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曲終,舞停,女子的身影緩緩消失不見,場下頓時響起陣陣的掌聲跟驚嘆聲,驚的雲玄趕緊把哈喇子藏好。
「好,好,今日有幸得見冉水仙子的舞姿,是在人生一大樂事」
「是啊,今日要不是落霞仙子出雲的日子,想要看到冉水仙子跳舞,那可太難了,千金難求」
「哼,千金,我听說上次有人出五千兩白銀,想讓冉水仙子跳一曲,冉雲仙子直接拒絕了,連頭都不回」
「五千兩白銀,這也也太多了吧」
雲玄听著四周來尋歡作樂的人閑聊,當听到五千兩白銀的時候,雲玄的心咯 一下。
五千兩白銀,這是什麼概念,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不過三十兩白銀。想要賺到這些錢,他們需要不吃不喝一百六十六年之久,可如今僅僅是讓這個冉水現在跳一支舞而已。
雲玄有些心動,自己一年的俸祿都沒有五千兩,雲玄很想問一下那個出錢的老板。
我去跳,行嗎?
月兌衣舞也可以。
千金難買爺開心,雲玄終于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了,這也太任性了吧。
雲玄很想知道這個冉水仙子有什麼奇特的地方,居然讓這些人如此稱奇,剛才那支舞,雲玄也看了。說實話,跳的很好,很有誘惑力,直到現在雲玄都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但在雲玄的心中,那一直舞蹈還不值得五千兩白銀。
「來人,上幾壺好酒,再來一些小菜,記我賬上」雲玄一坐在凳子上,隨後一副笑臉說道。「小弟初來國都,第一次來到這個神奇的地方,有些事情不是很了解」敏而好學,不恥下問,雲玄一副自來熟的樣子。
「不知兄台任如何稱呼」身邊身穿藍色長袍的男子開口說道,男子蹙眉,顯然是對雲玄的不請自來有些不滿。
「小弟單名玄字,今日來到國都,誤打誤撞來打這個地方,看著大家都這個冉水仙子贊不絕口,小弟有些不知,不知閣下可否解惑」
這個位置是雲玄特意選個,剛才掃視一周的時候,就這個家伙有些臭屁,別的男子都是左手一個,右手一個的,恨不得懷里還摟著一個。可偏偏這個家伙一個女子都不叫,一個人獨自喝酒,這讓雲玄有些無語。
來到青樓不叫女人,不是同性戀就是不行。
「欲仙樓有三絕,分別是舞絕冉水仙子,琴絕紫曦仙子以及才絕落霞仙子。剛才跳舞的就是舞絕冉水仙子,今日要不是落霞仙子出雲的日子,想要看冉水仙子跳舞,那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男子打量了一眼雲玄,隨後開口說道,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雲玄。
原來這個快活林叫欲仙樓,雲玄對這個欲仙三絕很是好奇,尤其是那個才絕落霞仙子。能夠力壓冉水仙子和紫曦仙子,成為魁首,想來其才華十分出眾。
「那這個出雲是什麼意思」雲玄拿起一壺酒,給男子到了一杯,然後給自己到了一杯,舉起酒杯敬男子一杯酒。
「出雲不過是雅稱,你也可以理解為接客」一杯酒下肚,男子緩緩說道,雖然不是很喜歡雲玄的打擾,但奈何男子找不到理由拒絕雲玄的詢問。
男子乃是國學監的陪讀學士,飽讀詩書,想要入朝為官,為這天下黎明百姓盡一份綿薄之力。
男子為了能夠在科舉上奪得耀人的成績,可謂是錐懸梁錐刺股,勤學苦練。要不是听到朋友說今日國都美人榜上排行第四的落霞仙子出雲,男子都不會來到這里。
至于那些低賤的女子,豈有資格與自己同桌對飲,要是欲仙三絕,那還差不多。
國學監乃是國家優秀學子讀書的地方,能夠在這里讀書的孩子,家里不一定有權,但一定很有錢。
國家未來的驍勇善戰的將軍,提筆安天下的文臣,以及皇子皇女都會在國學監學習四書五經。
因此,想要教導這些國家未來的領路人,那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有資格。這里負責教學的老師,那都是在文學方面有著突出貢獻的,留下諸多佳作,可謂文壇大佬。
就比如如今國學監的祭酒乃是大名鼎鼎的天下文人之師——子受。他著作的《天道經》一經問世便受到無數學子的吹捧,成為無數文人心中的無上寶典。
天下文學分九成,子受獨佔七成。這是全天下人對子受的評價,即使是皇上見到子受,那都要行使學生之禮的。
而陪讀學士就是負責給國學監的學生們啟蒙的,跟現代助教性質有點像。自身能力很是突出,教導學生綽綽有余,但是就沒有那張證書。
