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雲玄伸著懶腰,隨後大聲說道「阿環,給我準備筆跟紙」。這萬惡的社會,雲玄越來越喜歡了,難怪有錢人家都喜歡找年輕的佣人。
太子,南王,晉王,皇上……雲玄寫下一個又一個的名字。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太子雖弱,但勝在名正言順,這一點誰也取代不了。
如果沒有重大的品行失德,做出大不敬的事情,就連父皇也不能隨意廢掉太子的身份的。不然文臣百官都會據理力爭,以死上柬的。
皇上雖然是全天下最強大的人,一念間可以決定無數人,但也在禮之內。太子之位干系到江山社稷,黎民百姓,可謂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也就是說父皇心中看好太子,希望他能繼承皇位,只不過現在的太子性格,手腕,能力都不足達到父皇的要求。
所以就有了三足鼎立的局面,希望借助南王跟晉王這兩塊強大的磨刀石來磨練太子。
雲玄當過狗,也做過人,可即便是做狗,那也得是站著的狗。要是沒有失足落水這件事,雲玄或許選擇投靠太子。
雖不說混的風生水起,手握巨大的權利,但也可以做個異世逍遙的皇子。
當得知太子就是那個背後之人,雲玄就在心中給太子畫了個叉,遲早的干掉太子,以解心頭之恨。
不過在這之前,沒有實力跟太子,雙王扳手腕,雲玄還得需要借助太子的力量辦自己的事。
隨後,雲玄又在紙上寫寫畫畫,想著之後該怎麼走才更穩妥一點。
許久,雲玄心滿意足的走出房間,看著外面的世界,這一刻,雲玄迸發出一個強烈的想法。
「什麼,殿下要出宮」阿環放下手中的活,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殿下。
出宮,殿下這是又在玩什麼?宮外可不比宮內,在宮內,皇子的身份就是天,可以只有橫行。可宮外魚龍混雜,要是遇上歹徒,那可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是的,本殿下想去宮外看看,皇宮里面太無趣了」看著阿環驚訝的表情,雲玄點點頭,皇宮雖大,可少了自由的氣息。
雲玄想去外面看看,看看這個世界的民間生活是什麼樣的。以前的時候,生活在二十一世紀,每次看到一些本不應該出現在古時候的器物出土,雲玄都很想知道,那時候的人們在干什麼?
「那奴婢也跟殿下一起去」宮外很危險,阿環不放心雲玄一個人出宮。
「下次吧,這次我想出去看看,模模底,下次再帶你去,今晚有可能不回來了,不用為我擔心」雲玄拒絕了阿環,自己第一次去宮外,不熟悉情況,萬一發生意外,自己一個人也好月兌身。
「殿下」阿環搖搖頭,淚水都快流下來。
「听話,一個人在家小心點,沒事不要隨便跑,等我回來的時候給你帶好吃的」雲玄看著哭鼻子的阿環,有些不忍心,可沒有辦法,有時候殘忍也是一種保護的手段。
在阿環的依依不舍下,碎碎念著一些注意事項,大多都是外面不安全,殿下小心行事,不要強出風頭。
雲玄毅然離開了,前往去宮外的路,只留下淚流滿面的阿環。
宮殿金頂、紅門,這古色古香的格調,使人油然而生莊重之感。
雲玄看著前面那道大門,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地題著三個字「正陽門」,也叫宮門。
雲玄挺感慨的,這道門就像一個天淵,里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想進來。
雲玄看著外面听著一輛馬車,也不知道是誰的?不過看樣子不是皇室的,宮外只是一個泛詞,只要不在皇宮圈禁的區域內都是宮外。
從皇宮到雲玄認為的宮外,起碼有著很遠的一段路,不比雲玄上次去雲青娘娘那段距離。
雲玄看著那輛馬車,不知道在想著什麼,隨後老老實實的找個陰涼的地方坐著。
終于,再雲玄快要打瞌睡的時候,一個人影出現了。看衣著打扮,行為舉止,也不像是個太監,得了,此人估計就是外面那輛馬車的主人。
「兄台,還請留步」發現目標,雲玄笑嘻嘻的走上前去,有禮貌的問好。
「你是」郭蟻停下腳步,眯著眼,上下打量著雲玄,腦海中一點印象都沒有。
「是在下唐突了,還望兄台見諒,我見外面停著一輛馬車,不知是否是兄台的」
「不錯,那輛馬車確實是我的,不過,這與兄台有何關系」
「我今日入宮找上位有要事稟告,可出來的時候缺發現馬夫跟馬車都不見了,也不知道跑去哪里了。從這到宮外,還有漫長的一段路,在下想借乘一下兄台的馬車,不知可否」雲玄一臉真誠的說道。
「這個恐」郭蟻有些猶豫,此人說的話破綻百出,哪有奴才敢擅離職守的。不過這里是皇宮,天下權利聚集的地方,一磚頭下去,都能砸死幾個當官的。
萬一得罪自己惹不起的人,那可就倒霉透了,悔之晚矣。
「太子」見此人猶豫不決,雲玄在此人耳邊悄悄的說了太子二字。
「在下郭蟻,不知兄台如何稱呼」見雲玄乃是給太子辦事的人,郭蟻連忙轉換著表情,一副熱枕的樣子。
「郭兄客氣了,在下單名玄,不知能否跟郭兄同坐一輛馬車」果然,還是太子的身份好用,就說了太子兩個字,此人馬上就轉變了心態。
「玄兄客氣了,都是為了太子服務的,既然相遇了,豈有不幫的道理」郭蟻沒想到,今日回家的路上還能遇見同樣效忠與太子的人。
「那就多謝郭兄,這邊走」雲玄看著郭蟻一臉熱情的樣子,還告訴自己再給太子辦事,就不懷疑自己是騙他的嗎?
雲玄想多了,這個時代跟現代還是有著很大的區別的,那就是忠,愚忠。
認定了就不會改變的,真所謂一人不事二主,選擇了效命的主子,那麼便會一直效忠下去。
生死逍遙還是榮華富貴,那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所以,當雲玄說出是給太子辦事的,郭蟻下意識的就以為雲玄跟自己一樣,都是效忠與太子。畢竟,誰也不敢拿太子的名頭招搖撞騙,這不是廁所點燈,找死嗎?
于是乎,在雲玄不要臉的精神下,很快就混上路郭蟻的車,然後揚長而去。就是這個馬車硌得慌,讓雲玄有種六十年代綠皮火車的感覺。
一路上,郭蟻跟雲玄有說有笑,交談中雲玄得知郭蟻是一個官二代。父親是一個四品官員,按察使副使,主要負責核實吏治,不大不小的官。
別看郭蟻衣服熱情的樣子,但言語見充滿了試探,這可比羽薔那些小九九強太多了。如春風拂面,讓人生厭不起來,不愧是混跡官場的人。
可惜遇見了雲玄這個更厲害的老油條了,雲玄把自己裝扮成一個太監總管的干兒子,因為有著經商頭腦,在外面做著小生意。
雲玄看到郭蟻眼中一閃而過的鄙夷,心中更加鄙夷郭蟻,都是給人當小弟的,你還看不起自己。
雖然,雲玄配著郭蟻有一差沒一差的說著,很快,馬車緩緩挺了下來。
「玄兄,從這里下車,往前一些距離,右轉就到了國都集市」郭蟻客氣的說道,並為雲玄指名方向。
「那就多謝了,麻煩郭兄了」雲玄回禮。
「玄兄客氣了,那郭謀先行一步」隨後,馬車行駛起來,朝著遠方行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