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之前肖雨能用「鐵桿兵」捅出半丈之長,他就了解,天仙如意形成的金色牢籠並不是完全不可撼動,只是他的力量還不夠,僅此而已!
力量不夠,技巧來湊!
以高頻率的打擊振動,讓金籠自行瓦解。
這就是肖雨的方法!
可這種說辭,對面那瀕臨炸毛的女子又怎會輕易相信?
他並不具備令人信服的身份,即便說的是真的,也不會被認可。
在麥哲倫在環球行之前,即便已經有人提出地球是圓形的理論,但世人可還是遵從地球是平面的。
果然,倪沛白對肖雨所說的什麼「共振」完全只當作了推搪之詞,只見她冷哼一聲,蔥白細手變換了一個新的手勢,肖雨頓時察覺身後微弱動靜,轉過頭,瞄了一眼,發出一聲驚呼︰「又來?」
他拔腿就跑,徑直沖向倪沛白!
滾落至台下的「天仙如意」,又重新化幻成多道金色綢帶,從下方升起,向肖雨席卷而去。
倪沛白見狀,嘴角露出一絲輕諷,還沒吃夠苦頭,現在還沖我來了!
她運轉功法,五指之下又凝聚出了多道水珠,隨後,她腳步輕盈,身形靈動,向肖雨掠去。
方才在空中,肖雨被上下金色綢帶兩面夾擊,最終陷于牢籠,而現在,肖雨前有倪沛白,後有綢帶,依舊成犄角之勢!
二人臨近,女子率先出掌,拍向肖雨頭顱。
三番兩次被肖雨「戲弄」,就算是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王女——倪沛白!
肖雨雙目淡藍,清晰見到對面女子出掌的軌跡銀線,他瞬間右側躲過,並雙臂大張,向女子腰間抱去!
「賊子爾敢!」
倪沛白右掌落空,隨即發覺肖雨不軌舉動,瞬間大怒。
一身冰清玉潔,豈容他人褻瀆!
她以左掌直直擊向了肖雨的心口。
這一掌,已是有了殺意!
要知道,修行之人也會死,腦袋、心髒,皆是死穴!
當倪沛白掌出過半,她已是發覺有些不妥,遂收了些掌力,速度也稍緩和了些。
同時,她心里在想,別再得寸進尺,不然真拍死你!
倪沛白只想通過這種方式,阻止肖雨的不軌舉動,可不曾想到,她都已經作出讓步,肖雨竟直直撞了上來!
用他的胸膛,撞向了倪沛白那只附著五滴水珠的白皙左掌。
「砰」
悶聲,聲音不大,卻是讓倪沛白嚇了一大跳,眼中一時呈慌亂之色,本來只想威懾賊子,怎麼他倒自己迎上來了?
隨後她「咦」了一聲,又不經意間喊出了一個「呀」字,眼中的慌亂瞬間變為了驚訝與不解。
左手的觸感,告訴著她,那一掌真真實實拍在了肖雨的心口處,可現在腰間的異樣觸感又怎麼一回事?
強壯、有力,這不就是被人抱住的感覺嗎?
比起小十三撒嬌抱著的感覺,完全不同!
台下,眾人一時傻了眼,怎麼也想不明白,怎麼倪沛白的那一掌打下去,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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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跟個無事人一樣?
怎麼倪沛白都在肖雨抱在了懷里,一點也不反抗?
眾人哪里知道,倪沛白貴為王女,往常,身邊人連大氣都不敢亂喘,更別說被人輕薄,抱腰。
一時懵圈,她也想不出此時應該反抗,比如一掌,接著一掌,拍向那輕薄男子。
肖雨美人在懷,也是沒想過竟如此輕松得手,不禁愣了一下,這一愣,被後方席卷而來的「天仙如意」捕了個正著。
剎那間,台上出現了一座新的金色牢籠,二人身在其中。
此時的肖雨,鼻腔里盡是女子身上散發的淡淡芳香,清清雅雅,說不上來的好聞。
雙臂感受著女子腰間的柔軟,好像稍一用力,就會陷入其中,真應了那句,女人都是水做的。
肖雨一時心猿意馬,雙臂也是身為男兒作風,下意識地緊了緊。
只听見懷中女子嚶嚀一聲,他嚇得連忙松開了雙臂。
他後退一步,偷偷地看向了近在咫尺的女子,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這一看,發現女子臉上冷若冰霜,原先清澈高雅的眸子,此時已不含一絲感情,而且之前感覺到的若有若無的高貴氣場,此刻更具壓迫感。
連他這來自21世紀的人都稍感不適。
不過他怎麼說也是個男人,哪有被女人看怕的道理,他完全不避讓女子的視線,盡數盯了回去。
二人相距不過半米,肖雨亦是能聞到女子身上的淡香,以及無需用到慧眼,就能看到女子臉上細膩的絨毛。
即便他身邊有著李榮這樣容顏絕世的朋友,也不得不承認面前這倪沛白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倪沛白冰冷地看著肖雨那雙清澈明亮的眸子,方才被肖雨那一摟,她已是直接清醒。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與一個認識不過幾天,並無那般好感的男子有如此親密的行為,而且還是被強迫的。
幾年前,也有一男子對她做出輕薄行為,當時雖然二人並未踫到,但還是令她惡心了足足半個月。
那件事她並沒有想過傳回國內,而是只告訴了院里,對于學院對那男子做出的懲罰,她也是同意的,並未覺得懲罰過輕什麼的。
之後,蓮華國被滅,她也沒有驚訝。
她是洮帝國王女,千里迢迢來浩然學院求學,自會有人于暗中保護。
而當日一事,應該也是暗中之人透露出去的,對于蓮華國的滅亡,她雖覺可惜,因一人做錯事連累到一個國家,但她也並未生出憐憫之心。
帝王之家,最忌憐憫他國子民!
