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想與肖雨一同去東豐城,但最後還是被肖雨婉拒了。
人越多,暴露的可能性越大,而且,他們當中會不會有城主的忠犬,不得而知。
他冒不得這個險!
白虎目標太大,也被他留在了山上。
二人穿梭在林中。
腦海內,仙藤問道︰「既然不放心那七個人,為什麼不把他們殺了。」
肖雨面露平靜,跑在錢進前頭。
「那可是人,如果沒有必要,我不想動手。」
「婦人之仁。」仙藤嗤之以鼻。
在這個世界,強者為尊,弱者就是被強者奴役的!
若有一天,弱者會對強者造成威脅,必被殺之,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肖雨沒有反駁,因為他也覺得仙藤說得很有道理,就目前看來,要想平安潛入東豐城,那只有知道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
八人皆是那顏姓城主的人,一人帶在身邊,還有七人,肖雨有考慮過後果,也曾想過如果那七人中有人向東豐城告密怎麼辦。
見招拆招,可渾水模魚,也不見得是壞事!
肖雨奔跑在前頭,轉過頭,看了後面的錢進一眼。
他就像個怨婦一樣,避開了肖雨的目光,肖雨忍俊不禁,回過頭,望向了前方的道路。
摧心丸,本名蕨辛丸,味苦,提神醒腦的小玩意,而且也不是出自華清風之手,是他在交易閣里閑逛的時候,某攤主為了混臉熟送的。
倒是沒有想到,真能唬住這幾個人!
錢進躍過一塊石頭,眉頭微皺,覺得肚子有些不太舒服,他伸手揉了揉,好像從服下那枚摧心丸起,他就覺得身體有點奇怪。
血液流動好像快了些,不是什麼好兆頭。
他看著前方奔跑于前的身影,眼中盡是幽怨之色。
山林中的另一處,七人聚集在一處,有人問道︰「兄弟幾個,我怎麼從剛才開始,就有些亢奮,恨不得將這片山頭的樹都給砍光!」
男子此話一出,立刻得到了旁邊幾人的回應,
「你也有這種狀況嗎,我還以為是我的錯覺。」
「怎麼?你們是不是也覺得渾身燥熱,血液流動好像比平時快了不少?」
「對,就是這樣,會不會跟那摧心丸有關?」
六人陰沉著臉,其實已經不用回答了,答案呼之欲出,百分百一定與肖雨喂他們吃下的那枚摧心丸有關。
年長男子冷聲說道︰「血流之所以流動快,應該是毒性已經流遍了全身。」
身體的變化,全因肖雨的藥丸而起,雖然肖雨只是將藥丸名字改了,從未說過那摧心丸是毒藥,但因為之前的種種鋪墊,之後肖雨又如此大方地將他們放了,幾人更加確定摧心丸就是世界上最厲害的毒藥!
這時候,一個看起來三十好幾的男子抱著頭,哭喪著臉道︰「啊!那怎麼辦,我還不想死啊!我還沒娶媳婦,我還沒體會過魚水之歡!」
「呵,沒想到你都這歲數,居然還是個雛兒,怎麼,反正距離毒性發作還有一個月,要不你現在就下山,好好體驗幾次,縱死,也得牡丹花下風流死。」
該男子听後
(本章未完,請翻頁)
,一改之前哭喪面容,眼神異常的堅定,「說得對,不能這樣白白死了,都在死之前體會女人是什麼滋味,哥幾個,一起,我請!」
兄弟情誼,情比金堅,慷慨解囊,不過如此了!
不過其他人卻沒有這種「閑情逸致」,永哥直接罵道︰「滾你丫的,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女人,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解去我們體內的劇毒!」
一時間,氣氛有些沉默。
誰都知道,體內有毒,自然該第一時間去解,可是華清風研制出來的毒藥,真是那般容易解除的嗎?
據說,但凡行醫者,無不知道華清風的名頭。
但凡出現一種絕癥,要是連華清風都無法醫治,那這就是真正的不治之癥!
「肖雨去了東豐城,還不讓我們跟著,也不知道他這一趟還能不能回來,要是回不來難道我們真的去浩然學院尋解藥?」
「想死嗎?那可是浩然學院,听說那里面的人都是嫉惡如仇的主,我們幾個雖然談不上十惡不做,但哪個人手底下沒有幾條人命,恐怕到時候,沒被毒藥毒死,反倒被浩然學院里的人宰了!」
「嫉惡如仇我怎麼看那個肖雨,好像也不是什麼好人……」
「你也這麼覺得呢,我只要看到那肖雨一笑,我這心啊,就跳的慌!」
「盡說屁話!心不跳,那不就死了!」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
永哥眉頭一皺,大些了聲,「好了!都什麼時候,還吵吵,我們現在要想的是,該怎麼辦?」
「東豐城我們是回不去了,要是被城主發現,我們幾個把他賣了,還不得將我們切片油炸……」
七人臉色難看,為了活命,他們該說的,不該說的,就連城主不是個男人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可是,為了活命,不寒磣!
