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他已經受了重傷,跑不了多遠的」一個精壯的男子大聲說道。
地境上品,怎麼可能,一個小小的侍郎府邸中怎麼可能會有地境上品的江湖高手存在。
此刻的黑衣人深受重傷,血液不斷順著傷口流淌,不斷地朝著城外跑過去。
「想跑,怎麼可能」男子一聲冷笑,隨後蹲在身體不斷打量著地上地血液,看著遠方,露出殘忍地笑容。
「追」
一聲令下,十余家丁打扮地護衛沿著血液地痕跡追過去,而為首的高手,直接一個飛越,就消失在黑夜中。
「葉侍郎,這是」
突如其來的刺客讓原本交談甚歡的兩人心驚膽戰,生怕被人刺殺,一命嗚呼。
隨後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一個江湖高手,打敗並且重傷了刺客,眼下更是帶著人馬前去緝拿刺客。
吳峰心有余悸,隨後略有深意的看著葉永,這里可是葉永德府邸,出現了刺客,肯定跟葉永有著關系。
「我也不知道,或許我知道恩師被誰殺死的了」
葉永也是一陣後怕,沒想到這個凶手這麼囂張,居然敢在皇後娘娘壽宴的時候動手。還好,要不是自己留著一手,今晚恐怕要栽在府邸中了。
「那位高手是誰」吳峰有些好奇,這可是地境上品的高手,可不是路邊的鄉村莽夫。
「實不相瞞,多年前恩師曾經救過此人的命,只不過那時候的他還不是地境高手,不過一個普通的武夫罷了。這次拜托吳侍郎的事情就是與他有關,此人得知恩師死亡的消息,連夜找到我,想讓我祝他一臂之力」
對于那地境上品的高手的來歷,葉永並沒有選擇隱瞞,而是大大方方的告訴吳峰。葉永也有些感嘆,誰曾想恩師十幾年前隨後的一個善舉,居然造就一個地境上品的高手。
葉永雖然久居官場,可對于江湖上面的事情還是略知一二的,天境不出,地境上品就是天。
可以說,任何一個手上擁有著地境上品的人,都相當于握住一個可以橫檔百人的強大力量。
「在下就不叨擾了,先行離開」江湖高手廝殺,不是吳峰能關心的,吳峰也不想關心,只想離開這里,這一次運氣好,遇到了一位高手,下一次呢?
「好,吳侍郎慢走」對于吳峰的反應,葉永不覺得意外,文官始終是文官,在朝堂上或許可以撥弄風雲,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可在江湖高手的眼中,那也就是一個普通人罷了,一劍可殺之。
葉永看著黑夜,露出怪異的笑容,隨後回到書房消失不見。
「這這,這個,孩兒不會」雲玄苦澀的說出,沒辦法,在大家的印象中,四皇子痴傻了十幾年,這麼可能會吟詩呢?
雲玄也知道肯定會有人懷疑自己這十幾年的痴傻到底是不是真的,雲玄要的就是這種真真假假的迷惑性。
你覺得我是假得,可我得表現讓你又覺得不像假得,你覺得我是真得,可我有時候有很聰明。
「皇額娘,四哥前不久才恢復正常,不會識字讀書也是很正常得,不如這樣,等到日後讓四哥把這次得詩詞補上如何」
對于雲玄的認輸,晉王覺得很正常,要是雲玄真的回答上來,晉王覺得那才有鬼了呢。
吟詩作對,非一日之功。
「是是,皇額娘,等到孩兒以後變得很聰明的時候,孩兒一定給母後寫一個很厲害的詩詞」
對于晉王的獻殷勤,雲玄有些吃驚,在雲玄原本的計劃中,晉王在今晚也會對自己出手的。
有了晉王的幫助,雲玄在低頭認錯,想來皇後也不會過于為難自己。
「這,一首可不行,三首如何」皇後娘娘眯著眼,本想著給雲玄一個小小的教訓,讓他知道尊卑。可既然晉王求情,這個面子得給。
「孩兒多謝皇額娘,來日孩兒一定會將這三首詩詞奉上」雲玄恭敬地說道。
「多謝晉王」雲玄朝著晉王地方向作揖道。
「四哥客氣了」晉王說道。
是真是假。
在坐地大臣以及皇上,都對雲玄產生了懷疑,要說雲玄胸無大志,毫無文學可言,可剛才三言兩語就把南王逼到無路可走。
可要說雲玄聰明吧,區區一首詩詞都說不出來,有些匪夷所思。
也有人懷疑雲玄這是在藏拙,可是沒有道理,在這個時候,就應該把自己地才華展示出來,讓陛下心里有數。
根據祖制,唯有親王才有資格留在國都,可以入朝儀政。
不少人都盯著雲玄,想要從他地眼神中看出雲玄地真實想法,可他們失望了,雲玄早就不把喜怒哀樂寫在臉上。
「該死,晉王居然跟他聯合在一起」
太子心中大怒,區區一個雲玄,等到雲玄分府之後,太子有的是辦法收拾他。
哪怕雲玄背靠柳將軍,太子也不懼,可現在不一樣了,晉王跟雲玄聯手,晉王的實力會更加的強大。
太子開始恐慌起來,要是晉王一人壓著自己跟南王,那麼太子的位置還是自己的嗎?
