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沒听錯的話,剛才那小胖子喊的是‘乳豬壓頂’吧,嘿嘿,還別說,真是這麼一回事。」
「哈哈——」
「此言差矣,我想這應該算是‘乳豬奔騰’或是‘乳豬火上跳’,哈哈!」
台下,一片歡聲笑語,笑得最大聲的當屬之前與郝富貴爭辯得面紅耳赤的那位男子。
他眼中露出了一副大仇得報的暢快之色。
而此時,郝富貴眼見兩條褲腿上被青色的火焰席卷上來,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呼喊著「張評生,你真不夠意思,竟然放火燒我」之類的言辭。
同時,不停地跺著腳,兩腳互相踩著,試圖想將那兩抹青火踩滅。
而縱火之人,張評生,他早已後退了七八米,離郝富貴遠遠的,以防被他誤踩到。
但除此之外,他也一直留意著郝富貴褲腿上青火的燃燒情況。
比賽歸比賽,可不能真將郝富貴燒壞了。
這也是張評生不為人知的心軟一面。
郝富貴慌亂地踢打著兩小腿上的火焰,可卻是發現沒有什麼變化,也是低下了頭,很天真地開始用著唾沫、呼氣等火上澆油的辦法。
眾所周知,想要撲滅火有很多辦法,其中一個廣為人知的就是澆水,水克火嘛,可是其中還帶有一個用量的問題。
拿著一杯水,想去撲滅火山,這可能嗎?
此舉只怕是嫌火海燒得不夠旺,火上添點料?
現在郝富貴吐著唾沫的舉動,雖看著不雅,但眾人也沒有露出不該有的嫌棄。
危機關頭,別說是吐唾沫了,就算是拿尿涂抹全身,也沒半點不是。
只是,他們心里都很清楚,這幾口唾沫顯然是不會有任何效果的,而且他還大口吹著氣,豈不是為火添把風?
眾人一臉樂呵著,都在等待郝富貴自己發現,他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那時,又會是怎樣一副好玩的畫面呢?
可接下來的情景,卻是狠狠打了眾人一巴掌。
只見郝富貴那雙腿上的青色火焰,火勢還真就越來越小了!
不可思議!
眾人啞口無言,面面相覷,眼中的意思大概都是,唾沫加呼氣還真能滅火?
還是因為那幾腳的緣故?
張評生也一時愣在了原地,目不轉楮地盯著那兩團越來越小的火焰。
而郝富貴眼見辛勞的付出終于有了成效,也是很得意地嘴角一咧,隨後仰天醞釀了一口,猛然低下頭,猶如猛龍翻江過海,聲勢駭然,
「tui——」
青火熄滅,那兩縷青煙是最後的掙扎——
眾人嘴角抽搐,晴天霹靂,不過如是!
肖雨也是露出了一副長了大見識的模樣,二十多年的人生閱歷積累的滅火方法,今日竟又多了一種。
還是有違常識的。
不對!
眼力好的肖雨發現了一絲異樣,他雙眼微眯,將目光放在了郝富貴的兩條褲腿之上。
那里原本是被青火燒著的地方,雖說可能沒有完全燒著,但怎麼也該焦黑、發皺,可那處,卻是沒有一點被火燒著了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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嶄嶄新新,猶如新衣!
李榮留意到肖雨的異樣,輕聲詢問道︰「公子,可是發現了什麼?」
肖雨有些不太確信地輕聲說道︰「郝富貴那身衣服,有些特殊。」
說起特殊,他應該從郝富貴變大時就該發現了,什麼樣的布料會有那麼好的彈性?
可這個世界,不能以常理看之!
台上
張評生也留意到了肖雨發現的異樣,可以說他之前就看出了郝富貴的那身衣服對他的《雷光靈譜》有些克制。
雖然奇怪,但也沒有太過在意,只當他修煉的未到家。
所以他果斷用出了「赤陽葬道」。
既然你能防電,那總不能也防火吧。
可結果卻是,那件衣服好像真的也能防火!
張評生皺起眉頭,臉上也是露出了為難之色,如今他所會的兩種功法都被那件衣服克制,這架還怎麼打?