倪沛白轉過了頭,掃向台下一臉吃驚的眾人,她有種感覺,暗中之人或許混在其中。
而今日一事,或許又將傳回洮帝國。
對于肖雨,她只覺得他狂妄自大,目中無人,巧言令色,如今又多了一項,膽大妄為,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實力卻不可小覷,未來成就或將不低,不過對于洮帝國來說,天才很多,但也只看重真正成長起來的天才,靈體境的修為還是太低了。
不過,令倪沛白最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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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那兩句詩,即便他否定是他所寫,但她依舊半信半疑。
洮帝國,人杰地靈,有學問者自然也不在少數,但那些人作出的詩,就一個字,「酸」!
她雖不似尋常女兒家那般酷愛詩歌,但也會偶爾看上一些,肖雨當日那句「花開堪折」倒是給了她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可若要說出具體哪里不一樣,她卻說不上來。
倪沛白的心中升起了一個念頭,那就是面前這男子,雖該死,卻不致死!
她看著面前那張皮膚白皙,五官卻很普通的男子,冷聲道︰「不許反抗!」
隨後一掌下去,拍向了肖雨的胸口。
這次,她特地避過了他的心髒部位。
肖雨听得面前女子近乎命令式的口吻,也是莫名其妙地听話,硬生生接下了那一掌。
「砰」
女子收回了掌,看著肖雨吃痛地揉了揉胸口,嘴角微微上翹,隨後褪去,冰冷道了一句,「果然皮糙肉厚,這下扯平了!」
肖雨又揉了兩下疼痛位置,他雖能接下女子的掌力,可並不代表他不會疼。
他對于女子的流氓行為,覺得莫名其妙,對于他真任由女子施展流氓行為,亦是覺得莫名其妙,不過對于「扯平了」三個字,他也是模糊猜到了其中緣由,在女子蠻腰處瞥了一眼,不由得小聲嘀咕道︰「比賽不就是你踫我,我踫你,真夠小心眼的。」
「你說什麼?」倪沛白柳眉輕佻,冷聲道。
肖雨搖了搖頭,不敢多嘴,隨後身子一愣,察覺到不對。
正正經經的比賽,這會兒怎麼有些變味了?
他調整情緒,正視面前女子,「你已經沒有機會了,快快認輸。」
之前她有「天仙如意」保護,現在她近在咫尺,拿下他,易如反掌。
倪沛白听後,面露怪異之色,冷笑道︰「好大的口氣,你也不看看這里是哪里!看掌!」
她拍出右掌,指尖五滴水珠,搖搖欲墜,晶瑩剔透。
方才出掌,只是做給暗中之人看的,現在,則是比賽繼續!
肖雨自女子開口之時,果斷開啟了慧眼,慧眼之下,女子的攻擊軌跡,異常清晰,盡管招招凌厲,但躲閃起來還是較為簡單。
二人在狹小的空間內,你攻我閃,倪沛白是越打越吃驚。
明明她已施展出了全力,可連對面男子的衣角都未踫到,而且,令她比較在意的是,他從一開始,就沒有反擊過。
是在瞧不起我嗎?
女子冷哼一聲,雙掌齊出,趁肖雨後仰躲避之時,立即向後掠去,當她的背部即將踫到金色壁壘,那一塊的綢帶迅速向兩邊退去,開了一個可容她通過的口子。
她從金籠飛出,看著碧藍天空,旭日的光芒些許晃眼,她露出一絲得意微笑。
等我出去,就把你永遠關在里面!
你不是說用什麼「共振」逃月兌過一次嘛,有本事再現場來一次!
突然,她笑容一凝,望向了她的下半身,那里有一個男子,嘴角微微上揚,她嗔怒道︰「放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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