太子看了一眼南王,只見南王眉頭微皺,一臉的沉思,顯然也是在思考晉王跟雲玄之間的關系。
「這都是你逼孤的」太子怨恨的看著雲玄,太子端起酒杯,一封書信不小心的掉落下來。
「太子您的東西掉了」一邊的侍女見狀,撿起書信遞給太子。
「這不是孤的,孤來的時候沒有帶著書信在身上」太子皺眉,不知道這個書信為什麼會從自己的衣袖中掉落。
「南王,這可是你的」太子問著身邊的南王。
「不是我的」南王搖搖頭。
「奇怪了,孤記得並沒有攜帶任何書信,可這份書信為何在孤這」太子滿臉疑惑。
「怎麼了」皇上看著太子那小動作,有些好奇。
「父皇,這份書信不知道是誰的,兒臣記得並沒有攜帶書信來此」太子起身,恭敬的說道,眼角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
「哦,那就呈上來,朕來看看」皇上看著太子說道,眼神閃過一絲玩味。
「是,父皇」
「雲玄,朕听說你之前出宮,不知去了哪里」皇上掃了一眼書信,面色不悅,隨後恢復正常,問著雲玄。
雲玄听到父皇的問話,有些尷尬,手上的美食正準備放進嘴巴。管他呢,雲玄直接大口吃下,隨意滿意的起身問道。
「孩兒把國都走了走,看見了好多有趣的東西。孩兒今日將的那兩個故事就是孩兒在外面听到的,父皇你都不知道,外面的人太小氣了,都不願意將書念給孩兒听,居然還向孩兒要錢。」
雲玄不知道父皇手上那書信上面寫了什麼,但既然父皇提到了宮外,那麼只有兩件事會對自己有影響。
一個是青樓,一個是小太白節。
「然後呢」皇上听著雲玄的抱怨,沒有多說什麼。
「然後孩兒就隨便看了看,買了點東西回宮了,回宮的時候看見炎蟄,然後帶著炎蟄一起回宮了」雲玄一臉認真的說道。
「當真」皇上冷冷的說道。
「是的,父皇,孩兒在外面沒有胡作非為」雲玄心中說道︰那都是酒神跟孤鶩兩人胡作非為,跟我雲玄一點關系都沒有。
「欲仙樓可知道」看著雲玄那無知的樣子,皇上繼續說道。
「欲欲仙樓,孩兒不知」果然,自己逛青樓的消息被泄露出去,是太子嗎?
雲玄不確定,要說誰知道自己逛青樓,那一定是在晉王府邸遇到的那個臭屁書生,可他不是晉王的人嗎?
「你自己看看」皇上將書信送給雲玄。
「父皇,兒臣不識字」雲玄看著手上的書信,自己在欲仙樓的一舉一動都寫在上面,詳細的很。
心驚,不好的預感在心中彌漫。
「上面說你在宮外逛青樓,還做了花魁的入幕之賓,甚至你在青樓內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詳細記錄,你還說你不知道」
皇上的語氣明顯有些生硬,顯然是對雲玄剛才睜著眼說瞎話十分不滿,這可是欺君的行為。
看著雲玄那著急,驚恐的樣子,皇上的眼角充滿了笑意,這次倒要看看你還能有什麼樣的理由。
「青樓」
有人小聲的說著,可在這鉉錫殿上,這點聲音足以被人听見。誰也沒有想到一個傻子恢復正常的時候,第一件事情居然是逛青樓,這是多麼荒唐的一件事。
要知道,雲玄跟柳寒煙的婚事幾個月就要舉行了,這時候爆出雲玄逛青樓,還做了花魁的入幕之賓,這等于把柳寒煙的面子按在地下摩擦,置柳府的面子不顧。
這要是傳了出去,難道說柳將軍的女兒還不如一個青樓女子。
柳將軍眯著眼,逛青樓這種小事,連放在這鉉錫殿的資格都沒有,可陛下居然當眾將他說了出來,這是何意?
不少人都跟柳將軍保持同樣的想法,皇上可是非常在乎皇家顏面了,可今天為什麼一改常態。
「父皇,孩兒連字都不認識,豈會知道欲仙樓是什麼地方。再說了,捉奸要捉好幾對,捉小偷也要見好多寶物。如今,就憑這一個不知道誰寫的信,想要把髒水往孩兒身上潑,孩兒不服」
「要是有人親眼看見孩兒在青樓,請那人出面與孩兒作對,要是沒人的話,還請父皇徹查此事,還孩兒一個公道」
雲玄飽含淚水,跪在地下,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在眾人的眼中,此事或許有陰謀。
一個連字都不認識的皇子,怎麼會出宮就往青樓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