對面,身披「九韶如意」而不自知的豪富顧,一臉的歡喜表情,好像這局他已經贏了一樣。
直至現在,他也沒有留意到之前肚皮上的焦黑早已消失不見,至于的褲腿,他雖也有些疑惑,但不願意多想的他,只當作是何畢師傅送的衣服布料不錯。
防火的布料,他們家也賣。
看台之上
氣氛詭異,無人出聲,無人動作,也听不見丁點呼吸聲,仿佛這十多人只是衛老雕刻出的一尊尊石像,栩栩如生罷了。
其中的一尊,皺著眉,雙目閃過金色雷霆,下巴的那一撮少許的山羊胡不知什麼時候早已炸開,猶如蒲公英一樣,好像隨時要散播于天地間。
不遠處,一尊身形龐大的石像,臉如笑面佛,只是那嘴角已經快咧到了耳後根。
原本實力接近的二人,只因為一件「九韶如意」,實力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張評生,是不是開始覺得我跟雨哥一樣厲害,怕了。哈哈。」郝富貴雙手別在後面,挺著個圓潤巨大的肚皮,頗有一番員外趾高氣揚的模樣。
張評生面露凝重,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郝富貴的實力眾人有目共睹,確實有幾把刷子,但若是與那肖雨比起來,最貼切的應該是不要臉的程度與他一樣厲害吧。
李榮腦袋微側,美眸望向肖雨,嘴角露出了不懷好意的動人笑容。
肖雨故意裝作視而不見。
相比沉默寡言的張評生,郝富貴真可謂是嘰嘰喳喳,嘴巴可以不帶停的,他見張評生又是點頭,這是第三次,還是第四次……已經記不清了,他收起了得意笑容,認真了些,道︰「所以,你要是有後手就趕緊施展出來,不然我就直接送你下去了!」
比試期間,主動詢問對方還有沒有後招的,整片南元大陸上,也就只有郝富貴一人。
而最關鍵的是,張評生真的很認真地回答了這個問題,
「沒有了。」
張評生終于是開口了,可一開口就是如此坦率,眾人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一人問,一人答,天真無邪。
巨大的郝富貴朝張評生沖了過去,那麼大的塊頭,速度卻一點也不慢。
張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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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見狀,轉身極速退去。
郝富貴跟在後頭,他看著下方的小身影,心中覺得有趣,隨後他留意到張評生逃跑的前方就是比武台的邊緣,他立即猜出了其中用意,眼中冒出了智慧的光芒,口中嘀咕道︰「想讓我出局,哼,想得美!」
他特地放慢了些速度。
他有多重,他心里很清楚,可不能到時剎不住車!
果然,張評生最後停在了比武台邊緣處,轉過了身。
郝富貴嘿嘿一笑,停下了身子,距離張評生3米處,慢慢向他逼近,同時,雙臂展開,似在圍捕獵物一般。
要不是眼神不對,儼然就是一場賊子垂涎良家婦女的戲碼。
眾人使勁不往那方面想,但想法這種東西,豈是那麼容易控制的?
隨後郝富貴更是說了一句,直接引爆了全場。
「張評生,我來咯!嘿嘿!」
台下
「噗——這他*的,學得還真像那麼一回事!」
「哈哈,別說了,我已經開始想歪了!」
人群中的女子們捂嘴嗤嗤地笑著,眼中又驚又羞,又是好奇。
郝富貴听著下方的動靜,疑惑地轉過了頭。
就這半息還不到的功夫,給了張評生機會,他也沒有錯過,一個加速前沖,靈力聚于右腿,踢向郝富貴的右腳拇指。
「哎喲!」
郝富貴抱起了右腳。
張評生趁機繞到他身後,因為有過被那巨大臀部頂飛的經歷,所以並沒有選擇攻擊他的後背,而是用上全力,一拳打在了他的左腿腿窩處。
由于郝富貴正捂著右腳拇指,只憑左腿撐著身子,重心容易不穩,張評生的這一拳恰到好處。
郝富貴左腿彎曲,身子前傾,不由得向前跳了兩步,眼看就要倒下。
關鍵時候,他解放了抱著右腳的雙手,撐在了台上。
眾人看得心驚肉跳,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竟開始擔心起那個開賭局致使他們輸了很多積分的小胖子。
這時,半跪著的郝富貴,雙手只離比武台邊緣處不到半尺,他生氣地轉過了頭。
一只金色拳頭,打在了他的左臀。
一股大力,促使郝富貴向台下撲去。
他「哎喲」一聲,身子開始前傾,雙手不停地撲騰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溺水了,而他那巨大的臀部已是翹在了空中,搖搖欲墜。
台下眾人忍俊不禁,捂住了想咧開的嘴,生怕這一笑,郝富貴會直接掉下去。
而在郝富貴後方的張評生,見郝富貴在逐漸穩定重心,在他袒露的左腳心處來了一腳,力不大,卻足矣。
那道巨大的身影陡然向台下撲去。
「啊,張評生!啊……唉?沒事,嘿嘿。」
就當眾人以為郝富貴就這樣掉下去的時候,他雙手扒拉在了台邊緣處,即便上半身已經探出、台外,卻還是堅強地留在了台上。
下一刻,後方的張評生又是來了一腳,隨後面無表情,仿佛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
「呀!呀!呀!……」
郝富貴殺豬般驚叫,隨著「咚」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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