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火,肖雨不敢輕易沾染,萬般無奈之下,又是在身體上進行了一次小型的爆破推力。
「嗤嗤——」
細微的泄氣聲,好像氣球被撕開了一個小口氣。
肖雨借著腳底板的推力,身體墜落速度也是快了一分。
幾乎同一時刻,他兩腿表面也是同樣完成了一次推力。
最後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肖雨進行了一次姿勢的變化,原先他頭下腳上,在即將被那兩個火球踫到的前一刻,他的下半身突然傾斜,剛好是避過了雲浩的攻擊。
雲浩的一次大殺招,就這樣被稀里糊涂地躲過,眾人不太明白肖雨是如何做到的,然而他們並沒有露出疑惑之色,反而瞪大了眼楮,鴉雀無聲。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肖雨在成功避過雲浩的火球之後,竟是毫不猶豫地瞬間開始反擊。
由于肖雨瞬間躲過了雲浩的攻擊,雲浩不得以只能從肖雨上方掠過,此時,他二人之間不過一臂之距。
而肖雨手中的「鐵桿兵」可是長近2米,他物盡其用,以一棍敲在了雲浩的背上。
眾人就見到雲浩一個踉蹌,飛行的速度竟是快了三分。
躲避的瞬間,發起反攻,這種畫面平常只會在實戰經驗豐富人的身上出現,可是現在,卻是出現在一個靈體境中階身上——肖雨。
一個剛入院三個月的弟子,就能有這麼豐富的對敵經驗?
台下,大多數人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他們看著面前這一場兩個靈體境間的對決,自愧不如。
一塊為數不多的空地上,畫著多個方框,方框中寫了許多形形色色的記錄,在其中一個上面寫著「雲浩勝」字體的方框中,兩人站在了上面,而這二人也不知是不是商量好了,一人踩著「雲」字,一人踩著「浩」字。
「嚇死我了,我以為雨哥要被那兩個小火球燒到了。」其中一少年,圓頭圓腦,圓圓潤潤,他撫了撫受驚的胸口。
另一人,是一稚女敕少女,頭上扎著兩小髻,眉如新月,下方是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時而露出狡黠之色,鼻尖細而挺秀,朱唇皓齒,十足是一個美人胚子。
她望著空中的那兩人,小臉有些緊張,兩只粉女敕小拳挺于胸前,待見到下方青年一棍得手之快,她那雙靈動大眼瞬間彎成月牙形狀,同時,小腳一跺地面,手舞足蹈,口中還不停嘀咕著︰「揍他,揍他,把他揍成豬頭。」
透過她腳邊漏出的兩點,想必應該是一個「浩」字。
空中,肖雨一棍得手之後,任由身體墜落,然後在落地之前,他將「鐵桿兵」豎立,「咚」的一聲,「鐵桿兵」入台面三分,他也是順勢止住了身子,隨後他慢慢直立,好像兩腿受了傷一樣,有些不適。
這一幕落在眾人的眼里,頓時聯想到與之前突然改變的姿勢有關,人群中一男子猜測道︰「他雙腿產生的問題,莫非就是之前躲避的代價?」
旁邊同行,摩挲著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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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目微眯,饒有興趣道︰「有趣有趣,雲浩的那一手青色火球明顯不是尋常火焰,肖雨不躲必定重要,可是現在,躲是躲過了,卻是以兩條腿為代價,這筆買賣是虧非賺。」
不遠處的人群中,一男子冷哼一聲,眼神陰鷙,凶狠道︰「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命里該輸,終究得輸,命里該死,也是非死不可。」
男子語氣冰冷入骨,仿佛跟肖雨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他身邊有一長相上乘的女子,可眼中卻盡是毒蛇陰狠之色,美感蕩然無存,她貼著男子的右臂,嘴里嘀咕著惡毒的語言。
肖雨雙腿的不適,落在了所有人的眼神,當然也被空中的雲浩盡收眼底。
方才肖雨的那一棍,雖然看似駭然,但因為他是在失重狀態下打出的,力量弱了七八成,不過就是這樣,雲浩還是感覺到後背傳來的疼痛。
他從來都是讓人受傷的份,可是之前一個談自強,現在一個肖雨,接二連三地讓他感受到了刻骨的疼痛感,他也是逐漸喪失了理智。
他的眼中再次冒出兩個青色的神秘符號,緊接著又是出現了兩個新的青色火球,然後他雙手控制著四個火球,喝道︰「融!」
