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鶯兒就在不遠處守著肖雨,這時看到肖雨魂不守舍地走來,大大咧咧地說道︰「不就是不能修煉嗎,沒事,以後本大小姐罩著你,誰欺負你了,你跟我說,我不把他腦袋打得像豬頭。」
肖雨在想著仙藤說的道,听到王鶯兒的搞怪話語,不禁笑出了聲。
王鶯兒松了口氣,笑著說道︰「那我們走吧。」
「嗯。」
王鶯兒拉著肖雨的衣袖走在前面,肖雨看著王鶯兒小小的腦袋,欣慰地笑了笑。
自己一個大男人還要被一個小姑娘保護,說出去夠丟人的。
我也要快些找到自己的道!
……
馬車內,李榮看著沉默寡言的肖雨,柔聲說道︰「公子不必如此,這便是我兄妹二人的命數。」
肖雨只是在想自己的道,發現李榮誤會了,笑著說道︰「哪有什麼命數,人定勝天,會好起來的。」
「轟——」
晴天旱雷,邪乎的緊。
幾人都嚇了一跳,尤其是杜子晉,貼近了肖雨,王鶯兒看得有些醋意。
「小子說的不錯,人定勝天,哈哈,只是有些耳熟,是誰說過來著?」仙藤記憶缺失,又迷糊了。
肖雨眼前一亮,仙藤要比黃玉山要厲害一點吧,至少歲數上就完勝了,心里默念道︰「你有沒有方法將我體內的本源逼出來,救活李軒?」
「就這麼點,我還不夠用,上次被那女女圭女圭吸了一大半,現在已經沒多少了。」仙藤拒絕道。
「嗯?那個時候你就在了?」肖雨不禁問道。
「我一直在你體內,你說我在不在?」仙藤沒好氣地回道。
肖雨模了模鼻子,自己確實說得有些問題,又問道︰「你在當時為什麼不說話?」
「修為受損,虛弱,說不了話,懂?你小子,話真碎。」仙藤嘲諷道。
肖雨翻了個白眼,心想你也不差,咱半斤八兩,誰也說不得誰。
「嗯?——」
肖雨愣了一下,他听得到,尷尬問道︰「這麼說我體內的天雷本源你能用?」
「哼,你體內的本源還不是我得到的,否則憑黃玉山那小填海就能抗住化靈天雷?一下子就給他劈得灰飛煙滅了。」仙藤不屑回道。
肖雨也是知道,自己沒那本事,又听到仙藤嘀咕道︰「黃玉山那小填海怎麼能引出化靈天雷的,也是怪異。」
肖雨扶著額頭,這仙藤到底多厲害,張口閉口小填海,真是癩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氣。
「你現在能想得到的最厲害,我還要再靠上一點。」仙藤逐漸牛氣起來。
王鶯兒瞧見肖雨的怪異舉動,擔心地問道︰「肖雨,你不舒服嗎?」
肖雨愣了下,笑道︰「我沒事,放心。」
「既然你這麼厲害,你看啊,上次你都分了一部分給李榮姑娘了,那再分點給李軒也沒事,反正你也不急于這一時。」肖雨對仙藤好生說道。
仙藤回憶起那時處于虛弱時期,天雷本源流入李榮體內也不是本意,而是李榮體內的血脈覺醒,硬是霸道奪取,悻悻說道︰「上次一時心軟,這次休想,躺著的那小子還有三年時間,不急在這一會,倒是你小子,現在好好找到自己的道才是正事。」
肖雨現在是身懷財寶,消費不了,難受。
「我的。」仙藤道。
哼,不還是在我身體里。
「我的。」仙藤喝道。
「知道了,你的,你的。話說,我想什麼你都知道,這感覺不奇怪嗎?」肖雨無奈問道。
「有何奇怪?」仙藤不解。
「比如——」肖雨腦海里晃過百八十部島國大片,「這不奇怪嗎?」
「我是仙藤——」仙藤不屑肖雨腦海中的齷齪畫面。
肖雨一拍腦袋,跟他聊了這麼久,差點忘了他沒有——
「滾——」仙藤罵道。
肖雨面帶風輕雲淡笑容,看向窗外。
綁匪已經找到了,是條仙藤,還在自己體內,而且短時間內回不到地球。
父母這時有沒有發現自己失蹤了呢?
願您二老在那邊一切安好!
「吁——」
黃玉山停住了馬車。
肖雨拉過簾布,問道︰「黃老,怎麼了?」
黃玉山望著前方,警惕回道︰「前方有大能正往這邊飛來。」
王鶯兒、杜子晉也探出腦袋,望向前方天空萬里無雲,天氣甚好。
肖雨眯起眼楮,好像看到一個黑點,越來越大,是個人?
