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雨已經拿出了積分令牌,雲浩也沒有客氣,從懷中取出令牌,交給身邊一人,他拿著雲浩的令牌,又從肖雨手中取走了令牌,交易去了。
在場眾人看得是一愣一愣的,目不轉楮地盯著那個男子手中的兩枚令牌,眼神熾熱,羨慕、嫉妒、恨。
他們張開閉口就是幾百、幾千,而肖雨和雲浩一張嘴就是以「萬」為單位,動則幾十萬,上百萬的,他們只覺得與他們兩個不在同一片世界。
除了肖雨歸還的20w積分外,他失去了一筆海量積分,800多萬,也就是四十件下品法寶,眾人抱著幸災樂禍的心理看向肖雨,好奇他喪失這麼一大筆積分會是什麼表情。
窮人雖然不會令富人破產,但喜歡看,這也算是另一種的仇富。
可眾人看到肖雨此時面色已經恢復正常,正跟雲蘭之繼續交流,頓時覺得索然無味,不禁懷疑他在強裝鎮定。
對他們來說,別說800w,就算是8000,也得氣得好幾天吃不下飯。
但肖雨一直沒有露出他們所期待的表情,他們甚至開始覺得肖雨這個人腦子可能不太好。
還有之前他奮不顧身跳入深坑,眾人也是難以理解,雖然被雲蘭之阻止了,但誰都看得出他是真的要去救談自強。
一個令他輸了800多萬的男人。
就算是親兄弟,這筆積分也足以反目成仇了。
可他們昨日還是對手,今日怎麼就如膠似漆?
此時,肖雨已經在向阮煙那邊走去,他想去看看談自強的情況。
方才他問了雲蘭之一個問題,無關雲浩與談自強對局,一個看似很八卦的問題,
「听說雲浩是你的子佷,可為何看上去你們好像不怎麼親?」
他隨口一問,未曾想過雲蘭之真會回答。
這種隱秘的話題,也就是肖雨這個來自21世紀的人才能問得出,要是化作南元大陸上的任何一人,要麼打死都不敢問,要麼真的是閑得蛋疼,想跟填海境結個怨。
而元蘭之顯然也沒有想過肖雨會問出這個問題,清明深邃的眼眸看了他好一會,直到看得他發毛,這才回了一句︰「因為他姓雲。」
雲蘭之只回了簡短的五個字,肖雨卻是听得一頭霧水,叔佷不親關姓雲何事?不過他也是極為懂事地沒有再發問。
好不容易才感覺關系有些緩解,可萬萬不能找罪受。
肖雨越是靠近那道渾身燒傷的男子,臉上越是沉重,當他走到阮煙的身邊,停下了。
阮煙一旦進行醫治,就會完全沉浸在她的世界里,他沒有感受到肖雨的到來,而肖雨也沒有想著打擾她,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用輕巧小刀小心翼翼地削著談自強臉上的焦肉,白淨小手沒有一絲抖動,穩得很。
肖雨也不知道阮煙手中的這把小刀有沒有消過毒,但他知道,凡是不懂的領域,不能指手畫腳。
他在一旁,靜靜地待著,听著小刀劃過焦肉發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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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清脆聲音,心頭很奇怪的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反而處之淡然,覺得很正常。
這一刻,他詫異自己的這種改變,覺得好像有些月兌離了「人」的範疇。
可殊不知的是,他已經完全融入了這個世界,這個流血、流淚稀疏平常的世界。
「唔——」
一聲微弱氣息,肖雨听出是談自強發出的,可下一刻就听到阮煙嚴厲說了一句︰「不要開口,也不要動,我知道你是搬山境,可現在你只是患者,你得听我的。」
聲音悅耳,語氣卻是不容拒絕,談自強果真不再發出聲音,但他動了動眼楮,極力想睜開眼楮,卻因為燒焦的眼皮粘合在一起,眼珠一動,皮肉就會裂開,流出鮮血。
阮煙拿著小刀刮著腐肉的小手一愣,然後趕緊從藥箱取出淨布,將那道溢出的血水輕輕擦拭,可因為此時談自強的臉上已經早已血肉模糊,滿臉都是淡紅一塊,血紅一塊,阮煙得極為細心才能看到流出的那些鮮血,她再次嚴厲說道︰「你要是再亂動,臉上的皮膚就很難恢復原樣了。」
言下之意,可能會導致毀容。
可談自強這次好像沒有听到一樣,他就是想要睜開眼楮,溢出的鮮血雖然不多,但流到附近的血肉之上,對阮煙的治療造成了很大的困擾,肖雨微微皺眉,開口道︰「談自強,已經結束了,好好接受阮煙姑娘的治療。」
肖雨的聲音好像有什麼魔力一般,譚自強听後身子一愣,沒有動彈,眼珠也不再亂動,下一刻,眼尾處又流出一道血水,阮煙又是小心給其擦拭,謹慎細心,盡顯溫柔。
一會後,那位拿著肖雨的令牌交易的男子也是將令牌還了過來,肖雨接過,沒有懷疑過他會在積分上動手腳,直接了放到懷里,
雲浩與談自強徹底落下帷幕,最終是雲浩獲勝,而兩人都傷勢不輕,令眾人眼饞的那筆積分也是結清。
可他們卻沒有離去,雙眸一直在肖雨和雲浩身上看來看去,臉上一副還未看盡興的期待表情。
肖雨倒是沒有什麼意見,只是看雲浩那邊,月復部裹著好大一圈白色淨布,但只要他輕微一動,淨布立馬印出鮮血,除了雙目凌厲,卻是外強中干,半死不活。
此時的吳肅有些為難,按理說這場的車輪戰應該在今日打完,可中間橫插了一個談自強,最後還輸了。
盡管比武台與昨日一樣,又是被毀了,但有衛老在,隨時能恢復原樣,可雲浩卻因為之前一戰受了重傷,若是讓受傷的雲浩上場繼續完成車輪戰,許是有些不公平?
