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頭司令被放了鴿子,
約好的美女沒有來,
這把他氣壞了,
他讓野村打電話,
不管多晚,不管她睡沒睡覺,
一定要她起來接電話。
那個白頭發老頭,
他馬上照辦,
他披著睡衣走了進去,
走進了葉子小姐的臥室,
只是臥室門是關著的,
老頭一時推不開。
他只得在門旁邊喊,
葉子小姐,葉子小姐。
可是喊了半天也沒有人答應,
這聲音通過電話傳到了司令的耳朵里,
司令抽著煙氣的來回走步,
老頭喊了半天沒人答應,
他最後拿起電話講,中佐先生不好意思。
他剛想說葉子小姐睡得太死沒有起來,
這時候門突然開了,
葉子小姐從外面走了進來,
如彪跟在後面也走了進來。
如彪沒有講話,
他只是向前面走去。
老頭看見了葉子,
他高興的笑了,
他把電話遞給葉子小姐講,
葉子小姐中佐先生來的電話。
葉子馬上接電話問,
你是誰?你有什麼事兒?
葉子回答,請原諒我睡過頭了。
豬頭司令可算听見了葉子小姐的聲音,
但是他始終沒有講話,
只是野村跟他講話。
野村把電話遞給司令講,
報告司令葉子小姐的電話。
司令馬上接過听筒,
野村還提醒司令,
問她剛才來過這里沒有?
司令坐下來問,
葉子小姐我們約好的,你怎麼沒有來?
葉子小姐編了一個理由講,
你告訴我的地址我沒有找到,
可能那個地址太秘密了,
我一直沒有找到。
司令馬上又問,
你跟誰說過我們的約會沒有?
沒有。
鑰匙在哪里?
鑰匙在我這里。
鑰匙在你那里。
豬頭司令重復著這句話,
豬頭司令又講,
很抱歉,下一次我派車來接你,
你說哪天吧。
葉子小姐講,
那星期五吧。
可是如彪直比劃自己的牙,
葉子馬上改口講,
不對,那一天我要去看牙醫,
要不定在星期三吧,
野村在旁邊听著,
他也走來走去的。
葉子小姐肯定的講,在下個星期三在招待會上見面。
豬頭司令同意這個時間,
他說了一聲,好的。
就把電話放下了,
他對野村講,我們還是有點神經過敏,其實一點事也沒有,我的事你不要管。
野村還拿著手電筒亂照,
看來這個豬頭司令真夠豬頭的,
剛才他怕的要命,
全靠野村打頭陣,
現在葉子小姐突然打電話過來,
他心里又安定起來,
他又不讓野村管這些事兒,
野村這個副官真是難當,
簡直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
誰讓他是當下級的,
下級就是上級的出氣筒,
野村又看到地上有一個破碎的花盆兒,
他把花盆的瓷片拿了起來,
他感覺這里有人來過,
不然這個花瓶是怎麼打碎的?
可是那個豬頭司令卻不以為然,
他命令野村趕緊去給他開車,
他要馬上回去,
野村一時的懷疑,
也沒法跟豬頭司令講,
豬頭司令現在就是一陣興奮,
只要葉子小姐說話,
就是欺騙他,他也願意听。
在葉子小姐姐那里,
葉子問如彪,你為什麼幫我?
如彪回答,我知道你父母的遭遇,也知道你命運如何。
看來如彪知道的還不少呢,
葉子小姐馬上反問,我們家的事兒你怎麼知道?我在世界上只有一件事,我從音樂學院畢業以後,就回到了老家。
她一邊倒著茶一邊講,後來他們邀請我到新京,新京這里比較繁華,搞音樂有市場,所以我就過來了。
她接著講,
只是這該死的戰爭,
如果沒有戰爭該多好,
市面上非常繁華,
搞音樂的也有市場,
現在只有新京還有一些市場,
那些邊遠山區的老百姓根本不接受這些,
他們連飯都吃不飽,哪還能欣賞音樂,
只有國富民富才能使音樂大行其道,
戰亂只能造成蕭條。
如彪站在旁邊听著,
他也听明白了葉子的意思,
其實葉子並不是東洋女人,
她起了一個東洋女人的名字,
就是為以後辦事方便,
東洋人在這里高人一等,
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如彪對她講,
滿洲國也不會長久,
所以你要想辦法離開。
葉子回答,
現在怎麼離開?
