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有什麼吩咐」
下人彎腰低頭說道,心中則是懊悔不已,要不是被張順叫住,今夜來此的目的忘得一干二淨,豈不是辜負了大師一番心意。
「那是什麼」張順盯著下人腰間得香囊說道。
「大人,這是香囊」下人有些惶恐。
「廢話,我能不知道這是香囊嗎?哪來的」
「這是這是一位姑娘送給小的」
「姑娘,我看是婊子吧」張順冷冷說道,這香氣跟一般女子身上的香氣截然不同,倒是跟青樓女子身上散發的氣息有點相似。
「大人,這是欲仙樓的小花送給小的的」張順老實回答。
「欲仙樓,出去吧」一提起欲仙樓,張順的心中就意難平。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好不快活,可是在張順的心中總感覺少了點什麼,心中有些癢癢的。
「媽的,區區一個婊子而已,居然讓葉永感到害怕了,害得老子這幾天一直待在房間里」
張順越說越生氣,大口喝著美酒,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越喝越渴,心中好像有著無數只螞蟻在那爬著。
「記住了,等一下躲在暗中,只要有人靠近這個方向,給我拿下他,最好不要出現意外」
跟買菜下人商量好之後,雲玄就回到欲仙樓,帶著羅田埋伏在四周,抬頭就是落霞的房間。
江湖之人最怕的就是約束,更何況是像張順這樣的人,能堅持幾天不出來就已經不得了。
再加上自己秘制的香囊,雲玄有八成的把握肯定張順肯定會偷偷出來。那個香囊的氣味,雲玄也聞了,就那一下,心中就癢癢的。
雲玄則躲在另一個方向,跟羅田互成犄角之勢,這樣不管張順從哪里走,都能阻攔。
地境上品確實很厲害,不過在天境高手面前,還是不夠格的,而且還是偷襲。
就在雲玄跟羅田躲在暗中等待獵物上門的時候,一道聲影從葉府而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而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多了一個蒙面的行人。
「婊子,這次我看你往哪走」張順一想到落霞那精致的面容,凹凸有致的身材,雙眼露出殘忍的笑容,不忘舌忝舌忝舌頭。
第一次的時候因為不知道落霞的實力,打了張順一個措手不及,這才讓守護者出現,逼得張順不得不離開。
可是現在,張順已經對落霞的實力很是了解,不會跟上一次一樣貓抓老鼠,這一次直接直搗黃龍,品嘗一下她的味道。
張順抬頭看著落霞的房間,隨後再看看四周,然後一個飛躍欲闖進落霞的房間,來一個甕中捉鱉。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張順得意洋洋的時候,一道聲影快如閃電朝著張順而去。
「 」張順來不及避開,身體已經騰空,而且還是被人偷襲,失去先手。只好一掌打出,打算借助對方力量改變自身不利的處境。
可是讓張順失望了,那人的力量十分強大,不僅直接卸掉自己的力量。
對方的力量還通過自己的手掌,游走胳膊,重傷自己,這簡直不可能。
「你是誰,為何要暗中偷襲我」張順看著來人,頭戴斗笠,遮住面容,不過渾身散發的氣勢讓張順感受到威脅。
「天境高手,逃」張順此刻有些恐懼,眼神一片驚慌,剛才那一掌雖然自己沒有用盡全力,可也有自己七成的力量。
想要一掌打傷自己,只有天境強者才可以,眼前的人居然是天境高手,這讓張順感到絕望。
難道此人是華英侯派人的,目的就是想要看看自己會不會再來。
張順此刻懊悔不已,想死的心都有,早知道會有天境高手在這里,自己就不應該出來。
看著張順離開,羅田不為所動,就像沒看見一樣,因為那個方向是雲玄在守著。
羅田想看看雲玄會有什麼手段,居然敢算計地境上品的高手。
雖然在自己看來,實力也就那樣,不過對于很多人來說,地境上品就是無敵的存在。
也就在國都能找到天境高手,這要是到來其他的城池,還真不一定能見到天境高手。
「娘西皮」雲玄看著羅田一動不動,知道這是在看看自己的能耐,雲玄有些生氣。
這可是地境上品高手,自己這麼可能會是對手,雲玄來不及思考。
要是這次讓張順跑了,下一次想要在算計他就很難了。
雲玄屏住呼吸,算計著時間,隨後一股腦的將迷藥跟石灰粉全部朝著張順的眼楮拋過去。
「啊」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張順大痛苦叫起來,隨後不斷揮舞著,雲玄見狀,趕緊跑到一邊。
好險,要不是雲玄提前做了準備,今夜還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給我抓住他,要是讓他跑了,我會很生氣的」