畢竟談自強不參與本場的車輪戰。
吳肅下意識向雲蘭之看了一眼,見他看向了看台,吳肅心領神會,這場特殊的賽事還是得上面的人定奪。
「乙11場,雲浩與肖雨的對決,放到三日之後。」
一聲隨和卻又有些威嚴的話語,在整個場地回響,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也傳到了甲場地。
此時,甲場地,在台上激戰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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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一招,發出凌厲火花,二人同時後退三步,與台下眾人一樣看向了看台。
「雲浩我倒認識,這兩年風頭挺盛的一個小鬼,可那個肖雨又是何人?」甲1場,台下一男子,濃眉大眼,盡顯狂野之氣,一股天生的傲氣,他一心修行,很少理會院中雜事。
「呵呵,雲浩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小鬼,听說天賦超群,不下于當初的萬千里。」身邊一白面小生,玉樹臨風,風流倜儻,手中一展折扇,散發著淡淡的光暈,溫軟,神聖。
傲氣男子雙目盯著小生的折扇,眼中再無其他,熾熱之色不加掩飾,卻又顯坦坦蕩蕩,又何嘗不是浩然正氣,他豪氣道︰
「萬千里天縱之資,我服氣,可那雲浩又是什麼東西,他一日不入搬山,就入不得我的眼,不說他了,你這‘蒲靈扇’,我真是越看越喜歡,開個價。」
「若是你肯拿‘錕峰’與我交換,也不是不行,但恐怕林兄舍不得吧。」白面小生面露微笑,溫暖如玉,手一抖,折扇已化為一束白光,融入手腕。
傲氣男人白了一眼,若拿「錕峰」跟他換「蒲靈扇」,那真是患了失心瘋。
相比乙場地,甲場地的眾多搬山境,盡管因為副院長的那一句「雲浩與肖雨賽事推遲」有些疑惑,但絲毫不影響他們對于本次「鳳榜大賽」的熱情。
他們的眼中,只有此次排名,並為之,竭力不懈。
而乙場地的眾人,恭恭敬敬,可眼中還是有些掃興,他們這些大多數只能排到500名之後,沒有任何獎勵,也是認了命,參加這次「鳳榜大賽」也是走個過場,主要還是來看看熱鬧。
畢竟,自己打,可沒有看別人打來得舒坦。
眾人看著現在的雲浩重傷,戰斗力明顯大大下降,而肖雨也是連戰了四十場,一副萎靡力不從心的模樣,就算這二人今日分出個勝負,也指定沒有三日後的精彩。
泱泱人群,紛紛四散離去,雖說有些敗興而歸,但眼中也是帶著更多的期待。
肖雨,勝了談自強,以靈體境下階勝搬山境下階;
雲浩,也勝了談自強,以靈體境上階勝搬山境下階,
二人都是靈體境,卻都能勝過搬山境,以下克上,他們絕對不是普通人。
若是他們兩個能進入搬山境,想必也是填海境之下,鳳毛麟角的存在吧。
說不定,還能跟那第一人——萬千里,比上一比。
眾人在回去的路上,三五成群,紛紛開始著各自的解析,有的人認為三日後的決戰,肖雨會贏,因為他的力量很霸道,而且速度也是極快。
而有人卻覺得雲浩更技高一籌,只從一件「玄羽衣」來看,肖雨的力量和速度就不再是優勢了。
各說紛紜,爭得面紅耳赤,但有一個說法沒有任何人反駁。
那就是談自強。
明明不是很弱,卻兩次都敗給了靈體境,而且就只隔了一天。
真是要被記一輩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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