原來如此,雲玄有些明白了,感情這個出雲是這個意思。這讓雲玄有些好笑,想起前世听到的笑話,有錢人吃白菜,這叫養生,窮人吃白菜叫窮困潦倒。
真的滑天下之大稽,區區一盤菜都能讓那些人吃出優越感,吃出階級感,可笑可悲。
「多謝兄台,在下受教了」雲玄笑著對男子說道,雖然不是很喜歡男子這做作的表現,但不妨礙雲玄跟他交給朋友。
「玄公子無需客氣,這些東西一打听便知道。倒是不知玄公子從而何來,這欲仙樓雖不是國都花樓首位,其名氣也是很廣的」。
男子有些狐疑的看著雲玄,這欲仙樓莫說在國都,哪怕是周邊的城市也是挺有名氣的。怎麼這個人一臉茫然的樣子,能來到這里的人都不是缺錢的主。
「兄台有所不知,在下從小喜歡追逐自由,不願束縛,所以當上了一位游吟詩人,這也是第一次來到國都,看看這個人杰地靈,鐘靈毓秀的地方」
雲玄豈會不知道男子這是在試探自己,索性隨便說了個職業。
「吟游詩人?」男子蹙眉,這是什麼,怎麼沒有听說過。
「就是將自己所見所聞講述給不同區域的人听,靠此謀生」雲玄熱情的解釋給男子听。
「原來如此,倒是在下孤陋寡聞了,當自罰一杯」男子這才煥然大悟,什麼游吟詩人,不就是一個破說書的嗎?
說的這麼文雅,害的老子一時間還不知道是什麼職業,男子心中鄙夷著雲玄。
「不知者不怪,倒是在下唐突了,在下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就不打擾兄台」男子見到男子眼中的輕視跟看不起,知道這天已經聊不下去了,還不如趁早結束,省的大家難看。
雲玄告別男子,隨後跟小二打听一下廁所的方向。
「尿,尿,尿」
「黑夜做肥料」
「潤物細無聲」
「小草長的快」
雲玄來到茅房,實在是受不了古代茅房的氣味,難怪建的這麼偏遠的地方。數米之外都能聞到這刺激的氣味,雲玄見四周沒有人,偷偷跑到小角落中方便。
「嗤,嗤」一聲輕笑聲響起。
「誰,是誰,這三更半夜,皎白明月下,公然窺鳥」雲玄嚇得一激靈,差點尿到衣服上,趕緊抖幾下,隨後穿好衣服警惕的看著四周。
「你這廝,好生無賴,明明是自己有茅房不去,還說出那些不要臉的話」一個轉瞬,一個帶著面紗的女子出現在雲玄的前方。
「喂喂,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我已經征得別人的同意才在這里方便的」雲玄看著眼前的女子,雖然面容被遮蓋,但從這身姿,說話的聲音判斷出,這是一個大美人。
「哦,那我倒是想知道你這是證得誰人的同意」女子有些好奇,自己在這里這麼長時間,人影都沒有一個,你哪來的征求別人同意了。
「那你听好了,我征求的是老天爺的同意。我問他,我可不可以在這里方便,同意的話就不說話,不同意就打雷,結果你也知道了」雲玄聳聳肩,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你,你,呵呵,你這人看著不大,小心眼倒是挺多的。」女子一愣,沒想到雲玄居然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女子被雲玄逗笑了,好久沒遇見這麼有意思的人了。
「你不要以為你笑起來很好看,你就可以亂說,我這是智慧,什麼叫小心眼」雲玄看著女子那笑起來的樣子,眼神中充滿了魅惑,雲玄心生念頭,想要摘下女子的面紗,一窺全貌。
「你這不要臉程度倒是讓我眼前一亮」女子平淡的說道,顯然,女子還是低估了雲玄那不要臉的程度。
「你這個無情的女子,剛剛還偷窺我的大蟒蛇,現在居然罵我不要臉。我不活了,我們男人出門在外太危險了」雲玄故作梨花帶雨的模樣,想要看看女子會有什麼反應。
「你你,你亂說什麼呢?我什麼也沒看見」一抹紅暈出現在女子臉上,只可惜被面紗遮掩了。女子听到雲玄這無賴潑皮的話,氣的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什麼,這麼大的蟒蛇你都沒看見,我不信」說著雲玄便要解開褲繩,來個月下溜鳥。
「你你混蛋「女子大驚,嚇得手指顫抖,瞪大眼楮,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連忙閉上眼轉過身去,心中則是將雲玄罵的狗血淋頭。
「哈哈哈,逗你玩的,女人,記住了,我們男孩子出門在外混江湖,清白最重要」雲玄看著女子那嬌羞的樣子,哈哈一笑,隨後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