不好,張順要跑,雲玄朝著羅田的方向喊著。
羅田聞言,隨後聲影一閃,便出現在張順的身邊,隨後一掌直接重傷張順,直接讓他倒地不起。
「是誰,是誰算計我」張順揉著眼楮,發出痛苦的聲音。
「你可知道,要不是我提前做了準備,剛才是何等的危險」雲玄走上前,怒視著羅田。
「帶著他,跟我走」羅田不為所動,仿佛就跟沒有听見一樣,站在那一動不動。
雲玄強忍著內心干他的沖動,打算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審問張順。
「出去吧,我要單獨審問他,不要偷听,不要讓人打擾我」找到一個不錯的地方,雲玄讓羅田先行離開。
有些事不能讓別人知道,尤其是知道落霞有可能是刺客。
「醒了」
「我的眼楮,我的眼楮」張順蘇醒過來,感受到眼楮的地方劇烈疼痛,仿佛有熱水在自己的眼楮中爆炸。
「你是誰,為什麼要害我」張順發出嘶吼聲。
「葉永跟你什麼關系」雲玄居高臨下看著張順,就是此人讓落霞蒙羞,要不是想要知道一些事情,雲玄豈會讓他活到現在。
「葉永,我不認識此人,閣下找錯人了」听聲音年紀不大,不過身邊有著天境高手,想來身份不一般。
「你是不是以為我很好騙」雲玄看著張順說謊,笑著說道。
「閣下,在下說的都是真的」
沒有感受到天境強者的氣息,難道不在這里,就一個世家子弟,這麼近的距離自己應該可以抓住他。
張順剛準備起身,突然發現全身無力,整個身體猶如一灘淤泥,動彈不得。
小聰明真多,要是不能確定你沒有攻擊能力,我會一個人站在你面前嗎?
雲玄走到張順的面前,一個抬膝重重地打在張順地臉上,強大的力量直接讓張順猶如倒栽蔥一樣,鮮血飛濺,低聲申吟,痛不欲生。
「張順,因為葉永的老師對你有恩,所以你來國都打算替恩人報仇,換句話,這些天你應該都在葉永的府上是吧」
雲玄緩緩蹲去,眸色深沉如夜,卷長的睫毛輕輕抖動著,在雲玄眸底沉下-片暗影,那是怒火。
「我問什麼,你回答什麼,要是讓我發現你有說謊,我會掰斷你一個手指頭」
「為什麼來國都」
「恩人被殺,我來國都是替他報仇的」
「你來到葉永府邸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那日葉永邀請吳峰來做客,希望通過他知道一些關于恩人被殺的線索,然後來了一個刺客。實力不如我,被我打傷之後趁著月色就跑了,然後我帶人追上去,中途出現一個地境上品的人,好像是刺客的師傅,然後刺客就逃走了」
「你可知道刺客的身份」
「不知道,啊啊」
一根手指應聲而斷,張順鬼哭狼嚎,十指連心,可見斷指之痛。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一個字都不允許漏」
「那人實力在地境下品,身高五尺有余,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真的不知道」
「為何偷取雙王寶物」
「沒有,這件事不是我做的」
「撒謊,看來不給你點苦頭你是不會學會老實」
「我真的不知道,雙王何等人物,別說我一個地境上品,就是天境高手也不敢說全身而退。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我說的是真話」
感受到雲玄的不耐煩,張順都快急哭了,趕緊澄清,為什麼都認為這件事是我做的呢?
「那你為何夜襲欲仙樓」雲玄質問著。
「啊啊啊」一根手指又被雲玄給掰斷了,疼的張順大叫起來,好在這里遠離居民,不然肯定要告雲玄擾民。
「我那是無意中走進欲仙樓,听到有人說欲仙三絕,然後我一時色心大起,就趁著夜色爬進一個女子的房間。我也沒想到此人就是落霞仙子」
「我看你是沒想到落霞仙子會武功吧,也沒有想到欲仙樓守護者及時出現吧」雲玄眯著眼,冷冷說道。
「你是華英侯?」張順一驚,明顯感受到此人的語氣跟剛才不一樣,難道就是葉永說的華英侯。
「你既然知道是我,那就應該知道沒有人敢在欲仙樓撒野,我的面子,還沒有人敢不給」
張順能說出華英侯的名字,這點出乎雲玄的意料。
「大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小的給你磕頭道歉,請你看在我是俠客山莊的護法的份上,放過小的這一次」張順苦苦哀求。
「俠客山莊,你這是在威脅本侯嗎」雲玄皺眉,這個俠客山莊是什麼,難道是一個實力很厲害的江湖組織。
「不敢,不敢,小的願意給您賠禮道歉,做牛當馬」張順害怕極了,生怕雲玄不看在俠客山莊的面子把自己給殺了。
自己吃了這麼多年的苦,受了這麼多年得罪,終于成為地境上品,成為俠客山莊得護法。
這一切來之不易,張順不甘心就這樣死去。