這時候,一個尖下巴男子眼中閃過狠毒之色,提議道︰「要不,我們好好想想,將那肖雨抓了,之前我們會敗,是因為沒有防備,這次我們只要準備充足,應該沒有問題!」
當這提議一說出來,立刻就遭到幾人的反對,
「這個我不同意,我這人向來直來直往,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只與那個肖雨過了一招就敗了,我覺得,除了搬山境,在靈體境里,無人能勝過他!」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確實如此,那個肖雨,就不是一個正常的靈體境!」
「我與幾位的感覺相同,那個肖雨帶給我的壓力,不下于搬山境!」
七人一時無言,肖雨給他們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就宛如一座巨山壓在了他們的心頭,使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但血流還是那般快速地流著,心髒也在強有力地跳著……
其實也不怨他們,就連浩然學院里的某些天才、天驕,也都敗了肖雨的手中,他們這些靠著幫人做事換來的一點點資源,能達到如今的成就,已經還算可以了。
沉默良久,還是永哥打破了寧靜,他望著臉色難看的幾人,說道︰「這樣看來,我們就只剩一個選擇了。」
幾人抬起頭,看向了他。
「在拿到解藥之前,肖雨不能
(本章未完,請翻頁)
死!」
幾人點了點頭,肖雨不能死,換句話來說,如果肖雨真的面臨死亡,恐怕那時候他們還得出手相救。
哪怕是救不成!
「若所料不差,幾位心中所想應該與我差不多,我們去東豐城,但不入城,在外面等著……」
永哥見幾人再次點頭,顯然都是這般想法,之前為了抓到肖雨,他們想方設法,而如今,竟然想著該怎麼保住肖雨的命。
真是世事無常!
「但在那之前,我們得先去看看,這摧心丸是否真是無法輕易解毒!」
……
東豐城
兩男子來到城門前,他們衣帽遮面,看不出容貌,顯然十分可疑。
門口侍衛眼尖,立即就發現了二人,他推搡了一下面前正要進城的百姓,然後慢慢向二人走去。
中途,手緩緩地模向了刀柄。
當距離二人還有三米時,侍衛停下了腳步,呵斥道︰「你們兩個是什麼人?為何不敢以真實面貌示人?速速取下面罩,否則我們就不客氣了!」
這一聲,招惹了周圍人的注意,他們紛紛看向了那兩道面罩遮面的身影。
「小劉,膽子肥了,敢跟你錢爺大吼大叫了!」
面罩之下,錢進開了口,語氣相當的傲慢,以及對那三米之外侍衛的輕蔑。
恃強凌弱不可取,但對某些人來說,異常的好用。
就比如那位守門侍衛。
他在听出是錢進的聲音之後,手立即從刀柄上移開,生怕移得慢了,錢進的巴掌先到了,他快速上前,彎著腰,諂媚道︰「喲,原來錢爺,小人剛剛還在想,是哪個的身形能如此偉岸,就如同懸崖邊上的青松,高大挺拔,頂天立地,翠綠長青……」
錢進听得愜意十足,顯然是很滿意面前小劉低聲下氣,卑躬屈膝的樣子,可隨後就听到了什麼「翠綠長青」,反應過來,立刻開口罵道︰「什麼玩意!呵,小劉啊,我可是听出來了,你這是變著法地罵你錢爺啊,真的是翅膀硬了,目中無人了是吧!」
說罷,揚起手就要扇去。
侍衛小劉是凡人之軀,而錢進是靈體境的修士,雖說只為教訓,但若這一掌真的打實了,恐怕得半個月下不了床。
小劉侍衛自然也深知修士的厲害,他在看到錢進揚手的時候,就預感到不妙了,但他卻不敢跑,而且,也跑不掉。
他縮著身子,閉上了眼,心中只期盼著錢進這一掌打得輕些,千萬不要有第二掌……
還有,不要打臉。
小劉已經做好了被打的準備,可那一掌卻是遲遲沒有落下,反而听到了錢進的不滿怨言,「宋兄,這廝就是不打不成器。」
小劉睜開一只眼,就看到錢進的那一掌還揚在空中,只是被他身邊的人攔下了,小劉立刻就聯想到,能與錢進一道,並且姓宋的,那就只有宋志誠了。
「宋爺!」
錢進看了身邊人一眼,放下了手,無奈道︰「罷了,既然宋兄出手,那就算了。」
然後他看著面前有些緊張的侍衛,諷刺道︰「有時間多看書,別學到個什麼新詞就想用,小心哪一天性命沒了!」
(本章完)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