來那個司令也是地下黨的成員之一。
只听電話里講,我已經把任務交給他了,讓他一定搞到那份情報,計劃書和圖紙,他馬上就去了。
那個地下黨的負責同志,
他听到這些話以後,
他馬上站起來回答,我們這些地下黨將全力以赴的幫助他完成任務。
負責同志把電話放下,
他對一個小胡子地下黨說,我知道有困難,但我相信你能克服。
那個小胡子還戴著鴨舌帽,
他說了一句奇怪的話,
別的都好辦,最難辦的卻是如彪,
不知道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連旁邊的負責同志都不清楚,
他說話是什麼意思?
負責同志正在看著一份文件,
他沒回答這個問題,
他正研究這個文件,
這句話只有帶鴨舌帽留小胡子的男子懂,
這個男子也是個負責人,
曾經是個保鏢,
在外面負責看大門,
現在又成了印刷師傅,
他看見負責同志不搭理他,
也知道這里復雜的情況,
以後慢慢交代就知道了。
這時候如彪從司令部里面走了出來,
他帶好了軍帽,
司機正在外面等著他,
這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司機一邊開車一邊抱怨,
這麼個走法,到什麼時候才能開到目的地?
現在如彪心事重重,
他對司機命令,
司機,我們不回部隊,
我們留在新京,
我們有更重要的任務完成,
今天起你听我指揮。
司機一听就是一愣,
然後他馬上講,
明白了,听你指揮。
司機開始領會錯了,
他以為和往常一樣,
要把吉普車開回坦克營,
可是如彪接到司令的命令以後,
他知道自己不能回去了,
他要留在新京,
接近那個東洋軍官野村柴山,
搞到他手里的計劃書和圖紙,
現在他接到這個秘密任務以後,
他馬上要為這個秘密任務做準備,
所以坦克營先不能回去了,
司機一听非常興奮,
吉普車開到一個院子門前,
如彪下了車。
他對司機吩咐講,
明天你把吉普車開到司令部去,
今天晚上沒事了,
你可以回去了,
把吉普車停在安全的地方,
最好有警衛人員的地方,
我們這是軍車,
他們一定會保障好的。
司機馬上回答,
是,我一定找一個好的地方把車保存起來,
找一個有警衛的地方。
然後如彪拿著一個皮箱,
還有一個大包,
走進了一家院子。
他對這個院子很熟悉,
這是他以前的家,
經過戰亂的破壞,
家庭的成員只剩下一個妹妹,
剩下的人都不知道去哪了。
如彪熟悉的看了看,
他馬上向屋子里走去,
他走進了屋子里,
把皮箱和帽子放在桌子上,
臉上露出高興的表情,
好像到了自己的家,
他興奮地向里面走去,
這時候外面進來一個男子,
這個男子戴著鴨舌帽留著小胡子,
正是印刷車間的那個小子。
他在外面喊,蔣如花,蔣如花。
里面的如彪听見了,
他知道是自己的妹夫來了,
他非常討厭這個妹夫,
為什麼如彪討厭這個妹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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