黃玉山淡然說道︰「老夫是浩然學院黃玉山,閣下是何人?」
肖雨知道填海境可以隔空喊話,自報家門,希望對方不要不識趣。
對方听到後,速度不減,反而更快了幾分,朝肖雨幾人沖來。
黃玉山剛剛抬起手,隨後又放下,面帶微笑看著空中的黑點。
看黃玉山的面色應該是熟人了,肖雨松了口氣。
「黃玉山,好,我浩然學院又多一個填海境,哈哈。」上方傳來豪邁笑聲,也不怕大風閃了舌頭。
話音剛落,「 ——」來人重重砸在了林間小道上,一個巨坑出現在眾人眼前。
瞬間砸成的深坑卻沒有碎泥飛濺,可見此人修為頗高,力度掌握自如。
肖雨望著面前人肉炸彈形成的深坑,驚掉了下巴,這人登場也太霸氣了吧。
「王師兄,別來無恙。」黃玉山嘴角一扯,抱拳說道。
「哈哈,黃師弟,才一個月不見,有什麼別來無恙,盡整酸詞兒,哈哈。」來人長得虎背熊腰,頭上戴著束發嵌寶紫金冠,身著一件昂貴金黃色衣裳,下頜方正,目光清朗,氣宇軒昂,英氣逼人。
王鶯兒大眼驚喜色,從車廂內跳出,一踫一跳到了來人身前,剛想行禮,便被一把抱在手中。
肖雨有些吃驚,這人對王鶯兒毛手毛腳的。
只見他抱嬰兒似的抱著王鶯兒,大笑道︰「我的好佷女,可想死我了。」
王鶯兒俏臉一紅,都多大人了還被人抱在手中,扭捏說道︰「大伯,鶯兒都長大了,不能再抱了。」
「哈哈,鶯兒佷女就算嫁了人,難道就不是我的佷女啦?」王伯豪氣說道。
「是是是,鶯兒永遠是大伯的佷女,大伯,你快將我放下。」王鶯兒嘴甜喊道。
王伯不開心地將王鶯兒放下,似沒抱盡興,悻悻說道︰「幾日未見,鶯兒佷女怎麼好似一下長大了,以前可是巴不得大伯天天抱。」
王鶯兒小臉通紅,不經意間瞥了一眼肖雨,王伯別看長的五大三粗,心可細的很,看向已經從馬車上下來的三人。
看到容顏絕色的李榮,心里也夸贊了一句好女子。
隨後不善地看著肖雨和杜子晉二人,杜子晉被看的雙腿發軟,躲在了肖雨身後,而肖雨也被看得有些發毛。
王伯看了畏縮的杜子晉,看著在自己注視下,毫不退縮的肖雨,心里也贊賞了幾分,開口說道︰「你們兩個誰是我鶯兒佷女的心上人?」
王伯話語間一直盯著肖雨,而肖雨身後的杜子晉完全被無視。
「啊?」
「啊?」
「啊?」
肖雨、王鶯兒和杜子晉三人異口同聲,都被問懵了。
只見杜子晉拼命地搖著頭,說道︰「不是我,不是我。」
肖雨剛想開口否認,自己跟王鶯兒頂多算兄妹情,王鶯兒嬌聲說道︰「大伯,您這是干什麼呀,沒有,沒有,您別問了,丟死人了。」
王伯疑惑地看著極力否認的王鶯兒,難道自己剛剛看錯了?
爽快說道︰「那成,鶯兒佷女若是有心上人了,大伯給你長長眼,別被人花言巧語騙了,哈哈。」
王鶯兒撒嬌說道︰「知道了大伯,以後肯定給您看,您就別說了。」
王鶯兒說歸說,又瞥了一眼肖雨,她自己都沒發現,王伯卻留意到了。
王鶯兒欣喜問道︰「大伯,您怎麼在這里啊?」
「大伯剛回院就听說有人欺負我鶯兒佷女,我立馬趕來了,沒想到在半路上遇見了我寶貝佷女。」王伯威嚴說道。
又抱拳向黃玉山道謝︰「此次多虧黃師弟照料鶯兒佷女,王家感激不盡。」
黃玉山還了一禮,說道︰「我也是鶯兒的老師,保護院內弟子職責所在,敢問,王師兄從哪里得來的消息?」
王伯想了一下,說道︰「一個叫劉志明的崽子,他居然敢臨陣月兌逃,我教訓了一番。」
王鶯兒、杜子晉松了口氣。
黃玉山唏噓道︰「劉志明安然無恙便好,王師兄也過于嚴厲了。」
「院內弟子即使敵不過也不能臨陣月兌逃,沒了傲骨,如何證道?」王伯搖了搖頭,不同意黃玉山的說法。
證道?何為證道?肖雨納悶。
黃玉山也不爭辯,微笑問道︰「如今都已無事,王師兄可否跟我們一同回院內?」
王伯望向北方,厲聲說道︰「千煉門膽子越來越大了,敢將心思打到本院頭上,不去教訓一下,天下不得說我浩然學院無人敢出頭。」
「陀翎山上有三填海,血蒼嵐也在其中,此人修為頗高,王師兄還請小心,尤其那千煉針。」黃玉山熟知王師兄脾氣,他決定的事他人改變不了,只得將自己知道的信息告知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