那個豬頭司令看得這麼緊,
就差派兵來監視我了,
他還為我舉辦了音樂會,
每星期三都要演奏,
這些都是他為我準備的,
我只能參加音樂會,
沒有別的選擇。
葉子小姐有她的難處,
這一點如彪也知道,
葉子小姐還要她的小手槍,
如彪卻拒絕了,
他認為女人拿著槍非常危險,
往往她們手軟不能消滅敵人,
不能消滅敵人,反而給自己帶來災難,
所以如彪沒有把槍還給她。
其實也不一定,
蔣大臣的女秘書帶了一把小手槍,
在關鍵的時刻就敢開槍,
三槍都打在土匪頭子的心髒上,
讓那個高大強壯的土匪頭子見了閻王。
手槍就是一種工具,
看什麼人使用。
如彪找到了自己的妹夫柏楊夫,
他把鑰匙的模具交給了他,
讓他在星期三之前把鑰匙做出來,
柏楊夫拿了這套模具,答應了一聲,是,
這事算這麼定下來了。
如彪又講,
還有一件事,
你設法讓鋼琴師在星期三不要出席音樂會。
柏楊夫穿著工作服,
他認真听著如彪的話,
柏楊夫小聲的回答,這些都沒有問題,還有什麼吩咐?
如彪回答,
那個葉子小姐差點沒壞了我們大事兒,
她想打死豬頭司令,
可是目前我們不能這樣做。
柏楊夫馬上又問,野村中佐那。
如彪回答,但願他現在還沒有起疑心。
講完如彪就走了。
野村正在用鑰匙,
用鑰匙準備打開保險櫃,
可是他發現鑰匙有點異常,
他馬上叫來了一個軍官,
他把這把鑰匙交給軍官看。
他懷疑的講,
好像鑰匙做了模子,
可是昨天沒人來,
鑰匙一直在我身邊。
旁邊的軍官看著鑰匙問,
你拿著鑰匙去了哪里?
野村回答,
也沒去哪里跟著司令轉了幾圈,
鑰匙一直在我手上,沒有離開。
軍官問,有人掏你的口袋。
野村回答,沒有,我沒感覺被人偷了。
那就是放在車上沒拔出來。
野村听到這話,
他馬上回憶講,昨天晚上有點事情發生。
那個軍官問,什麼事情?
野村不能告訴他,
野村把鑰匙拿了回來講,有些事不能告訴你,你也不要問了。
那個軍官敬了一個禮,
他正要走出去,
野村在紙上寫了一個人的名字,
然後他站起來講,高事,這個名字我需要他的資料,你盡量給我查一查,你把保險櫃安個警報器。
講完他把這張紙給了高事,
高事接過這張紙條答應一聲,是。
然後他轉身走了出去,
看來野村這個人疑心很大,
他發現鑰匙上有點痕跡,
他感覺鑰匙做了模具,
現在這把鑰匙已經不可靠了,
必須安裝好警報器,
他認為安裝好警報器就可以萬無一失。
在一個露天小酒館兒,
在後面靠牆的地方,
有一張桌子,
桌子上擺滿了飯菜,
如彪和他妹夫正在吃飯,
他妹夫從口袋里掏出一把鑰匙,
用一張餐巾紙把鑰匙包好。
一邊包一邊講,
像你這樣的男子漢,
不能繃著臉,參加上流社會的招待會。
如彪笑了笑,
他一直在抽煙,
但是他心事重重的樣子,
他一直輕松不起來,
如彪問,鑰匙哪?
柏楊夫拿出那個紙包,
對他講,拿去吧,買包茶葉喝。
如彪回答,沒想到你對離了婚的小寡婦有一套,那個小寡婦帶著三個孩子,你專門討好三個孩子,這才把那個小寡婦搞到手。
柏楊夫開心的講,這就是我們男人的手腕兒,其實他一個小寡婦自己過日子很難的,
我個男子漢出手幫著她,她也是很感激我的,所以我們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如彪回答,這確實很好,有人監視你嗎?
他回答,沒有,暫時沒有,不過我們的工作非常危險,如果整不好不是我沒有就是你沒有。
如彪回答,不會那麼不幸的,你現在就完成自己的任務吧,一定把那個鋼琴師纏住。
不知道柏楊夫能不能纏住那個鋼琴師?
請看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