四個火球,兩兩開始互相吞噬,相互融合,熱浪襲襲而來,灼燒著天地,烘烤著台上的肖雨。
就連台下的眾人都能感覺到那兩個火球上的恐怖溫度,搬山境的人群中,有男子面露凝重,疑惑不解道︰「雲浩手中的青色之火到底是何種火焰,為何我會心生畏懼?」
男子身為搬山境,現在竟是從一個靈體境身上感覺到了畏懼,說出去恐怕會被人笑掉大牙,指不定要被說什麼搬山境的修為,老鼠的膽子。
可事實卻真是如此,身邊幾人也是點頭認同道︰「原來師兄也有這種感覺,說出來不怕大伙笑話,我一看到那青色火焰,就有種心神顫動的感覺,仿佛會被它燒為灰燼一般。」
「我也有同等感受,真是邪了門兒了,從雲浩眼中冒出來的青色符號來看,他修煉的應該也是‘赤陽天象’,可我為何就從來沒見過雲任教用過這等青色的火焰?」
雲浩作為雲蘭之的子佷人盡皆知,而他們也都知道雲浩修煉的功法也與雲蘭之的一樣,都是名為「赤陽天象」的神通。
可盡管見過多次雲蘭之眼中的青色符號,但卻是一次都沒有見過如雲浩今日釋放的這種青色火焰。
看台之上,雲蘭之望著雲浩手中的兩個青色大火球出了神,武坤見狀,故意咳嗽一聲,不動聲色地問道︰「我跟你打了這麼場架,怎麼也沒有見你用過那青色火焰?」
雲蘭之置若罔聞,沒有搭理武坤,他望著空中那青年身前的兩團燃燒著的青色火球,眼中閃過了一絲心悸,以及一份擔憂。
武坤見狀,心頭一驚,對于心如止水的雲蘭之來說,理應不喜不怒,無情無欲,可今日卻是多出了異樣的情緒。
武坤隱約感到不對勁,不過與雲蘭之爭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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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是對手,也是朋友,深知其脾性,他要是想說,無需多問。
不多時,雲蘭之也不知是故意說于武坤听,還是壓抑在心頭覺得不適想一吐為快,輕聲道出了三個字︰「青陽火。」
武坤摩挲著下巴疏而炸開的山羊胡,暗自記下雲蘭之說的這三個字。
連他這種泰山壓頂而面不改色的填海境都聞之變色,定然非比尋常。
其他任教望著雲浩的那兩團青色火球,微微皺眉,身為填海境的他們也是從那青色火焰上感受了幾分不同尋常的氣息,卻又說不上來哪里有問題。
他們也是今日才從雲蘭之口中知曉了世界有一種火焰,名為青陽火。
可雲蘭之只說了一個名字,而且並沒有繼續往下說下去的意思,他們不約而同轉過頭,看向了陶文茂,以及他身邊的老者。
陶文茂熱衷于奇聞異事,可以說是什麼生澀,他越有興趣研究,可在見到他一臉平靜的樣子,也不知其到底是知曉「青陽火」之究竟,或是根本對它不感興趣。
而他身邊的老者,副院長,他的目光並不在雲浩的那兩團怪狀青色火焰之上,而是在台上只能借助「鐵桿兵」站立的肖雨身上。
對他而來,肖雨比青陽火更有吸引力?
此時,眾人的心思都在雲浩的青色火焰之上,盡管不少人已經在三日前就見過這種火焰,當時他推著一團青色的火球追著談自強跑,眾人還感覺到幾分惡趣味。
靈體境追著搬山境,多有意思。
而當日由于雲浩與談自強在地下的20米深坑之中,青陽火的熱浪大多傳遞到大地之中便消散殆盡,以至于眾人壓根就沒有感受到其恐怖的威能。
直到今日,雲浩身處台上5米的空中,那兩團青色火球與眾人之間再無任何遮擋物,其滾滾的熱浪除了烘烤著比武台,其中的一部分也是擴散到了台下。
眾人感受著臉上的滾燙,咽了下口水,對那青色火焰心生敬畏,對雲浩心生畏懼,這一刻,他們不再覺得雲浩只是比他們強上那麼一點,而是天壤之別。
一個天,一個地,根本無法與之相比。
而現在,卻是有一個青年能與他們心中的這片天一決高下,而且還掄了他兩棍。
肖雨
他右手杵著「鐵桿兵」,仿佛年邁的老人雙腿乏力,需要拐杖支撐一樣,他抬起頭,望著空中居高臨下的雲浩,笑了笑,「小太陽不錯,夠暖和。」
肖雨的這一次抬頭,他的臉龐盡數暴露在眾人眼中,以至令他們發出了一聲驚疑。
肖雨微微皺眉,隱約察覺下方的驚疑聲是由他的抬頭而起,也就是看到了他的臉。
他有些疑惑地撫了撫臉龐,從之前那滾燙的熱浪,他就猜測臉龐上的皮膚應該燙掉了不少,或者干脆被烘烤得像地瓜一樣,漆黑漆黑,就跟「鐵桿兵」一個色。
可是這一模,他竟然模到了冰碴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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